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沒看出來,真是條漢子!好,我這就放人。”
馬二喜嘴里說著放人,但依舊躲在墻體后面,反手拿住一把格斗匕首,死死地看著劉楚。
只要劉楚有所異動,他就會如同蒼鷹搏兔一般奮起一擊。
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他已經看出來,眼前這個劉楚其實不簡單。
抓住他當人質,其實比那個女人要有價值。
那女人也不算花瓶,見馬二喜松開自己,強忍著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與劉楚錯身的瞬間,那雙原本還寫滿痛苦的漂亮眼睛,冒出一縷深情的光芒。
她甚至突然頓住,側過頭死死地盯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仿佛要把這個冒牌男友消瘦的身影烙印在心底。
一秒…
兩秒…
三秒…
整整停頓了五秒鐘,直到馬二喜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才依依不舍地繼續往前,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
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一種醫生護士,連忙對她進行救治。
媒體的鏡頭對準女人,希望她說些什么。
可惜,女人閉口不言,只是死死地盯著剛才自己險些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地方,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
“怎么,不想讓咱哥倆把這小丫頭也放了?”
馬二喜漸漸放松警惕,用手扯著小姑娘可愛的臉蛋,帶著笑容說道。
小女孩的嘴巴被捂住,只能發出一陣嗚咽。
劉楚呵呵一笑:“這女孩兒與我非親非故,要不是為了救我女人,老子瘋了才會自殘來幫你!”
馬二喜一聽這話,這才放松了警惕。
他一把抓過劉楚,渾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發現沒武器之后,才稍稍輕松下來。
他看了眼劉楚不斷涌血的胸口,嘆了口氣:“老弟,你還真是癡情!不過剛才那妞兒的確夠味兒,但愿,你能活著回來!”
“但愿,你到時候能放過我!”
劉楚也笑了一下。
眼下雖然憑借魔主傳承,劉楚護住了心脈,但是如此大量失血對他來說還是相當致命的。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這個馬二喜一看就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不用兵行險著,用這樣的苦肉計,根本就無法讓他上當。
“等車過來吧,只要到了城北的山林中,呵呵,就算東海市所有警察都來逮老子,老子也不怕!你也放心,我雖然窮兇極惡,但你這樣的漢子,我卻不愿下手!只是,你的傷勢太嚴重,能不能活,就看你造化了!祈禱這些家伙會好好配合吧!”
一開始的時候,馬二喜其實也懷疑劉楚是警方的人。
他的狡猾程度和經驗都是一等一的厲害,看到劉楚手上沒槍繭之后,立即放心下來。
再說,如果是警察,肯定會提出換出小女孩。
就算換不出去,估計也會忍不住提上一句。
馬二喜知道,這些警察得寸進尺的本領可不小。
而且,他們的談判風格和技巧,他也是極為熟悉的。
“讓你特么逮老子!讓你特么…啊!二哥,你擋我干嘛!”
被來被劉楚抓到的那個被喚作三兒的兇手,踹了劉楚一腳之后,又想一巴掌拍過去。
不過,這巴掌被眼疾手快的馬二喜硬生生地制止了。
“三兒,一腳就夠了!咱們哥倆還得靠這小子逃出去,別打了!他眼下只剩下半條命,打死了咱們立即玩兒完!”馬二喜冷哼道。
被馬二喜稱呼為三兒的家伙對馬二喜言聽計從,并沒有再繼續打劉楚。
他狠狠地瞪了劉楚一眼,嘴里嘟囔道:“二哥,就是這家伙識破了我的身份。他說,我身上有兩層血腥味!你鼻子就這么靈?!知道我兩次來到現場!”
“你說什么?!”
本來已經放松下來的馬二喜突然抓住三兒的衣領,雙目暴睜,大吼出來。
“兩層…兩層血腥味…”
三兒結結巴巴地說道。
馬二喜眼中殺機閃耀,丟開三兒,揮舞著尖刀兇猛地向劉楚刺來!
作為一個華夏精英特種部隊的老兵,馬二喜自然知道兩層血腥味代表什么。
反應極快的他毫不猶豫就想先干掉劉楚再說。
能聞出身上有兩層血腥味的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至于手上沒有槍繭什么的細節,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真正的高手,也許不需要用槍。
再聯想到劉楚這樣自殘,竟然還面不改色,他更加確認,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年輕人其實危險萬分。
并且,只有經常殺人的老手才清楚,越是這種看起來沒有多大殺傷力的家伙,才是真正需要重視的!
馬二喜甚至在出手的剎那還在祈禱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能一刀捅死這個年輕人,一了百了。
不過,當馬二喜看到劉楚平靜的表情之后,他就發現自己猜對了。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馬二喜摸向腰間的左手也加快了幾分速度。
他腰間別著一把五四手槍。
這家伙極富經驗,在劫持人的時候,根本沒有暴露他有槍。
為的就是讓周圍的公安干警少一份警惕,在關鍵時候能夠出其不意,多一份勝算。
劉楚冷哼一聲,就在利刃即將撕裂他咽喉的剎那,靈巧地一轉身,以毫厘之差避開了馬二喜致命的一擊。
自己拼盡全力,毫無保留的兇狠一刺竟然落了空,馬二喜大驚失色。
劉楚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三兒,剁掉那小丫頭的手!”馬二喜瘋狂的吼了出來。
他知道,僅憑他自己,想要收拾重傷,而且還被手銬束縛了雙手的劉楚,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剛才劉楚那一側身,無論是時機還是速度都恰到好處。
這種狀態下還能做到這一點,即便是他遇到過的最強特種兵王也做不到!
現在,唯一還有希望的就是那個小女孩兒。
如果劉楚是軍方的人,應該會有所顧忌。
劉楚腳步和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歇,但卻從著那個拿起刀子正準備向小女孩手臂砍去的三兒,狠狠的吐了一堆口水。
三兒知道劉楚的手是被束縛住的,所以并沒有避開。
他就不信了,那家伙能用口水把他吐死了不成。
讓馬二喜和三兒沒想到的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玻璃碎片隨著劉楚的口水直接劃破了三兒的頸部大動脈,鮮血頓時飛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