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杜月笙來到她身邊,用盡了自己最后一絲良心:“玩真的?我們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丟不起這個人。”
葉涼秋揚起臉,也揚起一抹輕笑,“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杜月笙的表情收斂了,看著葉涼秋,“真的?”
葉涼秋沒有出聲,她的目光幽幽遠遠地望著那道修長的背影…
終于,他朝著前面走,沒有回頭,沒有挽留她。
她知道自己任性了,可是她剛生完了孩子,今天是她生日,她愿意去任性一次。
“對,認真的!”說著,她攬過了杜月笙,吻了他的唇。
有一絲賭氣的意味,也有些豁出去了,但是她賭上了所有,沒有換來他的回頭。
一場戲,就因為男主角的離開而落幕了。
但,秦安瀾并沒有真的能走掉,唐煜讓人攔住了他。
侍者十分有禮,“秦先生,唐總裁請您過去小聚。”
秦安瀾側過頭,面具有著幽冷的光,侍者的心都一沉。
不過,秦安瀾卻是跟隨他去了五樓的一間套房。
門打開,侍者先行離開了。
秦安瀾緩步進去,穿過玄關,走到豪華大廳,唐煜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兩只高腳杯,一瓶紅酒。
“安瀾,好久不見。”唐煜微微地笑了一下,挪了下巴:“坐。”
秦安瀾沒有動,目光朝著里面看看。
“七七在臥室,小心心和慕云單獨住一間房。”唐煜的聲音淡淡的,“這些天你不在,我有必要告訴你。”
說到這里,唐煜倒上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坐下的秦安瀾,俊眉微微一挑,“戴著面具喝,方便嗎?”
秦安瀾睨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唐煜微笑了一下,“慕云比你強多了,他請求當博易的繼承人,另外,長大了要娶小心心。”
秦安瀾瞇了下眼:“你答應了?”
“你是問繼承人的事,還是和小心心的事?”唐煜看著他的眼,像是能望進他的眼里。
秦安瀾有些狼狽,“都有。”
唐煜的身體倒向身后,英挺的面上浮著一絲迷人的淺笑,“我答應給他一個機會!至于小心心,得她自己愿意。”
秦安瀾合了合眼,雖然唐煜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可想而知慕云有多么地艱難。
“安瀾,好好想想…你真的愿意看著涼秋和杜月笙在一起嗎?”唐煜的語氣更淡了些,“她不是開玩笑的,你應該清楚她的脾氣。”
秦安瀾苦澀地笑…是,他當然知道,她在生氣。
他活著,他讓人告訴她,他死了。
她傷心了那么久,一個人生下孩子,而他仍是不肯出來。
現在見了面,他仍是不肯認她。
秦安瀾抹了下臉,但卻是抹到了一臉的冰冷。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拿什么來挽回她?”
說著,他將面具拿掉:“這樣的臉嗎?”
唐煜有些呆住了,不是因為臉,而是安瀾的情緒。
“還是這樣的身體。”秦安瀾的面孔莫測,伸手扯開外套,又將襯衫敞開…
半邊的身體,滿滿的傷痕,都是不平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