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很快就結束了,但晚上還有晚自習,但閻羽和周小婉并不住校,所以可以不參加晚自習。
兩人結伴回到家,夏柳早已經準備好了豐富的營養晚餐,周立德在外應酬,所以并沒有回來。
吃過晚飯以后,閻羽特意留了點剩菜剩飯,來到院子里喂大黑。
大黑被拴著一整天了,閻羽替它解開項圈,讓它在院子里活動活動。
大黑的體長足足有一人高大,哪怕四腳著地,模樣也像是一條小牛,周小婉有些怕它,只能躲得遠遠的。
“我爸不喜歡狗狗,它沒法在家里久留的。”周小婉提醒道。
“沒什么,等我處理好一些事情以后,會帶著大黑搬出去的。”
“你要走?”周小婉一愣,忽然感覺心里空蕩蕩的。
閻羽昨天來的時候,她還十分不情愿,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舍不得閻羽,還是因為害怕趙箐箐。
“舍不得我了?”閻羽一邊撫摸著大黑的后背,一邊笑著說道。
周小婉啐了閻羽一口:“呸,我是擔心我媽說我欺負你。”
“寄人籬下的感覺總是不好受的,柳姨對我夠好了,周叔叔不喜歡我,我也不能讓你們難堪不是?”
“我爸他…是有點勢利,但他也不是壞人。”
“沒人會覺得自己爸爸壞,我也沒有說周叔叔不好,只是咱們不是一路人罷了。”閻羽淡淡地說道。
聽到閻羽的這番話,周小婉總覺得怪怪的,“不是一路人”這話,不應該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嗎?
“時間差不多了…”閻羽看了一眼時間,隨后默默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你要干什么?!”周小婉驚道。
閻羽笑了笑,摸著大黑的腦袋說道:“大黑乖,借你點狗血用用。”
“汪汪!”大黑仿佛能夠聽得懂閻羽的話,直接夾著尾巴飛奔起來,閻羽連忙追上去,可兩條腿始終跑不過四條腿,閻羽追了一陣,自己已經累成了死狗,可大黑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媽蛋,不就是點狗血嗎,你長這么彪,睡個覺就滿血復活了…”閻羽扶著院子里的大樹,喘著粗氣說道。
“汪汪汪!”大黑露出了獠牙,那模樣好像在說:你丫敢動我試試!
“大不了改天找條小母狗來補償你一下!”閻羽怒道。
誰想到這么一吼,大黑居然皺著眉頭思考起來,不一會兒,它主動來到閻羽身邊,伸出了爪子。
“…”閻羽 “…”周小婉。
敢情這家伙還是條色狗!
“沒出息!”
閻羽也不客氣,拔掉大黑前腿上的幾根狗毛一后,用小刀輕輕地劃開了一道口子,然后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裝了不過一根小拇指的量。
大黑歪著腦袋,不敢看自己的傷口,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難以想象,這連豹子都敢挑戰的藏獒犬,居然會怕這小小的傷口。
“你要黑狗血做什么?”周小婉在一旁,不敢看閻羽放血的動作。
“晚上我去你宿舍一趟,要一起嗎?”閻羽問。
周小婉連忙搖頭,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到那兒去了。
閻羽露出了一絲邪惡的微笑:“我去學校可是要處理你的事情的,你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你要什么表示?”周小婉嚇得后退了半步,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身體。
“當然是讓你幫我做一點,能夠讓我輕松的事情了…”閻羽越笑越壞。
“你敢對我做什么下流的事,我肯定讓我媽把你趕出去!”周小婉喊道。
“你在想什么啊!”閻羽忽然眼神純潔地說道,“我晚上沒時間,想讓你幫我做一下課后作業而已。”
周小婉一愣,隨后滿臉通紅:“只是…只是作業而已啊,我還以為…”
“女孩子家家,思想怎么這么骯臟!”閻羽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樣說道,“小婉,雖然我和你沒有血緣關系,但你也不能對我抱有非分之想,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呢!”
“滾!”周小婉沒好氣地瞪了閻羽一眼。
閻羽哈哈一笑,收起黑狗血,又摸了摸大黑的腦袋,然后直接往外走。
走出別墅以后,天色已晚,江濱路上的霓虹燈已經打開,城市的輪廓在黑夜當中被五光十色勾勒,閻羽稍微欣賞了一下,卻不滿意:還是山里的星空好看,城里的夜空連星星都看不到。
沒有星星的夜空,還叫夜空嗎?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曹大師的電話,不一會兒,曹大師已經騎著他的小摩托,突突突地來到江濱路。
此時的曹大師穿著一身黑皮夾克,下身是緊身黑皮褲和牛仔靴,活脫脫一個美國飆車黨的模樣。
只是…這大晚上的還戴墨鏡,就有點二了。
“嘿嘿,大師,您喊我來做什么?”曹大師將那幾乎要散架的摩托車停在路邊,便咧嘴笑,露出了剛剛鑲上的兩顆大金牙。
“這對金牙多少錢?”閻羽問道。
“一萬二…”曹大師提起此事就郁悶,昨天給李康他們做法,正好剩下一萬二。
閻羽笑道:“好歹這兩顆金牙還在你身上,以后沒錢了摳下來還能救濟救濟。”
“說得好像有道理…”
“騎上摩托,送我去榕城一中,我帶你進女生宿舍逛逛。”
曹大師兩眼發光:“這么刺激的嗎?!大師不愧是大師,找樂子的方式都和我們不一樣!”
“你以為我是去干嘛的?昨天要殺你的那只女鬼,就是在女生宿舍上吊自殺的。”閻羽道。
“啊?您的意思是說…晚上咱們要去抓鬼?”
閻羽點了點頭。
曹大師咽了咽口水,弱弱地說道:“大師,您才是真大師,我只是一個騙子,不會抓鬼啊…”
“你也聽到昨天那只女鬼說的話了,她的怨念很重,你又幫了她的仇人,如果我們不找她,她也會找上你,如今還有我保護你,但你今天要是不去,指不定她就會在你洗澡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突然鉆出來…”
“別別別,別說了,我去還不成嗎?”大師聽得只打寒顫,郁悶無比地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