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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閑的發慌

  的使勁砸老楊吧,我現在就想起唐伯虎點秋香里的著名臺詞了:誰敢比我慘?更新太快也是罪啊。。。。。。)

  “嘖嘖,這就是中國效率。”狄瑋感嘆道。

  “這樣的效率也就中國有,必須要點贊,在臺灣可永遠看不到這樣的情況!”李晨贊同道。

  “怎么說話呢?說的你好像不是中國人似的。”楊猛瞪了一眼李晨。

  “這簡直是中國的高多芬養馬場。根據我專業眼光來看,設計師絕對是借鑒了高多芬的建筑方案。”說話的是潘佩宇。

  “可是咱們現在已經欠了三千萬了。”楊猛愁眉苦臉說道。“他們的這算什么事?莫名其妙成了千萬負翁!我如果回家跟我爸說我欠了幾千萬,他能吃了我。”

  “知足吧,三千萬均攤一下,每人才欠幾百萬,你玩橄欖球贏的那些錢就能把賬頂上,兄弟,咱們這次算是占了國家大便宜了,我覺得壓力很大。”蔡胖子一臉愁容“玩砸了咱們可就慘了。”

  楊猛好奇問道:“什么意思?”

  蔡俊偉指著遠處的一個房子:“看到那spa房了么?里面的spa機就要二百多萬。咱這馬場建設費用加起來,算上這么多人工,起碼要上億。”

  蕭鵬撓了撓頭:“國家的便宜不好占啊,現在我的壓力可很大!我現在可有點緊張了。特么的瓦哈卜這手做的真漂亮。本身是玩玩而已,現在倒好,成了國家大事了。。。。。。”

  “鵬哥,咱們馬場到底是一鳴驚人還是臭名昭著,可就看你了。”黃鶴下了結論。

  在蕭鵬的小木屋門口平臺邊上,一群大老爺們穿著綠色軍大衣蹲成一排,看著建設的熱火朝天的馬場。怎么看怎么是一群民工,說他們都是什么小開富二代?腦殘才會信!

  這軍大衣是楊猛買來的,和蕭鵬一人一件,大冬天的在馬場里,穿這個最壓風。開始其余幾人注意形象,都不屑于穿軍大衣,而現在呢?形象是什么玩意?一人一件軍大衣狗蹲在門口嗑瓜子。

  杜玉林跟蕭鵬談好合作事宜后,直接離去了。第二天一早,幾只建筑隊同時進駐馬場開始建設:有專門負責馬場辦公樓的;有專門負責英式馬房的;有專門建設賽道的;有專門負責綠化的;兩個大型室內練習場,專用的馬匹spa室、淺水慢跑室等一應俱全。這要建設起來,原來的馬場那只算是小馬窩。。。。。。

  “咱這算不算是跟著瓦哈卜沾光了?”黃鶴問出一個問題。

  “算,必須算!”楊猛起身伸了個懶腰:“別在這里狗蹲著了,我說你們都湊這里干什么?反正這段時間都沒事干,該干嘛去干嘛去把。”

  “問題是現在能干什么去?”蕭鵬點上一根煙:“這么冷的天,哪里也沒有家里舒坦。”

  狄瑋一臉嫌棄的看著蕭鵬:“鵬哥,你別這么宅好不好?我發現跟你們混在一起后,我的人生失去了很多樂趣,我已經多久沒去寫生了?我已經多久沒拿起我自己的畫筆了?我的畫室里面的灰塵能有三尺厚了吧?”

  蕭鵬還給狄瑋一個中指:“你別侮辱寫生這個詞好么?你畫過穿衣服的畫么?”丫的狄瑋專畫人體,認識妹子就說‘讓我用我的畫筆記錄下你最美麗的時刻吧’。不過每次都能把《蒙娜麗莎》畫成《吶喊》,畫完后還美其名曰,他這是‘抽象表現主義’。。。。。。

  “那叫藝術!”狄瑋冷哼道:“我決定了,晚上咱們集體活動去,總不能和社會脫節吧。”

  “去哪?”楊猛好奇問道。“不是又要去那什么劉老大的會所吧?我可不想再去了,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就尿不到一個壺里。”上次去劉老大的會所里的雪茄吧,最后結果不歡而散。

  “哈哈,今天可有個好玩的,晚上有個藝術沙龍,在林家院那邊,鵬哥,晚上一起去瞅瞅去?”狄瑋一臉狡獪的笑容。

  “藝術沙龍?”蕭鵬聽了一愣。“那么高大上?”

  在蕭鵬印象里,所謂的藝術沙龍都是那些藝術家們自發組織的各種藝術節目,沙龍現場將建筑設計與公共裝置相結合,看起來典雅無比,一群藝術家喝著紅酒互相交流藝術心得共同進步的地方。

  狄瑋干咳兩聲:“咳咳,那個,鵬哥,你好像有點誤會,今天是個行為藝術沙龍。”

  蕭鵬毫不猶豫的拍了拍狄瑋:“晚上我去,這樣的熱鬧我怎能不參加!我靠,行為藝術沙龍?這不熱鬧了?原來頂多看著幾個人犯二,現在可以看到一群人犯二了!”

  狄瑋瞪著蕭鵬:“鵬哥,我對這話可就不滿意了,你這是沒有藝術眼光!這行為藝術可是從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就出現的現代藝術形態!藝術家們把現實本身作為藝術創造的媒介表現出來的藝術形式!當年甲殼蟲樂隊主唱約翰列儂和小野洋子兩個人就有過行為藝術作品。他們兩人光著身子在床上躺了兩星期,告訴大家‘床上請求和平’,來抗議對戰爭的不滿。”

  楊猛接過話茬:“擦,給我個漂亮妞,老子能在床上躺一年,話說那個小野洋子好看不?”

  “西方人喜歡的類型,你自己想!”蕭鵬懟了一句。

  “哦,那就是丑。”楊猛給出了答案。

  蕭鵬聳肩:“狄瑋,你可以說我土,說我落伍,但是有兩種藝術形式是我絕對不會接受的,其中一個就是行為藝術!曾經一個北京‘藝術家’跑到重慶去,找些草繩把自己綁在鐵柱上,用水澆了自己倆小時,他說:‘這個作品很個性,僅僅因為我小時候很喜歡稻草人,表現的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這特么的不是扯淡么?綁在那里讓水澆兩小時你就是稻草人了?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腦子進水了!還有什么把一群男女,把自己身上畫上各種動物的樣子,一起待在個籠子里伸胳膊撂腿的。號稱是為了解救動物。丫的就是在城市里嘩眾取寵,你真跑到野外看到跑來一只狼你想的不是把它關籠子里我跟你姓!”

  狄瑋撇撇嘴:“就像《傅雷家書》說的那樣:凡是有利于藝術的,往往不利于生活;因為藝術家雙腳他在地下,頭腦卻在天上,這種姿態當然不適合生活。從這個角度說,藝術家更像是上帝和惡魔打賭的籌碼,偉大的歌德所提出的‘浮士德難題’在藝術家身上體現的最為典型:他們都是向往靈魂的生活卻面對著世俗的誘惑,靈與肉的沖突、自然欲求和倫理道德、個性張揚和社會責任的矛盾等等,都體現在他們身上。”

  蕭鵬聳肩:“說的你好像是藝術家似的。這是不是都是你平時泡妞的臺詞?”

  狄瑋老臉一紅,還真讓蕭鵬說對了,果斷換了一個話題:“那你另外一個不能接受的藝術形式是什么?”

  “抽象派的畫作。繪畫是為了什么?歸根到底,就是為了一個字,美。而那些所謂的抽象派畫作,你從哪里能看出來個美字?畫幾個大色塊就說自己能從這些顏色中看出什么對世界和平的期望,對人類發展的絕望,對自然環境的關懷,那他媽的不是扯淡么?忽悠,純屬忽悠!”蕭鵬憤憤說道。

  狄瑋抗議道:“鵬哥,你這么說我可就不愿意聽了,那可都是藝術!現在都有中國抽象國畫藝術了,你這么說那簡直太out了。”

  蕭鵬哈哈大笑起來:“我別的不知道,我光知道這抽象畫派都是那些拍賣行在美國炒起來的,跟炒作中國文物用了一樣的辦法。你想啊,那美國又沒有自己的歷史,又沒有自己的文化,不給自己搞點噱頭像話么?”

  狄瑋擺手:“好吧,鵬哥,你怎么說怎么有理,這樣的爭執幾十年了,到現在也沒有定論,咱兩個人也吵不出來個因為所以然,我就問一句,晚上你去不去吧?”

  “去!為什么不去!你們去不去?”蕭鵬問其余幾人。

  “也行,晚上一起去玩玩,這段時間都在這里憋出內傷來了。”潘佩宇喊道。

  蔡俊偉想了想:“我就不去了,大冷天不愿意到處跑。”

  黃鶴也道:“我也不去了。朱軍和亨特艾倫那邊我要看看,這幾天天冷,幾匹馬都要盯好了。”

  “行,咱們晚上去玩玩去。”蕭鵬把軍大衣一脫:“換件衣服去,咱幾個穿著軍大衣去那里?那咱們也成行為藝術藝術家了!”

  “扯淡吧,這算什么行為藝術?一群人穿著軍大衣?那想要表達什么?”楊猛也脫下了軍大衣,準備回自己的小木屋去換衣服。

  蕭鵬哈哈一笑:“那想要表達的多了,希望人們更加關心農民工待遇;希望人們拒絕被潮流侵襲,反潮流;希望人們關注溫室效應;對奢侈品泛濫的無聲抗議等等等等,就這么說吧,什么特么的行為藝術,不就是瞎忽悠么?老子能胡扯到他們懷疑人生你們信不?你們真敢穿著軍大衣去那什么林家院,明天你們那什么藝術圈里面就會多了我的傳說!”

  狄瑋舉手投降:“鵬哥,你真是我哥,我錯了還不行?咱去那里就是泡泡妞,喝喝酒,現在我怎么心里發憷呢,你們這不是要去砸場子的吧?鵬哥,去了那里你可千萬別這么說,藝術家可都是杠子頭火燒,一個個的不管有沒有本事,脾氣可個頂個的牛逼!”

  “我是慣熊孩子家長啊?敢叫板我懟死他們!”楊猛拎著軍大衣回自己那邊換衣服,聽著狄瑋的話,他的聲音遠遠傳來。

  蕭鵬笑道:“你也號稱自己是藝術家不是?怎么不見你脾氣多火爆?”

  狄瑋還沒回答,蔡俊偉卻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一起看著蔡俊偉:“你傻笑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蔡俊偉拍著狄瑋的肩膀:“我有個預感,從今天開始,你恐怕不會再號稱自己是藝術圈的了。”

  狄瑋看了看楊猛遠去的背影,再看了看蕭鵬:“臥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也覺得害怕了?兄弟們,不如這樣如何,咱們換個地方去玩吧?”

  蕭鵬卻直接走回木屋:“別介,好不容易有點新花樣了,晚上咱們一定要去那個什么藝術沙龍去瞅瞅去。這可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頭一次呢!”

  狄瑋捂著腦袋,喃喃說道:“我怎么有種感覺,這也是最后一次了呢?我這賤嘴,去哪玩不行啊,非要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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