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的望著那從劉楚體內升騰而起的凜冽劍氣,暗修冥,冷滄溟以及那位長袍老者,皆是面現恐懼的后退了兩步。
“劉楚,劉先生,不要誤會,在下可并沒有對炎龍有半分其他念想,今天的事,只是一場誤會,現在我立刻帶人離開!”
冷滄溟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因為恐懼,竟然變得有些尖銳。
在說完這話之后,他便是趕忙一揮手掌,幾十名手持武器的大漢急忙向他靠攏,然后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對著大廳外退去。
“劉先生?不能放他走啊,這兩天,我們不少隊員被他們給傷了,有些甚至...”
望著那退出的冷滄溟,性子急躁的江森忍不住出聲道,然而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是被劉楚揮手止了下去。
當下,他也只得咽下口中話語,退了回去,看他這般模樣,明顯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將劉楚當成了支撐這個隊伍的頂梁柱。
“你...”
瞧得那竟然這般就要退出的冷滄溟,暗修冥一怔,臉龐微微抽搐著,身體僵硬了瞬間,也是急忙轉過身來,對著那坐在椅上,一臉平靜的劉楚諂笑道:
“劉先生,今日之事,的確是誤會,來日我定然會親自登門謝罪,今日族內有事,便告辭了...”
說完,他也是趕忙一揮手,帶著手下,轉身就欲趕忙離開。
望著那都是帶著各自手下,狼狽望外竄的暗修冥與冷滄溟,那位黑袍老者臉色一片鐵青。
雖然他心中也為劉楚的名聲而有些發憟,可身為沈玥寒派來的妻子,他的生命,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也不是自己想走就能走的。
當下他咬著牙,厲聲喝道:
“你們給我站住,炎龍如今元氣大傷,一個毛頭小子就將你們嚇成這般模樣,日后還有何臉面在龍窟立足?”
聽得黑袍老者的喝聲,暗修冥與冷滄溟腳步皆是一頓,然而,就在他們思想剛剛猶豫了一瞬后,一道凄厲的慘叫聲,便是在大廳中響了起來。
兩人忍不住的回頭一望,卻是駭然的看見,此時的那位黑袍老者,正被包裹在一團玄黃色的劍氣之中,而且,那劍氣團上,竟然還在逼近著黑袍老者,那玄黃色劍氣具有極烈的鋒利,每一道劍氣掉在老者身體上,都將會帶起一道凄厲慘叫。
在大廳中一道道驚駭的目光下,那位長袍老者的身體,幾乎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切割著。
當時間過去十幾秒后,劍氣已經縮成了一團,而其中,黑袍老者的身體...已經連著骨頭,全部被腐蝕掉了。
“咕...”
黑袍老者極為凄慘的死狀,讓得大廳內眾人喉嚨忍不住的滾動了一下。
“砰...”
劍氣團忽然爆裂而開,玄黃色劍氣噴薄而出,最后在眾人注視下,緩緩融合成了一個劍胚。
片刻后,一把玄黃色的寶劍,幾乎是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大廳之中,劍氣縱橫交錯,其中的森然,卻是讓得與之接觸的人,渾身發寒。
牙齒打顫的望著那鋒利的寶劍,這一刻,一個讓得他們幾乎要癱瘓的壓力,從劉楚的身上浮現而出。
“劉......劉楚,你想干什么?”
“劉先生,劉先生,告辭了,今天的事,絕對只是誤會啊。”
對著那猶如木樁一般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劉楚顫抖著拱了拱手,冷滄溟與暗修冥終于是忍不住心中恐懼,帶著手下狼狽的蜂擁而出。
他們已經決定,只要一離開這里,就立刻收拾東西,遠離炎龍!
淡漠的望著那狼狽涌出大門的暗修冥等人,一直沉默的劉楚,這才輕輕揮手,平淡的聲音,卻是讓得所有蕭家族人,有種大快人心的激動。
“一個都跑不了。”
隨著劉楚聲音落下,大廳中,邪王劍的周邊泛起波動,緩緩變得虛幻。
而那大門,也是哐的一聲,緊緊反關而上,緊接著,大門之外,慘叫聲,接連響起。
寬敞大廳中,氣氛安靜得鴉雀無聲,聽得那在門外響起的道道慘叫聲,所有炎龍隊員都是緊握起了拳頭,臉龐上,有著一種痛快。
這幾日炎龍的變故,讓得他們心中憋滿了不忿,如今流程的歸來,終于是一把將這個即將被逼入末路的隊伍拉了起來。
前幾日所受的怨氣,也是在此刻,隨著門外的慘叫聲,緩緩消減。
門外的慘叫,持續了僅僅不到一分鐘時間,便是逐漸湮滅。
而隨著那慘叫聲的落幕,大廳中,一道道目光,再度凝聚在了那背對著他們,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劉楚背影,此刻,那些目光中,多出了許些狂熱的尊崇。
“劉先生。”
唐遠恒激動的上前一步,打破了大廳中的沉默。
“唐隊長還是叫我劉楚吧,這劉先生,我可是當不起。”
劉楚緩緩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轉身輕笑道。
望著那張與先前那股殺氣凜然的截然不同的微笑臉龐,唐遠恒微微一怔,旋即笑著點了點頭:
“如今這個隊伍,你的話,便是能夠代表隊長的命令。”
“那江森可不答應了...”
玩笑著搖了搖頭,劉楚手指輕彈,十來個小小玉瓶出現在了桌面上:
“這里有些治療內傷的療傷藥,先給受傷的族人服用了吧。”
聞言,唐遠恒連忙點了點頭,手掌一揮,兩名隊員快步上前,將玉瓶收起,然后依次分發了下去。
瞧得那些服下療傷藥的眾人,蕭炎一手收起邪王劍,將其收入丹田溫養,然后對著大廳之外走去。
“嘎吱...”拉開房門,陽光傾灑而進,溫暖的陽光,將大廳中那略微有些陰暗的環境驅逐殆盡。
“接下來我們和蛇窟的關于那個仙家洞府的爭奪領導權可就看你的了。”
“哦?那么狼窟呢?”
劉楚問道,他有點疑惑不解。
“你把狼窟最厲害的人都帶來了我們炎龍,你說呢?”
江森這時插話打趣劉楚道。
“呃......我也是忘了。”
郎破軍一直古板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堅定,他對著劉楚一拜,說道:
“劉楚,我想知道如何進入金丹境界?”
劉楚先是一驚,然后凝神,說道:
“你的血脈不一般啊,金丹就是將液態的靈力壓縮凝聚成固態就好。”
“好,受教了。”
說罷郎破軍便是直接轉身就走,前去修煉。
兩人也不多加理會,忽然一陣陰冷的感覺浮上心頭,劉楚轉頭一看,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炎龍門口。
“是蛇窟的人,沒想到這么早就到了啊!”
唐遠恒臉色一變,說道。
“哦?沒想到啊?唐隊長,這次你上呢?還是江森上呢?”
“哈哈哈,你忘了嗎?江森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啊!”
剛剛說話的白發老嫗身后一個面色浮白的年輕人說道。
老嫗也是一笑,說道:
“對啊,那就是唐隊長你來嘍?”
“哼,你們蛇窟真的是封閉又驕狂自大!”
江森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
“你的氣息?你是江森??”
那個老嫗頓時一驚,喃喃道:
“這怎么可能呢?”
江森由于被劉楚治好后又修煉有成,所以看起來年輕了不少,老嫗一時沒有認出來。
“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來戰,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能耐。”
“對不起,這次要上場的人是我。”
一旁一直沒有搭話的劉楚這時候說道。
“哦?沒想到啊,竟然還有人也在元嬰呢?”
那個面色虛浮的年輕人說道:
“境界夠了,就是不知道實力怎么樣!”
劉楚也是笑道:
“那我們擂臺上試試真章!”
劉楚說完,飛身去了擂臺上,說道:
“有本事上來一戰!”
“好,打便打,誰怕誰!”
那個男子也不甘示弱,跳上了擂臺。
“我名為滕沖滅,不知你是哪位?”
“我是劉楚,無名小輩而已。”
滕沖滅身形微微一頓,片刻后,緩緩笑了起,雙目緊緊地盯在劉楚身上,眼神凌厲如刀,一種兇狠煞氣,再度自其體內散發出來。
然而,在滕沖滅這種煞氣之下,劉楚的面色,卻是并沒有絲毫的變化,那張帶著許些笑容的臉龐,反而同樣是有著一絲絲的冷冽攀爬上來。
他與尋常炎龍隊員不同,滕沖滅固然經歷了無數種生死搏殺,但他劉楚,同樣也算是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
這些年來,生死之戰同樣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滕沖滅想要以氣勢壓制他,或許是打錯了算盤。
滕沖滅直視著劉楚,后者臉龐上涌上來的冷冽,令得他眼中掠過一絲訝異之色,旋即他沉默了一下,道:
“我與人交戰,不會留手。”
“正巧,我也是。”
劉楚笑道,然后他目光轉向那高臺席位之上。
而見到他視線望過來,席位之上的忽然出現的幾位長老面面相覷著,最后還是將目光看向了最中央的龍王。
龍王如海般的雙目,盯著場中的劉楚,片刻后,似是輕笑了一聲,而后微微點頭。
那些長老等人見到龍王點頭,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而后前者站起,目光掃視全場,聲音低沉地道:
“這將會是一場異常艱難的比斗,勝者,將會取得那最后的冠軍,同時,還有著三大勢力所有成員的指揮權。”
“若是你們都準備好了的話…那便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