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省長,您怎么了,要不要喊醫生!”小魚腦袋“嗡”一下,先是石化了一下,然后冒出了這一句話,心道,唐省長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說氣胡話了。《》
“小魚,你聽我說,我沒有說胡話,也沒有受什么刺激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的確是我的兒子,你脖子里帶著那一枚銅錢就是當年我送個你媽媽的,當年是由于我的錯誤導致和你媽媽分開,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們,一直想彌補你們,真的,孩子,現在我沒有太多時間了,希望你能喊我一聲爸爸,我就心滿意足了!”唐云幾乎是老淚縱痕,他一字一句都摻雜著急促的呼吸,他說的沒錯,他真的沒時間了,在有十幾分鐘,中紀委的人就到醫院了。
小魚此時腦子里一片空白,雖然他這個人憨厚,但不代表他的腦子就不好使,一個堂堂的省長,沒有必要如此的口氣在他的面前祈求,這個事情的真假已經無需判斷了,但是他潛意識的把腦袋扭向了他老媽阿蘭的方向,想從老媽的眼神中得到一個靠譜的答案。
此時的阿蘭雖然臉上一臉的平靜,甚至微微的還能看到一絲的憤怒,但是能隱隱的從她的雙眸中看到絲絲淚話,小魚頓時明白了,為什么媽媽總是不看江浙電視臺,尤其是新聞,每一次老爸看新聞的時候,她總是獨自出站在外面一言不發,眼角隱現一絲哀愁,他曾經問過老媽,老媽搖搖頭從未說過什么,時間久了他也就不再問了,現在他明白了,事情的根由居然在這里,那么現在老爸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的腦子有些凌亂了,他幾乎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腦子不夠用了,一切都亂了。()
唐云那期望的眼神盯著小魚看了好久,小魚始終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愣愣的看著他老媽阿蘭,希望得到老媽的證實,可是老媽卻死死咬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阿蘭,你能開口會所一句話嗎?我真的沒有時間了,這些年帶給你們的苦難和創傷已經來不及彌補了,能和兒子相認,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我已經不祈求你的原諒了!阿蘭,你開口說句話啊!”唐云幾乎是在哀求阿蘭了。
一邊的小鳳直接傻掉了,她愣是沒想到小魚的身世居然如此的離奇,如果能早年相認的話,估計江寧第一大少就不應該是那個貪得無厭的唐鴻了,這個也太有些離譜了,和那些狗血的電視劇和網絡小說扯淡扯的一模一樣了。
她的心情糾結了,這個時候她真的好想說一句話來想辦法安慰唐云,讓小魚幾乎石化的心臟恢復,使得阿蘭開口說話,讓這一家子能在最后的時刻能夠短暫的團聚,但是貌似她不能,冰雪聰明的她同樣看的出來,唐云說的絕對是實話,小女孩的心和是糾結啊。
“小魚,唐省長真是你爸爸,你就認下吧!”門被推開了,魚爸爸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其實一直都在門外邊站著。
這么多年了,阿蘭的秘密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當年雖然他也在追求阿蘭,但是阿蘭的一顆心全在唐云的身上,直到后來唐云遠走高飛了,阿蘭懷著孩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想跳河自盡的時候被他救了下來,隨后他細心照顧阿蘭,逐漸的阿蘭也斷了親生的念頭,接受了他,當然那個時候他只是聽過唐云,而沒有見過唐云本人。()
一直到婚后一年多,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阿蘭的箱子里看到了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單薄的男人,當時他也很不解,想問阿蘭但是又張不開嘴,以后的日子里他常常看到阿蘭握著這長照片發呆,他就是在遲鈍的人也明白了,這個人就是阿蘭的初戀情人,那個傳說中的唐云。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關注唐云的下落,直到前幾年,江浙省的常務副省長唐云從電視上出現,他才和那張舊照片對上號,同時他里也篤定這人就是小魚的親生父親,但是他不好說出口,他怕他一旦說出來,他會失去阿蘭,熟不知他到唐云的時候,阿蘭也看到了唐云,只不過阿蘭的舉止和他想想的不大一樣,阿蘭一言不發的看完了那次新聞,然后很平靜的回去休息了,從此以后從來都不提這個事情,就跟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心里知道,阿蘭是請按住了自己心里的那些事兒。
今天唐云剛來的時候,他就猜出了個大概,尤其是唐云給小鳳給紅包的時候,直接送了一張卡,他心里基本就確認了,唐云今天來就是想認兒子的,所以他才找了個借口想回避,甚至想離開江浙這個地方,讓小魚母子過上真真的好日子。
可當他剛一出門,眼淚就下來了,小魚這是他看著長大的,雖說不是親生的,但是比親生的還要親,就這么養了二十年,拱手就要讓給別人了,他心里舍不得,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人家是堂堂的省長,他沒資格和人家去爭,再說了,小魚跟著唐云,肯定能過上好日子,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擔心唐云來找小魚,擔心即成事實,他也放開了心情,就想著站在門口,最后在透過門口的窗戶看小魚一眼,記住兒子的影子,記住這個準兒媳的模樣,將來一個人回到了鄉下也有個念想,甚至他都看到了唐云和小魚帶著小魚的兒子在公園里戲耍。
抹掉眼眶里泛出來的淚花,剛想邁步離開,就聽到了唐云的話,心里吃了一驚,莫不是唐云犯了錯誤,要不然一個堂堂的省長,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在后面唐云那近乎祈求的話語不停的在敲打著他的心坎,同樣是一個男人,他懂得此時唐云這個并不算苛求的請求是一個男人最后的心理掙扎了。
“爸,你說什么啊!”小魚看到自己的老爹進來,頓時坐了起來,他心底甚至感覺到這個一直都在他身邊的老爸才是正宗的老爸,眼前的這個大官貴人和他貌似并沒有多少關系。
“兒子,俺不是你親生的父親,你媽和俺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有你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開心快樂的成長,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說實話,按照咱鄉里的說法俺只是你的后爸,孩子,現在你長大了,眼看就要結婚成家的人了,所以俺把這些準備以后要說的話給你提前說出來了!”魚爸爸盯著小魚認真的說道,這一席話,在他心底已經醞釀了好多年了,猶如一包袱一般,一直壓著他。
當初小魚上小學的時候,他打算小魚上中學的時候告訴他,可是小魚早早輟學了,他又想小魚十八歲了在告訴他,可那一年,他們家分雨飄搖,他和小魚一起在外面打工,拖到了今天,他已經到了無法割舍的地步,沒有了小魚,幾乎就是窒息了他的生命,一拖就是這么寫年,現在這個包袱終于卸下了,他常常的出了一口氣。
魚爸爸這一些話說完之后,病房里的氣氛頓時凝固了,靜的可怕,就連地上掉下一根陣都能聽得見,唐宇一臉感激看著這個老實巴交的大山里走出來的農民,想說些感謝的話,嘴唇動了幾下,始終沒有說出來。
阿蘭的表情有些呆滯,對于魚爸爸,單純的從感情上去說的話,她真的沒有愛過,這些年來他只是為了報答恩情一直生活在一起而已,至于那個婚姻,她自己的心里本來就從未認可過,可是這一刻,她突然覺得那都是真的,曾經所謂的婚姻也是她渴望的,這個她本來不愛的男人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
對于唐云在心里殘存的那一縷思念,在這個時候突然全部都放下了,都煙消云散了,面前的唐云,在她的心底只是一個老朋友了,而魚爸爸才是她愛得那個人,女人的愛情總是令人難以捉摸,或者說連自己都說不清楚。
“俺…”小魚信了,他真的相信了,眼前的這個省長真的是他的父親,可是他嘴唇動了好幾下,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思維有些混亂,口齒開始不清楚。
“唐云同志,請跟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中紀委需要你的配合調查!”所有人都把期盼的目光遞給小魚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中紀委常務副書記方帆帶著四位人高馬大的黑衣大漢走了進來,唐云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回頭,兩眼死死的盯著小魚。
“小魚,就是這個人找人昨晚下的毒手,我們差一點都毀在他的手里,他來這里做什么,不要和他啰嗦,讓中紀委的人帶走他!”
“對,這個人人面獸心,現在還有臉面到這里來!”鄧夢欣自然也是義憤填膺,很不不得扒了唐云的皮。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