“你敢走,我就敢!”她抱得更用力了,聲音細細的,像是要哭出來:“周崇光,真的,你敢這樣做的話,我就敢不要這個孩子,以后我們兩不相干。”
他心中嘆息。
她是有多怕,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有多愛這個孩子,他看得出來,可是為了留住他,她說了這樣的話。
“沐沐,又何必?重新開始不好嗎?”他低喃著,看著她握緊的小細手。
秦沐拼命地搖頭:“我想重新開始,但是你不讓…周崇光,如果你好好的,我就能忘了你,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你明明知道我會放不下?”
她掄起了小拳頭,重重在砸在他的后背,發泄著心里的憤怒。
而他,由著她生氣,可是她的力氣越來越小了,最后就抱著他哭。
她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不管不顧的,也不在意會被別人看到,會被別人笑。
路上走過的人,都看著他們,還有那些樹上的尋人啟示,還有尋狗啟示。
周崇光沒有辦法,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沐沐,別哭了,會被人笑的。”
“未婚先孕,男人跑了,別人更會笑。”她在他身后,別扭地說。
而他,好氣又好笑,簡直是拿她沒有辦法。
才想說什么,但是身后的人身體軟軟地倒下去。
他一驚,立即側過身,一把就撈起她發軟的身體。
她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應該是中暑了。
周崇光單手扶著她,一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后立即給秦晨打了電話:‘秦沐中暑了,我現在去圣遠醫院,你立即過來。’
他別人都不放心,只放心毒舌的秦晨。
那邊的秦晨心里窩了個草,很快就站起來,朝著門口走。
司機的車開得飛快,這里離圣遠又近,很快就到了,而且在車上,車窗全開著,冷氣也開著,在通風以后,秦沐稍好一些,醒了一會兒,后來大概是太累了就又睡著了,臉色,卻是一樣難看。
半個小時后,秦晨和產科主任討論了一會兒后,回到VIP病房,看著周崇光坐在病床邊。
他走進去,就皺了鼻子:“周崇光,你多久沒有洗澡了,秦沐八成是被你熏得昏過去的。”
周崇光的臉一黑,又被毒舌了。
秦晨彎腰,替秦沐將被子整理了一下,輕聲問:“有什么打算?”
周崇光笑笑:“好好照顧她。”
“我問你打算呢!”秦晨側頭,眼神特別地凌厲。
隨后就起身,朝著門外走:“我們談談。”
周崇光的目光又留在秦沐的面上,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不舍地跟著走出去。
過道里,秦晨倚在墻壁上,看著窗外的日光。
等周崇光過來,他看著他,輕聲說:“你要是沒有了,秦沐的孩子也保不住。”
周崇光愣住了。
“你不會不記得她得過什么病吧,你覺得你要是死了,再加上生產,她能不病嗎?她現在就已經固執得讓我擔心了。’秦晨的面上冷冷的:“當然,我也不會用自己妹妹的病來挽回一個男人。你愿意回來,秦沐就在那里,你不愿意的話,我也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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