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擂臺賽的場地周邊各個組織的龍窟成員都在此集合,準備觀看今日最終的決戰。◢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其中不乏一些想要趁機撈一把的滑頭,邊走在人群中穿梭邊喊:
“來來來,下賭注了啊,贏了你拿錢,輸了我給你錢啊,不做虧本的買賣啊”。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過來看一看,過來選一選了啊”。
劉楚坐在離擂臺不遠的房間窗戶里,靜靜看著窗外的一片熙攘喧騰。
由于巨大的實力差距,金龍和土龍在賽前就宣布自己棄權,自愿放棄參加比賽。
如此一來,便是直接進入了決賽。
“劉楚啊劉楚,我為了讓那兩個人退出比賽可是耗費了不少好東西呢,就拿你的命來償還吧!”
暗修冥陰惻惻的笑道。
時值上午,距離擂臺賽開始還有三個小時,然而炎龍并不知隱龍派出的會是哪一位高手與劉楚對戰。
小黑見師傅坐在窗前發怔,問道:
“師傅,你想啥呢,你看外面多熱鬧,離咱這擂臺賽開始還有個把小時,已經這么多人竄來竄去的,嘿嘿,看來咱們擂臺賽還是很有知名度的嘛。”
“嗯......小黑,你覺得,今日隱龍會派出什么樣的人同我作戰呢呢?”
小黑撓了撓頭,稍作沉思頭偏向一邊,謹慎地說道:
“師傅,我覺得吧,首先你這個對手一定不會是讓我們一眼就看出他的來歷的,鑒于前面幾場我們都大獲全勝,這最后一場必定不同尋常。”
劉楚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還是飄向窗外,用低沉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小黑說道:
“不同尋常的事一定會有常理可尋,有些事情越是難以琢磨最后的結果越是清晰可辨,不管那隱龍將派出什么樣的高手,我劉楚定當全力以赴,好讓我們炎龍的威望實至名歸。”
話語間,劉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篤信與堅定,小黑為之動容,隨之激昂慷慨地說道:
“炎龍,必勝!”
與小黑語罷,劉楚便支開小黑,在地板上冥想,打坐,身體里的功德之氣與魔氣漸漸運送到全身各處,劉楚完全處于一種忘我的境界,空然于外,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盤坐著的的身體也漸漸浮到了空中。
小黑從門縫中瞥到這一幕,暗自驚嘆師傅的功力深厚,篤定師傅必勝無疑,卻不料這一戰打得何其艱難。
墻壁上時鐘的指針準確的指向了下午三點三十分,室內一片沉寂,只聞墻角空調微微翻動著空氣的呼呼聲,小黑正在猶豫要不要此刻驚擾師傅,只聽劉楚聲音平和地說道:
“小黑,去給我倒杯水來。”
小黑一驚,知道師父已經醒過來了,便急忙推開門走進去給劉楚倒水。
只見劉楚身子開始緩緩落向地面,身體周圍縈繞著淡淡的金黃色的光圈,看得小黑一愣一愣的,有種神仙下凡的錯覺。
劉楚接過小黑遞過來的水,咕嘟咕嘟兩口喝完,起身直立,宛若一座大山,聲音鏗鏘有力地對小黑說道:
“走,迎戰。”
小黑為之一振,精神抖擻,隨著劉楚走出大門。
劉楚和身后的一眾弟兄不緊不慢地走到擂臺旁的選手休息室,靜待擂臺賽的開始,同時也在暗暗觀察隱龍一方會有什么動作。
劉楚則敏銳地捕捉對面休息室里來來回回進出的身影,判斷是否有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先生,您要來點兒什么嗎?”
一位長相甜美的女服務生走到劉楚身邊問道。
劉楚回答:“不用。”透過女服務生的肩膀,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夾挾著明顯的不同尋常的有力的氣息。
劉楚心想,是時候了。
場上四點的鐘聲準時響起,場外的鼓聲,鞭炮聲震耳欲聾,一個粗糙的壯漢激動地拿起話筒,大聲宣布:
“激動人心的終極決賽馬上開始,各位看官的心情應該同我一樣激情澎湃,還請大家遵守會場秩序,同我一起請出炎龍大神劉楚先生和隱龍......這個,這個外門長老。”
場下一片喧鬧,劉楚緊了緊腰上的束帶,腳步穩健有力地走向臺上,見劉楚上臺,臺下的一群烏七雜八的人立即閉上了嘴。
劉楚眼神犀利地盯著對面那個還在臺下的黑色的身影,看不清容貌,隱約可以透過氣息判斷出此人修為絕對不低于自己,已經達到了道一的境界。
那位黑色隱者腳步輕快的走上臺,不知為什么,劉楚仍然看不清他的臉,以及摸不清籠罩在他身上的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渾噩氣息。
“幸會,劉先生。”
見黑袍男人如此懂得禮數,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氣焰,劉楚知道此人必定與他有一番生死較量。
只有強者面對最危險的境地時,才會顯示出如此平穩的心性。
“幸會。”劉楚面不改色的說道。
“那就,開始吧。”劉楚身體里先前運轉的功德之氣與魔力早已不分彼此,合二為一。
衣襟被循環流動不時涌出體內的氣流帶的一上一下的忽閃。
只見劉楚雙腳錯開,右腿纏繞上左腿,山式站立。
黑袍男人絲毫沒有懼色,屏氣凝神,盤地而坐,雙手放在雙膝上。
從指縫間開始緩緩飛出無數條暗色的光帶,極其柔和的色彩,卻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兩種氣息擴散到場地正中心,以一種常人無法察覺的方式纏繞,扭曲。
劉楚感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議,驚嘆對手的功力深厚,以及那股讓人忘記攻擊性的對方氣息的感覺。
臺下小黑一眾人等看見師傅和對面那個烏黑的影子擺出的架勢,興奮難以言表,不停地錘一旁小兄弟的背;
另一邊的暗修冥則是一臉的志在必得,一手端起茶慢慢啜著。
劉楚不急著施展法力,運起身體里一道回流鉆進對面的氣流里想要打探對方的根底;
對面的黑袍男人以極快的速度察覺到了這股試探的氣流,不進反退,任由這股氣流在他的氣息周圍盤旋。
劉楚內力感受到了深深的壓迫感,就像是有人讓你提著膽子去干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腰腹一收,一口血吐了出來。
觀戰的人皆是一驚,還沒看清楚怎么打的,他們心目中的劉楚大神就噴血已經讓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
對面的黑袍男人自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雖然可以用自身的心法圍困劉楚侵襲過來的功力醇厚的真氣,卻無法減緩這股氣流對自己心臟的沖擊;
看見對面劉楚吐血,硬生生把那股甜絲絲的欲要噴出的喉頭血給咽了下去。
“好功力。”劉楚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贊嘆道。
“彼此彼此。”黑袍人低沉地答道。
聽著他們還在不緊不慢地相互恭維,暗修冥有些耐不住性子,破口大罵道:
“打啊,劉楚你想搞什么鬼東西,哼,我隱龍今日派出的高手可是讓你嘗到甜頭了?哈哈哈,請出手吧!長老。”..
黑袍男人聽聞此言,置若罔聞。
他緩緩抬起雙臂,手掌心朝上,手里生出一堆顏色怪異的蛆蟲,讓人不寒而栗,更加惡心的是這些蟲子盤成球狀,一個個開始相繼死去,化成藍色的短促的火焰。
火焰燃燒處,蠕動的蛆蟲噴射出各色液體,團成細小的液滴,發著瑩瑩的光輝。
這種色彩朝著劉楚移動過去,劉楚一時移不開眼睛。
“這是什么?”劉楚大叫道。
對面的黑袍男人不作聲,劉楚也已沒有精力去聽洛天的答復。
這樣讓人眼花繚亂的色彩讓劉楚失去了判斷的方向,他不知該從何處使用真龍之氣,一時怒目圓睜。
劉楚自知中計,卻久久無法平復焦躁的心情,看似沒有任何破綻的光輝色彩,其實一切只不過是對面人的蠱術,用以迷亂心智。
想通這一點,劉楚開始席地而坐,閉上眼睛,由著這些瑩瑩的液滴碰到皮膚上讓身體烈火灼身般的灼痛。
劉楚開始將身體里巨大的魔力源源不斷的從胸腔中運到全身各處,魔力讓劉楚周身籠罩上暗紅色的氣流。
瞬間就將那蠱術撕得四分五裂,洛天大驚。
“劉先生果然好身手,這么輕易就破了我的陣法,不愧是炎龍大神般的存在,在下佩服。”
“哼,你也不賴,只是這蠱術確實厲害,我從未見過如此真實的蠱術。”
“楚先生過獎了,雕蟲小技不足為道,還請接招。”
話還沒說完,他便從虛空里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刺向劉楚。
劉楚此刻還在壓制體內澎湃的真氣,暗罵“卑鄙。”
來不及順勢而起,便側身閃向一邊,結果刀劍無情,寒氣還是劃破了劉楚的手臂,鮮血汩汩地流出,臺下一片唏噓。
小黑心急如焚,卻只能望著師傅被劃傷的手臂無能為力,忍不住破口大罵:
“好卑鄙的隱龍,我師父赤手空拳,你偽面君子,一副對我師父畢恭畢敬的模樣卻使出這等下三濫手段。”
暗修冥暗自得意,看小黑如此叫罵,一時臉被氣成豬肝色,也毫不客氣地回道:
“哪來的毛頭小子,敢這么同我講話,有本事過會兒就分個你死我活,有什么可叫囂的,敢說黑袍卑鄙就是對我隱龍大不敬。”
“我等著看這個藏頭露尾的垃圾被我師父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