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大家都以為會發生點什么,可是卻什么都沒發生,搞得大家第二天早上都有些沒精神。
徐濤又換回了趙欣靈那輛車,依舊開在隊伍的中間,讓趙大剛開車載著扎西打頭陣。
趙欣靈坐在副駕駛位上抱怨道:“你還說有人來了,我昨晚等了一晚上,鬼都沒見到一個,別說人了”
也不怪趙欣靈不滿,雖然有徐濤在,趙欣靈也不怎么害怕,可她也不想錯過熱鬧,結果瞪大了眼睛等了一晚上,愣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直到凌晨,趙欣靈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此時便有些無精打采的。
徐濤笑道:“人是來了,可他們膽小,不敢靠近,又有什么辦法”
趙欣靈撇撇嘴道:“沒勁,我要睡一會兒了萬一要是有什么事兒,你要叫醒我”
趙欣靈有些累了,又不愿意錯過熱鬧,跟徐濤說了一聲,便歪在座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個小腦袋漸漸地歪了過來,靠在徐濤的肩膀上。
徐濤也有些無聊,他沒想到這幫人膽子這么小。
今晚他們要是還不敢過來,老子就去收拾他們 其實徐濤也有些誤會了,那些人沒過來,也不能說是膽小,因為跟來的只是桑吉的手下,只能算個先頭部隊。桑吉陪著吳玉林還在后面呢。
桑吉本以為徐濤他們一路會找城鎮過夜,這樣的話速度自然就不會這么快,也沒那么快到牧區。卻沒想到他們為了趕路,好幾晚都在野外宿營。要早知如此,他可能早就趕來了。
因為估計錯誤,他們自然被落在了后面,而吳玉林又是個講究生活質量的人,別看他是個練武之人,即便是身為通緝犯。他也不肯太過艱苦,一路能有好的住宿條件的,他就不肯住在野外,這樣一來。他們自然就更慢了。
桑吉手下的人倒是帶著獒犬追蹤了過來,不過桑吉可是關照過他們要遠遠地盯著,不要暴露了,所以雖然查知徐濤他們就在前面不遠了,卻也不敢過分靠近。自然更不敢殺過來了,別說徐濤那詭異地能夠把刀子弄成一個鐵彈子的本事,光只是李潛和鐵少天。就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反正帶著藏獒,有千里香在,也不怕跟丟了。早上徐濤他們繼續深入無人區,這伙人反而沒有急著跟上,就在那里等桑吉他們。避免被發現,這個理由就很充分了。
下午的時候,桑吉他們終于到了,一起來的還有許常青和王福天。他們不僅想跟著看個熱鬧。也想來找藏獒。
追上了桑吉的手下,得知徐濤他們就在前面不遠了,許常青就湊到桑吉跟前道:“我的兄弟。我們什么時候動手啊”
“急什么”桑吉道:“你不想找純種藏獒嗎”
“當然想啊”許常青道。
“他們一口氣跑這么遠來找藏獒,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桑吉道:“我們可以等他們找到藏獒再動手,那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對”許常青頓時高興起來:“最好把他們那頭藏獒也弄來”
“那恐怕不容易”桑吉道:“藏獒最是忠心,你把它主人干掉了,它跟你那就是不死不休,絕不會妥協你要不干掉它,它早晚咬死你”
“那可惜了”王福天嘆了口氣:“那狗真的很猛,要是弄回去,一定能賣個好價”
“越是猛。越是不能留”桑吉道。
正說著,就看到吳玉林走了過來,許常青和王福天都在吳玉林手下吃過虧,都有些怕他,見他過來,下意識地就退開了一些。桑吉趕忙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師傅。
“嗯。你說那兩個小子就在前面不遠了”
“是”桑吉恭恭敬敬地答道:“他們就在前面了,我的人昨天已經發現了他們,不過沒有驚動他們”
吳玉林不屑地道:“不就是兩個小家伙,都廢了三年了,就算現在恢復了,又能有什么可怕的”
桑吉心道你是不怕,可你說的這兩個小家伙可是兩家武館的少館主,要對付我這些手下根本不費勁。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的,反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道:“有師父出馬,那兩個家伙當然不值一提。不過師父也要注意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高個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又怎么了”吳玉林問。
“那年輕人的功夫很特別”桑吉不知道怎么描述徐濤的本事,不過現在想起來,他還有些后怕,想了想只得道:“弟子的手就是傷在他手下的。”
吳玉林不滿地道:“那是你學藝不精”
桑吉無奈,只得取出那把燙傷自己的刀,遞給吳玉林道:“師父請看”
吳玉林看了看桑吉手里的刀,也不伸手去接,皺著眉道:“你拿個鐵彈子給我看干什么”
桑吉道:“這不是鐵彈子,這本來是一把刀”
“這是一把刀”吳玉林明顯不信。
“這本來確實是一把刀”桑吉肯定地說道:“是那個年輕人把這把刀變成這樣的”
吳玉林一愣,神色終于有些認真起來,伸手拿過那把“刀”仔細看了起來。仿牛角的刀柄雖然化了,卻還依稀可以看出刀柄的樣子,可前面那個鐵彈子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是個刀刃來。當然嚴格的說,叫它鐵彈子也不太合適,它畢竟沒那么圓。有點近乎橢圓,或者說,更像個雞蛋。
吳玉林越看越驚,問道:“他是怎么把刀變成這樣的”
“弟子不知道”桑吉道:“弟子只是用這刀威嚇他,捅他,被他擋住,然后這刀就變成這樣了”
“擋住他用什么擋住”吳玉林下意識地問道。
“應該是手吧”桑吉記得當初自己捅出這一刀的時候還很疑惑,不明白徐濤的手掌怎么能擋住自己的刀刃的。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桑吉又不是很確定,或許那家伙手上戴著手套總之,桑吉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徐濤是怎么將這刀弄成這樣的。
“手這不可能”
吳玉林自然不信桑吉的話,若說一個人練了硬功,可以徒手擋住刀子,甚或掰斷刀子,那都不算太稀奇,可是用手將一把刀融化了,這怎么可能他的手難道還成了煉鋼爐了 “弟子也覺得不可能”桑吉道:“不過當時的情形確實就是那樣,弟子也沒看到他拿出什么武器來。”
桑吉說著叫過一個小弟來,這人當時也在店里,就是被些嚇尿了褲子的那個。桑吉叫過那人道:“你說說,那天晚上在店里發生的事情”
那人一聽這話立刻就有些緊張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今已經成了他的噩夢。盡管一聽桑吉的話,他就明白他想讓自己說的是那天的事情,可他卻不愿意說,故意裝糊涂道:“哪,哪天晚上”
桑吉手上還纏著紗布,聽他裝糊涂,忍不住提起腿來在那人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還有哪天晚上,當然是老子受傷的那天了”
“那天,那,小…小弟,實…實在…記…記不起來了”
“你是驢腦子啊”桑吉罵道:“那兩個人來買刀的時候你也在店里,怎么記不起來了”
“那兩人來買刀,后來說不要了”那小弟被桑吉逼迫,只得道:“后來,大哥您攔住他們不讓走,強迫他們買刀…”
桑吉聽得有飛起一腳,踢在那人屁股上,道:“誰讓你說這個了后面,說后面”
那人屁股上被桑吉踹了一腳,哆哆嗦嗦地道:“后,后來,大哥就受傷了,進來一條…兇猛的藏獒…”
那人說著臉上已經變了色,仿佛看到一條兇猛的藏獒正對著自己狂吠。桑吉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腳:“媽的你會不會說人話啊”
“行了,讓他走吧”吳玉林見那家伙的樣子,就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來了,不過要說有人能空手把一把刀弄成這樣一個鐵疙瘩,吳玉林還是難以相信,想來這人手里一定有什么奇特的家伙遇到的時候倒要注意點。
這么想著,吳玉林把徐濤歸到了要注意點的名單里,這已經對他很重視的表現了。畢竟徐濤只是個年輕人,就像鐵少天和李潛,那也是自幼習武的,可那又怎么樣,讓他們兩個一起上,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再說找徐濤報仇,那是桑吉的想法,要不是開始答應他的時候話說得太滿了,吳玉林現在都懶得搭理他。他之所以到這里來,一來是這里人少,可以避人耳目,二來是要對付李潛和鐵少天。
這次自己的計劃失敗,鐵鷹武館和龍門武館聯壓自己的玉林武館,自己莫名其妙地落入警察手里,顯然也是個圈套,而這圈套自然是鐵沐和李莫林這兩個老家伙搞出來的。
吳玉林逃出明江市,暫時沒有力量去找那兩個老家伙報復,可既然撞上這兩個小的,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他一定要讓那兩個老家伙嘗嘗什么叫喪子之痛 吳玉林恨恨地想著,掃了一眼這荒涼的地方,皺起眉頭道:“這地方怎么住人這里最近的集鎮在哪里”
桑吉趕忙道:“前面是雙河縣城,扎西他們應該也往那里去了,我們要是快點趕路,晚上也能趕到那里”
“那還愣著干什么”吳玉林不滿地道:“趕快走啊”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