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俊文只覺得脖子一疼,本能地松開了閻羽的手臂。
閻羽收回了手,便一腳踢在譚俊文的后背,譚俊文被巨大的腿力踢得后退了好幾米,才勉強站穩。
后背生疼,仿佛被車撞了似的,譚俊文猙獰著臉說道:“你還真有兩下子。”
閻羽站在原地,淡淡地說道:“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讓路,否則我會親手送你上路。”
“就憑你?!”
譚俊文回到車上,直接抽出了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直直向閻羽沖來!
“閻羽小心!”蘇寒忍不住喊道。
趙箐箐已經準備好現身嚇唬譚俊文了,但閻羽卻對她搖了搖頭,她只能擔心地漂浮在一旁。
譚俊文沖到閻羽的面前,手里的棒球棍舉過頭頂,狠狠地砸向閻羽的腦袋,這一棍下去,普通人少說都要腦震蕩!
閻羽的動作飛快,幾乎瞬間側身,那棒球棍貼著他的劉海砸下,頓時砸空,譚俊文一個踉蹌,閻羽立刻出手,一手抓住他的時手臂,一腳勾住他的小腿,然后肩膀前撞,譚俊文整個人頓時凌空飛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松手!”
閻羽毫不客氣,一腳踩在譚俊文的手腕上,譚俊文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松開了手,棒球棍頓時滾到一旁。
張大根見狀不妙,連忙上前勸架:“閻少…這里好歹是學校門口,影響不太好,您手下留點情吧…”
閻羽冷哼一聲,卻沒有繼續出手了。
趙箐箐在一旁喊道:“老公,原來你的身手這么好,剛才你的樣子好帥哦!”
就連蘇寒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譚俊文見狀,一時氣得渾身發抖,他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閻羽的鼻子喊道:“小雜種,你有種,有本事就在這里等著,老子找人來搞死你!”
閻羽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也在氣頭上,再聽到譚俊文喊自己小雜種,他心里的怒意瞬間爆發:“你剛才喊我什么?”
“喲呵,小雜種,怎么了?難道被我說中了?”譚俊文冷笑道。
“你會后悔的,”閻羽沉聲說道,“我就在這里等著,今天你廢不了我,就等著我廢了你吧。”
譚俊文見閻羽上鉤,頓時露出殘忍的笑容,他轉身便掏出了手機,大聲喊道:“九爺,我是俊文,我在榕城一中門口被人給打了!…對,你能喊多少人就帶過上人過來,今天我要廢了這小子!”
聽到譚俊文提到九爺,張大根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低聲對閻羽說道:“閻少,您有麻煩了,那九爺可是咱們榕城市鼎鼎有名的家伙,手下小弟沒有上千也有幾百,要不我在這兒頂著,您先進學校避避風頭?”
“不用。”閻羽擺擺手。
蘇寒見事情越鬧越大,也有些過意不去:“閻羽,要不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只要我開口,譚俊文也不會亂來的。”
“只要是我出手管的事兒,就沒有算了的說法!”閻羽怒道,“還有,蘇寒,老子不是為了幫你出氣,是老子自己心情不好,這姓譚的自己不開眼撞槍口上了!別說他是你朋友,就算他是你未婚夫,老子也照揍不誤!”
蘇寒還是第一次看到閻羽生氣的模樣,一時間居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她轉念一想,自己明明是閻羽的老師,比他大了三四歲,怎么在他的面前,自己一點氣場都沒有了?
“老公,譚俊文一會兒喊人過來,就算你身手好,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趙箐箐說道。
“就他會喊人嗎?”
閻羽咧嘴一笑,拿出了自己的小靈通手機,撥通了他二媽媽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閻羽直接說道:“喂,二媽媽,我在榕城被人欺負了!就是現在,有個叫譚俊文的,說要找人把我給廢了!”
二媽媽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被人欺負了,這哪成啊?她直接說道:“行,我這就找人過去,他要是敢動你一根毫毛,我就滅他全家!”
二媽媽的霸氣閻羽早有所見,掛斷電話以后,閻羽完全不擔心接下來的事情。
倒是張大根和蘇寒越來越擔心。
“閻少,要不我給鄧校長打個電話吧,有他老人家出面,這事兒肯定能夠解決。”張大根說道。
“找他?”閻羽冷哼一聲,“就算是鄧校長來了,我也不可能放過譚俊文!”
張大根一愣:閻少好像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他明明是想找校長來救閻羽的,在閻羽眼里怎么變成是救譚俊文了?
蘇寒也是擔心不已,甚至心里已經暗下決定,一會兒譚俊文真把九爺叫過來了,她就聯系自己的父親,讓他出面解決今天的事情。
總之,不能讓閻羽受傷!
譚俊文回到了蘭博基尼上,直接把車子堵在校門口,不讓閻羽他們離開。
“蘇寒,我本來想對你溫柔點的,既然你不領情,那也別怪我了!”譚俊文冷笑道,“小雜種,你也一樣,今天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就憑你這個鐵疙瘩?”
閻羽毫不在意,居然當著譚俊文的面,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鑰匙,然后在譚俊文的蘭博基尼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劃痕!
譚俊文頓時目瞪口呆。
蘭博基尼的引擎蓋可是價值上百萬,閻羽這么一劃,就算是譚俊文也心疼不已!
“臭小子,你找死!”譚俊文怒道。
“你就這點心理承受能力?”
閻羽裂開嘴,在所有人近乎癡呆的目光之下,一拳砸在引擎蓋上。
咚——
那華麗的引擎蓋上,赫然多出了一個深深的拳頭印!
譚俊文已經快要抓狂了,可他又知道自己不是閻羽的對手,所以只能坐在車里暴跳如雷,卻硬是不敢下車和閻羽對峙!
譚俊文不敢下車,閻羽的拳頭就不停,那一陣陣咚咚咚的聲音,簡直像是砸在譚俊文的胸口!
“媽的…這都是錢啊!”張大根的工資一個月不過幾千塊錢罷了,可閻羽這一拳頭就砸了上百萬的引擎蓋,這模樣簡直與拿著錢燒沒有什么區別啊!
張大根知道此時自己已經管不了這件事了,他只能默默地祈禱,希望閻羽的后臺能夠比譚俊文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