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山的話也是在場諸多鬼谷教弟子的話,只不過其他弟子性格不如鄂山暴戾,不敢說出口罷了。
鄂山乃是劉呈手下一名銀衣強者,與嚴浦一樣,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但腦子…
“鬼谷教這些年從未有過教主,如今一個聞所未聞的女人橫空出世,說當就當了,就算有裴翎寒輔佐,又怎能服眾?”鄂山完全無視了劉呈的警告。
見鄂山說出這樣的話來,劉呈似乎也放棄了這名傻大個兒。
他嘆了口氣,對教主說道:“教主,從現在開始,我與鄂山沒有半點關系。”
此言一出,那些不吭聲的弟子們心里都有些不爽,大家效忠于你劉呈,是信服你的實力,相信你能夠庇護大家,但如今你劉呈輕易就出賣了自己的手下,怎能叫人再相信?
鄂山果然大發雷霆:“劉呈,你真不是個男人!”
劉呈完全不在意。
裴翎寒淡淡地說道:“鬼谷教過去從來沒有過教主,你們不服教主,也是情理之中,這一次小桃園之聚,乃是教主第一次拋頭露面,對于鄂山這種情況,其實我們也早有預料。”
“所以,鄂山,你若是不服,便出手挑戰一下教主吧,若是你能夠贏過教主,那么我裴翎寒從此就輔佐你,就算你想當教主,我也雙手贊成。”
裴翎寒的話,頓時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唯有劉呈面無表情。
鄂山當即喊道:“好,我鄂山就把這女人好好收拾一番,扯掉她的面具,扒了她的衣服,讓大家看看,什么樣的人才有資格當鬼谷教教主!”
裴翎寒冷冷一笑,往后退了半步。
大家也自覺地讓開,給鄂山和教主騰出了空間。
但地下室賭坊本就不寬敞,其中還擺著許多桌椅,就算大家都已經退到了墻角,騰出來的空間也依舊有限,只怕以鄂山那龐大的體型,稍微跑兩步就要撞到墻了。
鄂山絲毫不在意,他直接撕碎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強壯的肌肉,如同一只野獸般,徒手掰斷了面前的一張板凳。
“說吧,你想怎么死?”鄂山冷笑道,在他的眼里,這所謂的教主一點氣勢都沒有,根本就是弱不禁風。
閻羽也盯著教主看。
直到現在為止,他的母親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閻羽甚至有點懷疑,這個黑色斗篷下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親真身。
只見教主上前半步,對鄂山伸出了手。
盡管教主戴著手套,但依舊可以看得出她的手指十分纖細。
鄂山露出殘忍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自己一根根地將教主的手指折斷的場景了,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要吃了你!”鄂山大吼,像是一只野牛,用肩膀沖向教主!
但教主卻一動不動,依舊站在原地!
那沿途被鄂山撞到的桌椅,并不是被撞開那么簡單,但凡被鄂山觸碰到的東西,都是瞬間化作粉末!
他的身后,一只五百年的厲鬼虛影,正在張牙舞爪,想必鄂山的力量,有一部分就來自于那只厲鬼。
就在鄂山即將撞到教主之時,教主忽然化手為掌,輕輕地拍在鄂山的肩膀上!
這輕描淡寫的一掌,似乎連一只蒼蠅都拍不死。
但拍在足足有兩米之高的鄂山肩膀上,卻是讓他所有的氣勢消失一空,將他的力量完全化解!
那瘦弱嬌小的身體,好像一堵墻,讓鄂山無法再前進半分。
“怎、怎么可能?”鄂山面色大變。
那隱藏在羊頭面具下的嘴,輕輕的張開,吐出了一個好不帶感情的字:
“死。”
下一秒,一股強大的陰氣將鄂山全身包裹,陰氣快速旋轉,如同一團龍卷風!
方才被鄂山撞成粉末的桌椅殘渣,也都被吸入旋風當中,讓人看不清楚被旋風包裹著的鄂山的模樣。
但大家卻能清楚地聽到鄂山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
伴隨著鄂山的慘叫聲的,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血液噴濺的聲音,內臟破碎的聲音…
賭坊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鄂山的慘叫聲,在地下室內不停地回蕩著。
閻羽忍不住皺起眉頭。
劉呈嘆了口氣,但并不覺得有半點悲傷。
裴翎寒則是露出玩味的笑容,他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名鬼谷教弟子,似乎在欣賞他們眼中的恐懼。
很快,鄂山的慘叫聲消失了,教主緩緩收回手,陰風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的血水。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即便是殺人無數的鬼谷教弟子,此時也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還有誰,不服我嗎?”教主那清冷的聲音傳來。
閻羽渾身一顫。
這就是…自己母親的聲音嗎?
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有些耳熟。
劉呈領頭喊道:“教主壽與天齊,我劉呈甘愿效忠于您!”
其他的弟子也被教主的實力震懾,當下七嘴八舌地開始表忠心。
但教主并不在乎他們的衷心,只是淡然地轉過身,帶著裴翎寒一起上樓。
閻羽的目光緊隨著教主離去,心情十分地復雜。
忽然,他的目光當中,出現了一張人臉。
卻見在教主走出的那扇門后,斤臺正站在那里,她的表情淡然,竟然沒有因為剛才教主的恐怖手段而有半點的不自然。
閻羽忽然覺得,比起教主,這個斤臺,似乎更加地神秘…
眼前的教主,真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唐欣怡嗎?
那神秘的斤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