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沒有被楊子楓所傷,那之后并無風波,便生出了回炎龍看看的念頭。
第二天,炎龍護送藥材返回的途中。一行人浩浩蕩蕩。
正午的太陽透過開了縫的車窗玻璃在車內打出一道清晰的白光,暖風陣陣,倦意襲來。
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被打破平靜,猛烈的撞擊聲讓江森等人的眼睛忽的睜大。
“怎么回事!?”江森厲聲問道,回身一看,后面一輛黑色越野被一輛加長版轎車緊隨。
“哼,什么人,想搶藥不成?”江森眉頭緊皺,眼中露出殺氣。
江森動用意念打探對方的氣息,卻發現這氣息未曾交過手,心中更是疑惑。
正在此時,又接著有幾輛黑色跑車加快車速,緊隨了上來。
江森見形勢不對,讓各成員做好迎敵準備。
車頂被打開,江森一聲大喝,端起槍起身便朝著尾隨車連開幾槍:
“什么人竟敢攔我炎龍”?
只聽對面車內傳出陣陣狂笑,不知是男是女的人陰陽怪氣地說:
“什么人?哈哈哈哈哈”。
“有本事不要玩陰的,哼,老子管你是什么人,擋我者死!”
江森雙手握拳,猛地隔空一震,卻見那車子似被什么氣息圍攏,不為所動。
江森定了定神,料到對手不簡單,號集兄弟們準備使用陣法困住同行的車輛。
車隊從公路上駛入山區,越開越快,緊隨的車輛也毫不懈怠。
忽的眼前一片開闊的草地,所有車子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兩隊人浩浩蕩蕩的從車上下來,江森一行人手中提棍,腰中帶槍。
對面一群蒙著面的大漢手里提刀,氣勢逼人,打頭的卻是個極瘦小的人。
江森暗暗心驚,用意念讓眾人莫慌,到時機便擺出陣來困住對面的敵人。
只見那瘦弱的身影陰笑兩聲,身子一閃便讓江森身邊的一個兄弟輕微的喘息,隨即倒地。
再看那身影已遁入對面一群人之后。“給我上!”陰陽怪氣的聲音炸裂般叫道。
“沖啊!”兩隊人旋即打成一片,江森一行人雖手持棍棒,但那棍棒卻有玄機所在。
江森同樣退到隊伍之后暗暗觀察隱匿在廝殺聲后的身影。
似是料到結局,對面勢力稍顯強大,接連數日的押送已讓兄弟們疲憊不堪,太陽正當頭。
江森心中冒出寒氣,兄弟們一個個倒下,本來碧色的草地也剎那間被鮮血染紅。
棍棒交界處刀刃的力量更顯強大,即使已經使用了心神合一的陣法也無濟于事。
大勢已定,江森手中幻化出白色煙霧,煙霧彌漫成一道厚重的簾,像是要連接天地般。
江森拼了命掏出生天,躲在山坳里給劉楚發完消息后便昏死過去。
消息傳到劉楚耳中,他本就打算回炎龍,聽說藥材被不知名者被劫,心中大怒。
劉楚連夜趕回炎龍,途中找到了江森,將其治好。
一蘇醒過來,江森便翻身謝罪。上前單膝著地,抱拳叩首。
“我的錯,沒有帶領好兄弟們保護好藥材,還請隊長責罰”。
劉楚壓住心中的怒氣,朗聲問道“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所為?”
“回復隊長,來者不明,但奇怪的是領頭人似是多年未曾出現的以陰陽怪氣著稱的狼窟管事,郎中秋”。
劉楚眼珠子轉了轉,眉頭輕挑,似是在回憶些什么,嘴中喃喃道:
“狼窟?呵,好啊。”
江森不知劉楚打的什么算盤,看情況自己似乎不會受到過于嚴重的責罰,而且劉楚貌似已有對策。
“隊長,這行人來勢太猛,而且有很強的修為,我等該如何行事拿回藥材。”
江森盯著劉楚,哈哈哈笑了幾聲,不緊不慢地說道:
“狼窟乃是與我等幾乎可以匹敵的中華特殊部隊,他們行事一向隱秘,隱匿多年未曾露面,今日膽敢一出現就奪我炎龍藥材,想必是要出山。”
江森若有所思,問道:
“那豈不是說他們想要重出江湖,而且一謀面竟不給我們炎龍半分臉面。”
“看來是早有所謀,多年的隱匿想來是在暗自準備。”
“沒錯,既然如此,他們的力量不可小覷,但就我所知,他狼窟一向以威猛著稱,那些大漢打起仗來不管死活,缺的就是頭腦,我們不必驚慌,以智謀取勝。”
“嗯,有理,還是主子明智。我江森定盡所能協助主子拿下這幫王八蛋,讓江湖人看看我炎龍不是好欺負的!”
“很好,召集弟兄們,我們來商討對策,此外,這次戰斗中負傷的弟兄不必應戰,待在基地準備好竊取對方情報,即刻動身。”
“領命。”江森站起,目光炯炯,大踏步向外走去。
身后突然傳來劉楚大喝:“到時候我一定給他們好看,出一口惡氣”
“好,我看你的表現。”江森大笑著離去。
當晚便召集了所有應戰的弟兄們仔細商討了迎敵的策略。
劉楚利用自己對氣息的敏銳洞察力,打探到這幫人正窩在離劫藥不遠處的山洞里。
料到他們定在慶祝大捷,應當在喝酒助興才對。
但狼窟那幫大漢肯定不會傻到喝的酩酊大醉給人趁火打劫的機會,說不定他們正等著炎龍再來應戰。
第二日,天還沒亮,炎龍一幫人便在劉楚的帶領下朝著狼窟的方向駛去。
劉楚心想,不愧是狼窟,行事的確野蠻,助興也在山洞,看我怎么敗你。
待劉楚一行人趕到山洞,對方似乎早已有所準備,山洞前坦蕩蕩一片空地,山洞不遠處的大樹下就停放著江森等護送藥材的車輛,有種請君入甕的架勢。
劉楚看這景象,心聲傳波暗示每位兄弟提高警惕,不可輕舉妄動。
“哈哈哈,終于來了,等你們好久了呢,想必你們已經猜到我等何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吞吐著陰陽怪氣的字眼兒的瘦小男人慢慢從黑不見底的山洞里挪步出來,這么熱的天氣他的周身卻寒氣陣陣。
“哼,搶我炎龍的藥,今日還想怎樣?欺負我炎龍無人不成?”
“告訴你,你狼窟定會是我我炎龍的手下敗將,今日你要搶我的藥,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叫自取其辱。”
劉楚冷靜地盯著瘦小男人鷹隼般的眼睛,殺氣漸起。
“廢話少說,我狼窟不是浪得虛名,今日敢搶你的藥,明日就敢號令你做我的奴隸,哈哈哈。”
郎中秋陰狠狠地回道。
“師父,小黑愿赴湯蹈火,前去斬了這不倫不類的男人的狗頭。”
小黑大聲向劉楚稟道,眼睛瞇起來,眉毛下沉,死死盯住洞口瘦弱的軀體。
“我狼窟劫了你的藥,但也有江湖規矩,今日我們公平點兒,三局兩勝。”
“若我們敗了,這藥原封不動送還,若是…哼,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你炎龍自行承認歸我狼窟門下,哈哈哈”
“誰敗誰贏還說不定呢,看招。”
小黑先發制人,一個飛影腳就竄到男人旁邊想要鉗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早有預料,側身輕輕一閃便躲了過去,隨機一掌輕輕拍在小黑肩頭,小黑只覺肩胛骨猛烈的疼痛,動用幻影術躲了過去。
再去看時山洞口已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小黑一晃,發覺男人從背后襲來,便是一個側空翻,手里開始攛掇起一片霧氣,霧氣越來越重,接著小黑將那霧氣輕輕一推,這霧氣似是會變換形狀,由遠及近,由慢及快。
男人看著這霧氣,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用靈氣將自己圍起來。
霧氣侵襲過去,卻進不了男人的身,慢慢的那霧氣竟炸裂般向四面化成一道道冰棱射過去。
小黑突然身形一轉,直接血龍九爪使出,打了郎中秋一個措手不及,輕松獲勝。。
男人也不氣餒,陰陽怪氣的笑笑,說:
“下一個。”
劉楚眉頭緊皺,暗暗思量了男人的伎倆,想他們的到底有什么陰謀詭計。
單婉兒說:
“師父,我至今還沒有經歷實戰,我也想試試狼窟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劉楚笑道:
“好,如果撐不住,也別逞強。”
男人不無蔑視地嘲諷道:“哼,讓女人來打我們?太不給面子了,不過是你劉楚的徒弟,倒是有人想好好討教一番”。
“膽敢蔑視女人,就讓我這個女人來教教你怎么尊重女人。”
說完就是一把精巧的小匕首朝空氣中抖動幾下,單婉兒問道:
“我的對手呢?難道嚇得不敢上臺了?”
男人吸了吸氣,嘲笑道:
“我狼窟難道是浪得虛名?你這個徒弟壓根傷不到他。”
“他已經在臺上了,你弟子必敗。我就等你劉楚了”。
忽然,他們仿若打了雞血一眼,哦哦大喊著:
“土狼,上啊!給這些小青蟲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劉楚一躍便現在山洞口上面的巖石上,微微一蹙眉,所有事情都了然于胸。然后 悠哉悠哉地坐在巖石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底下的戰局。
“你說的不錯,我倒要看看你們其他人有什么本事。”
說罷,做出賤兮兮的表情,一眾炎龍兄弟發出笑聲,但是狼窟那邊臉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