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酒壯英雄膽,其實這句話對狗熊可能更有效。
吳凡充其量也就是只狗熊,在這種短訓班里,沒弄清對方底細,他就敢招惹鄭雪瑩,不是狗熊是什么?而且還是頭蠢熊!
偏偏灌了幾口酒,這頭狗熊便自以為升級成了英雄。當然這也是最近一再在鄭雪瑩這里碰壁,讓他惱羞成怒。
難道老子一個地級市的財政局長就辱沒你了嗎,裝什么三貞九烈?
吳凡抓著鄭雪瑩想強灌,這桌有人可是為他默哀了。
以前鄭雪瑩雖然是在云州,但是在企業做總經理,和天南省官場沒有太大交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背景。
如今進了學習班,半只腳已經踏進天南政界。
自然有人能了解她的背景,見吳凡還跟個傻子似的往上撞,有人正想開口勸阻,不料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門口,冷冷地問道:“不然怎么樣!”
話很簡單,可語氣里冒出的森森寒意卻讓在座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那本想站起來勸阻吳凡的人,一時間竟雙腳打顫,站不起來。
吳凡也感覺到了一絲寒意,不過仍然借著酒勁將手中的酒杯往前用力一推,推向鄭雪瑩的紅唇。
“喝!”吳凡嘴里還含糊地叫了一聲。
可是忽然間,眼見就換了一個高大的年輕人。
吳凡一愣:“你是什么…啊!”
吳凡話音未落,胳膊上就是一陣劇痛,那平平伸出的胳膊已經向下彎成了九十度。忍不住仰頭慘叫。
徐濤仲手取過桌上一瓶還未開封的茅臺,伸手一擰,直接將玻璃瓶頸擰斷了。順勢就插進吳凡大張著的嘴里。
那碎裂的玻璃瓶口直插進喉嚨去,疼的他幾欲昏去,卻無法叫出聲音來。
真正一斤烈酒,合著血水灌進了他的胃里。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等到大家醒過神來·現在就只剩下吳凡還仰著脖子坐在那兒無聲的嘶吼,鄭雪瑩和徐濤已經不見了去向,只有包房的門還洞開著。
包房里亂成一片的時候,徐濤已經拉著鄭雪瑩上了車。
鄭雪瑩并不喜歡今天這種場合·不過她一直覺得,應付這種場合是官場必修課。以她附近今日的地位,也不見得事事都能隨心所欲。....所以即便討厭,也還是說服自己參與其間。
不過徐濤闖進來,拿起一瓶酒全部灌進吳凡喉嚨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說不出的解氣…一時間,心情竟然大好起來。
眼看開車的徐濤臉色不好·鄭雪瑩不由笑了起來:“怎么,生氣了?誰讓你回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氣死你個小壞蛋!”
“呀,你還反了天了!”徐濤猛然將車往路邊一停,一伸手將鄭雪瑩的坐椅放平了,一個人就壓了上去。
鄭雪瑩嚇了一跳,驚叫一聲,見徐濤壓了上來·連忙討饒:“別,別在這兒啊!有人會看見的!”
“誰能看得見?”徐濤當然也沒有當街表演春宮的興趣,一伸手·下了禁制。這地方來往的人雖然不多,卻也要防備一下。
“啊,你個壞蛋…”
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鄭雪瑩的嘴唇早被一張火熱的大嘴蓋住了。
兩個小時候,鄭雪瑩躺在賓館的大床上,將腦袋鉆在徐濤的懷里,乖得像一只小貓咪。
剛才徐濤的火爆從車上一直延續到賓館的大床上,最可恨的是這家伙居然按住自己打了兩下屁股以示懲罰。
不過這種火爆讓鄭雪瑩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她現在終于明白自己果然喜歡徐濤的霸道,似乎他越霸道自己才越興奮。
“以后不許跟這種人喝酒了!”
“再也不敢了!”
徐濤卻兀自不解氣:“那家伙是誰?要不要我去······”
“行了·那家伙也受到教訓了,何必跟這種小丑一般見識呢!”
鄭雪瑩也想明白了,何必去理會那種小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不信這種小人還能成了自己的絆腳石。
事實上,在兩人離開飯店之后·包房里經過一陣慌亂也漸漸安靜下來了。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甚至有人阻止了報警。
在這個桌子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清楚鄭雪瑩的背景,明白人總是有的,阻止報警,那是幫吳凡呢,這事情真要叫出來,恐怕他吳凡以后在天南很難有立足之地了。
當然吳凡也確實挺慘的,胳膊骨折就不說了,沒醉死就算不錯了,就連喉嚨也被那酒瓶碎裂的快口劃得慘不忍睹,恐怕又要經歷一次變聲了 徐濤和鄭雪瑩纏綿的時候,并不知道吳凡的慘象,不過就算知道,他們也無所謂,這種小丑,根本不值得他們關心。
“對了,我去中天已成定局!”鄭雪瑩終于說起了自己的工作。
“唔!”徐濤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他就不信那個武進才出了這樣的事,還能堂而皇之地坐在副市長的位子上。
果然,鄭雪瑩又道:“武進才病退了!”
“那你就是常務副市長啊?徐濤的一邊用手指撥弄著鄭雪瑩天鵝般的脖子,一般問道。
“副市長是肯定的,不過暫時能代理,等兩會后才是正式的。而且暫時常務副也輪不到我,具體分管什么還要看情況。”
徐濤并不知道政府部門這些彎彎繞,武進才那種家伙最后得了個病退的下場,在徐濤看來算是便宜他了。不過既然鄭雪瑩會到中天去當副市長,那就是在自己身邊了,對這個結果,徐濤還算滿意。
說著,徐濤倒是想起了薛世超的話,便道:“那個被武進才干掉的家伙有個帝王宮,現在還停業著吧?”
鄭雪瑩奇怪道:“帝王宮?你問那個干嘛?”
于是徐濤把薛世超下午說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也說了自己和帝王宮曾經的過節,以及嫣紅想對自己妹妹下手的事情。
“還有這種事?他們竟敢對你家人下手?”鄭雪瑩顯然有些神奇,想了想道:“武進才的事情定義為見義勇為,而且中天警方確定帝王宮的那個老板涉黑,這資產恐怕是要充公的,武進才后面有人想拿那個產業,所以省委才出面凍結了。既然那個薛世超想要,那就讓他去辦吧,拿在他手里總好過便宜了那幫家伙!”
鄭雪瑩其實一瞬間已經想明白,那下那個帝王宮其實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因為陣營的問題,那個帝王宮有些象征意義。索性讓薛世超拿下那個帝王宮倒是再好不過了。
薛世超的父親是省交通廳老大,也是個有后臺的公子哥,卻又不屬于這兩個陣營。拿下那個帝王宮,雙方都不會有什么意見。
既然薛世超和徐濤關系好,那以后也多了一個力量。所以鄭雪瑩毫不猶豫地就這么說了,甚至沒有跟自己父親商量,不過最后她還是說這事情她要回去跟父親說一下。
“你上回說要在中天開個診所?”鄭雪瑩又提起這個事情。
“不是還沒拿到執業醫師資格證嘛!”
“你不說我倒忘了!”鄭雪瑩道:“那個考試你沒問題吧?”
“考試能有什么問題?”徐濤不以為然地道:“我最近要去一趟緬甸,回來就去中天市一院實習,等執業醫師證下來了,就開個診所!”
“那行,”鄭雪瑩笑了起來:“說不定我去了中天就分管衛生呢!你可就歸我管了!”
“美得你!”徐濤一翻身有把鄭雪瑩壓在了身下:“現在誰管誰?”
第二天,顧石如約來了省城,同行的還有金鑫。
顧石的玉器店在中天還算有點規模,放在天南就不算什么了,放眼全國的話,根本就排不上號。所以他以前頂多也就是到云南去進貨,緬甸公盤根本輪不到他。
聽徐濤說有朋友能進緬甸公盤,他要愿意可以算他一個,顧石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做玉器生意的誰不想去緬甸公盤開開眼啊?就算不能獲得多少利益,也是增長見識啊!不過他手上確實沒多少資金,滿打滿算也就湊出一千多萬。
論財力的話,金鑫要比顧石勝出不止一籌,不過對于這個行業他就是門外漢,他只是想做投資保值,要不然他上回也不會跑去買金條。之所以毫不猶豫地投入進來,還是徐濤的參與。
金鑫是做運輸起家的,走南闖北怎么多年,自覺看人是極準的。他就認定了這件事既然徐濤參與,那就穩賺不賠。金鑫也算是膽大的,就憑認準了徐濤,他就拍出三千萬來賭石,
不過原本按照顧石的安排他們只能去云南玩一把,他這點錢根本玩不起緬甸公盤,何況他們也摸不到那個門路。
這次的關系是趙建宇的,能帶上他們兩個玩已經算不錯了。趙建宇說去緬甸公盤也不是他的關系,他跟薛世超也湊了幾千萬算了一份,原本顧石是說給徐濤十萬辛苦費的,不過趙建宇說從他的資金里給徐濤算一千萬。
大家當然不好意思都讓趙建宇出,于是提出徐濤這一千萬就算在了大家頭上,結果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徐濤自己又拿出五百萬美金來。
見徐濤都這么豪氣,金鑫又拍板追加了資金。
事情談得還算順利,最后大家商定三天后去京城,因為去緬甸公盤的關系是趙建宇京城的朋友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