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艷在撕破臉皮以后,終于是露出了真面目,她兇神惡煞地說道:“葉楊遠,今天是最后期限,要是我小兒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老娘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葉楊遠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心里即便知道是非對錯,也無法準確地表達出來,只是氣得渾身發抖。
這時,葉瑤紅著眼說道:“阿姨,四弟是你的兒子,是你的骨肉,我就不是了嗎?為什么同樣是一個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只是因為我是女兒,就該被賣出去,就該為弟弟奉獻一切?”
葉楊遠聽得心痛,只能抱緊葉瑤。
而余春艷卻沒有半點感情,她冷冰冰地說道:“他是你弟弟,你不能見死不救。”
“那如果得白血病的人是我呢?”葉瑤問道,“你會帶著弟弟過來救我嗎?”
余春艷沉默了幾秒鐘,直接拒絕回答了這個問題。
“今天你弟弟的病情惡化了,必須馬上動手術,你跟我走吧,不要讓大家難堪,事成之后,錢不是問題,你也不想看到你爸天天在工地上干活,指不定哪天就出什么‘意外’吧?”
余春艷將“意外”二字咬得特別重,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葉瑤雖然生氣,卻拿不出半點辦法來,她咬了咬牙,松開父親的手,走向余春艷。
余春艷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笑容,張開懷抱的模樣,像是一只饑渴了百年的吸血鬼。
“別去。”
一只大手抓住了葉瑤。
葉瑤回頭看去,只見閻羽臉色陰沉地站在她身后。
“閻羽,這事情…”
“這事情,我管定了。”
余春艷面色一變:“小赤佬,聽口音你是外地人,我勸你別做傻事!”
“外地人好欺負對嗎?”
閻羽淡淡一笑,把葉瑤拉了回去,送到楊雪妃的身邊,淡淡地說道:“今天我在這里,就看看誰敢把葉瑤給帶走!”
“好大的口氣!”
余春艷氣得臉都青了,自打她家拆遷以來,整個黃莆大學城就沒有她撬不動的關系。
在她的地盤上,怎么容得一個外地小赤佬放肆?
海鮮樓,閻羽隔壁的包間里,一幫西裝革履的男子們正在喝酒吃飯。
其中一名氣勢非凡的男子、身穿花襯衫,脖子上戴著金項鏈,手中還夾著一根雪茄,此人正是榕城的老大孟國會。
孟國會舉著酒杯說道:“徐總,這次路過貴寶地,還讓徐總破費請客吃飯,我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啊!”
“誒,老孟,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想當年咱們可是戰友,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也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一頓飯罷了,你真是言重了!還有,別喊我徐總,還是像以前一樣,喊我老徐就好了!”
孟國會對面,坐著的是一名看起來不過三十幾歲的男子,他的架勢要比孟國會放松許多,甚至左右手還各自摟著一位美女,偶爾才騰出手喝杯酒,吃菜什么的,都是由美女夾到嘴里。
此人名叫徐向輝,申城黃莆區的地頭蛇,跟著申城最有名的碼頭商人項天豪混的,全國上下的社團老大,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這次孟國會偶然間路過申城,便和這徐向輝約了飯。
觥籌交錯的時候,幾人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吵雜聲,一開始大家都不在意,但足足鬧了半個小時以后,徐向輝終于忍不住了,派出了自己的一名小弟前去查看情況。
這名小弟是徐向輝的堂弟,外號黑豬,聽外號也大概能想象到此人的形象了。
黑豬停著那能塞下幾個西瓜的大肚皮,光著膀子就闖進了閻羽他們的包間,手里拿著酒瓶子怒道:“你們還吵個沒完了,知不知道隔壁誰在吃飯?!”
余春艷正要派手下對閻羽出手,這黑豬突然闖了進來,短暫的愣神以后,余春艷笑得更開心了:“原來是黑豬哥,我是余春艷啊!”
在黃莆區混的,余春艷自然對這里的勢力十分了解,她甚至與徐向輝都吃過幾次飯。
黑豬認出了余春艷,氣勢也就沒那么暴躁了,他淡淡地說道:“徐老大在隔壁吃飯,你們要繼續吵鬧下去的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余春艷連忙賠笑:“這不是我要鬧啊,是這小子…一個外地小赤佬,居然在咱黃莆區逞威風,這咱能忍嗎?”
黑豬瞟了閻羽一眼,見只是一名普通大學生,直接沒了興趣:“該怎么樣怎么樣,別打擾我們吃飯就行。”
“有黑豬哥看著,這事兒我立馬給辦!”
余春艷高興壞了,只要黑豬一句話,就算他們今天把閻羽的腿給打斷了,也不會有警察來的。
“你們幾個,立刻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幾個大漢已經躍躍欲試,各自抄起家伙,沖向閻羽!
“你們后退一點,”閻羽還不忘提醒楊雪妃她們,“免得被濺一臉血。”
話音才落,幾個大漢已經沖到閻羽的面前,閻羽不慌不忙,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大漢的手,強行拉到桌邊,然后拿起了自己的筷子,當場把大漢的手刺穿,釘在了桌子上!
“啊!!!!”
大漢哪里想到閻羽出手如此狠辣,當場忍不住慘叫起來。
其他的大漢見狀,心里都生出了幾分懼意,但既然他們已經出手了,閻羽又怎么會放過他們?
只見閻羽抓起盤子里的澳洲龍蝦,一手拿著一個蝦鉗,沖向兩名大漢,包間狹窄,大漢根本無處可逃,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漢已經全部倒在地上,腦袋上還插著一根蝦鉗。
從頭到尾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余春艷的手下居然全部倒地,而且模樣一個比一個凄慘!
閻羽可是邁入了武道宗師之境,連子彈都可以躲,還會怕這幾個普通人嗎?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一片狼藉的包廂,余春艷和黑豬的心中都感受到了一陣冷意。
閻羽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冷冷地說道:“我這一桌子飯菜可值不少錢,老阿姨回頭記得結個賬。”
余春艷打了個寒顫——得虧這小子今天就點了一只龍蝦,要是給他多了幾根蝦鉗,豈不是要往他們的腦袋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