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案件 葉歡在騰龍集團逛了一整天…引起整個集團員工的側目。同時這位年少俊朗太子爺的名字也在整棟大樓內傳揚開了,當然,更不乏許多妄想棲上高枝變鳳凰的女員工們的各種垂涎,各種秋波。
葉歡逛了一下午后,便覺得索然無味,耐心等到老媽下班,然后和周媚一起離開了大樓,三人找了家高雅幽靜的高級餐廳吃了頓飯,夜色降臨京城時,葉歡在老媽和周媚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回軍營銷假了。
第二天,騰龍集團確立未來繼承人的消息已被全世界所知,金融,商業,制造,輕工等等行業皆感震驚,由此導致騰龍集團國內外股市價格狂飆,一度漲到停板。
葉歡回了軍營,仍舊繼續著每日的艱苦訓練。
特種大隊并不如外人想象中那么驚險刺激,事實上他們出任務的機會雖然比普通野戰軍多一些,但也不是多到每天都有,大多數時候都是無休無止的訓練,野外生存,射擊,格斗,以及各種機械的使用,訓練得最多的還是野外生存,其中最讓葉歡痛苦的是“異食訓練”所謂“異食”就是大自然里所有死的,活的物體,只要能往嘴里塞的,就必須得吃下去,叢林的蟒蛇,沙漠的蝎子,水里的活魚,樹上的昆蟲等等,不存在愿不愿意,所有人必須得吃,不吃后果很嚴重,何平會親自把它塞進嘴里,而且會加量,往往在葉歡破口大罵一連串臟話時,一些該吃的不該吃的東西就被強行塞進了嘴里,然后何平就站在旁邊,露出冷酷的笑容。
當然,葉歡也不是省油的燈,吃了虧必須找補回來,于是有一天從茅坑里弄了幾十條蛆,悄悄摻進何平的飯菜里,誰知何平一臉坦然,吃得津津有味。
后來何平告訴葉歡,蛆也是“異食“的”種,看起來惡心,但它有著豐富的蛋白質,能夠給人體提供能量,人在絕境里根本和動物毫無區別,只要是活的物體都必須吃下去。
葉歡大感佩服,兩眼冒責星星充分表達了對何平的崇拜,同時他也一臉同情的告訴何平,那些蛆從茅坑里弄出來還沒洗過葉歡總長著一張欠揍的嘴。
葉歡三天沒吃飯,因為被揍得嘴都腫了,何平也三天沒吃飯,被惡心的。
軍營里的生活單調枯燥,面且艱苦,葉歡卻已漸漸適應。
沈篤智沒說錯,軍隊是個大熔爐,男人應該進去熔煉一回,不敢保證所有的人出來都變成精鋼,但至少絕不會是一塊廢鐵。
葉歡正悄無聲息的蛻變著,這種蛻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不經意間,一個男人正慢慢走向成熟。
電話鈴響個不停,葉歡接通。
“葉歡,你在干嘛?”高勝男的聲卒洋溢著快樂,自從遇到葉歡后,她一直很快樂。
“我我有事兒呢。”葉歡的聲音有點不快樂。
“有事兒你也得跟我聊幾句,要不你請假出來,咱們去后海吃飯…”走純爺們兒路線的高勝男難得的顯露出女人的風情。
“請假出來估計不大可能”葉歡的聲音有點痛苦,然而也不忘禮貌的問候:“最近挺好的吧?你父母身體挺好吧?你爸還沒事找事查人駕照嗎?告訴他,這種行為不厚道…”
“去你的!你差點把我爸撞死,他查查你駕照怎么了?你還一直記恨呀?”
“我哪敢記恨他呀,乖侄女你忘了,你爸是我結義大哥啊,哪天有空過來給叔磕一個…”
“葉歡你混蛋!”高勝男立馬變得不快樂了,這事一直是她心頭深扎著的一根刺。
“混不混蛋的,咱們以后找個時間好好討論,這會兒我真的很忙…你干這刑警也不至于每天無所事事吧?警局還拿你當花瓶養著?”
“誰說我花瓶?老娘有實力的!最近也很忙呢,昨天剛接了個案子,挺棘手的…”
“居委會王大媽家的狗丟了?”
“去死!老娘會接這種片兒警都懶得理的小案子嗎?我接的是命案,懂么?”
“喲,多久不見,你都接命案了?我說你們警局的領導是不是太兒戲了?人民群眾的生死一點都沒放心上,改天我找人批評他”
“葉歡你那張嘴不損我幾句會死啊?”高勝男突然發現給葉歡打電話是一種找虐的行為。
“得,我不損你了,說說你的命案吧,不過最好長話短說”
高勝男嘆了口氣,興奮中帶著幾分迷惘:“這案子讓我挺頭痛的,分析了兩天都沒找著線索,我心里煩得很,所以只好給你打電話解解悶兒,……”
“說說吧,我這知心大哥哥等著你的傾訴呢…”
高勝男噗嗤笑了:“屁的知心大哥哥,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知心二叔?”
“滾蛋!葉歡,信不信我現在跑你軍營揍你?”高勝男的情緒總是被葉歡左右著,從快樂到咆哮,只需一秒鐘。
“葉歡,你知道今年二月份的蘭博會嗎?”
“《第一滴血》里的蘭博來中國開會?”
高勝男深深嘆息:“葉歡,不懂你可以直接說不懂,不要不懂裝懂,蘭博會的全稱是“中國蘭花博覽會”跟第一滴血里的蘭博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二月,矜南的蘭博會上,有一株非常名貴的蘭花,它的所有人是一個普通的工廠工人,那株蘭花學術上稱它為“瓣蓮蘭”是蘭花里面最名貴的品種,而那個工人所培育出來的蘭花卻是瓣蓮蘭當中最名貴的雙花紫蘭,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粱祝”因為它只開了兩朵花瓣,其型像兩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就像古代愛情故事里面化蝶而飛的粱山伯和祝英臺…”
“高警官,咱有事說事,直奔主題,能不能別上溯到那么遠呀?”
葉歡的聲音有些痛苦。
高勝男沒理會葉歡的抗議,也沒聽出他的痛苦,猶自道:“那株蘭花展出后,在蘭博會上引起了蘭草愛好者們的震驚和追捧。有一個港商甚至出價一千萬,要買下這株粱祝,但卻被那位工人拒絕了,他是真正愛蘭的人,盡管家境貧寒,也不愿賣掉他心愛的東西,展出以后便帶著他的蘭花回了京城的家”
葉歡嘆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家伙估計下場不大妙
高勝男沉默幾秒,道:“你怎么知道他下場不妙?葉歡,今年3月1
日凌晨6點左右,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有什么人能提供你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明?”
葉歡也沉默了幾秒鐘,接著尖利著嗓子大叫:“高勝男,姓高的,你破不了案也別誣賴好人啊!難道你們警察都是這樣嗎?破不了的案子就隨便栽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這世道太他媽黑暗了”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是無辜的”高勝男一副施恩的語氣,淡淡補充道:“明天有空帶個能證明你不在案發現場的證人過來,錄幾句口供就沒事了…”
葉歡:咒……”
他現在才發現為什么自己一直沒法接受高勝男的愛,死條子太不招人待見了,自己的選擇是明智的,可謂高屋建瓴。
“我接著說案情啊”高勝男的情緒絲冬不受影響,女條子的心理素質可謂強悍。
“你別說了,我沒興趣聽再說下去我估摸著會被你們警察拉到刑場當靶子打。”
“不行,你必須得聽,你忘了,我因為找不著線索才給你打電話,你得給我解悶兒呢,這是你的職責。”
葉歡板著臉道:“我是人民解放軍,人民解放軍的職責不包括給死條子解悶兒…”
“解放軍更要為人民服務,給警察解悶兒也是服務項目中的一種。”高勝男笑瞇瞇的有招拆招兒。
葉歡:咒……”
不要跟女人講道理,這是葉歡多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女人比恐怖分子還恐怖,恐怖分子至少還能跟別人談判…
“那位擁有粱祝極品蘭花的工人回了京城后,僅僅只過了三天,他便在家里被人殺害了,兇手用一根細鐵絲勒住了他的脖子,他因窒息面身亡,家里別的財物沒丟,唯獨少了那株粱祝蘭花”
“沒有任何線索,受害人所住的地方是老城區,沒安監控攝象,我們警方連兇手是男是女,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葉歡,你有什么話想說嗎?給點兒建議,我知道你腦子挺靈活的。”
“高警官,咱能不能別挑戰這種極限?這根本就是個無頭懸案,人海茫茫,你上哪兒找兇手去?你接案子好歹也接個靠點譜兒的案子呀,比如說幫忙找找居委會王大媽家丟的狗狗之類的”
高勝男不樂意了:“你怎么老提王大媽家的狗狗呀?狗狗招你惹你了?誰說這是無頭暴案?兇手擺明了是沖著那株粱祝去的,我們如果能在蘭花市場上找到那株粱祝,循著線索追查下去,兇手是誰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葉歡無奈道:“問題是哪個兇手會那么蠢,剛偷了極品蘭花就把它賣到市場上去?再說花都是有花期的,如果是聰明人,只要用那株蘭花為母花,花期時授一下粉,重新培育出另一株極品蘭花,你們上哪兒找線索去?”
高勝男沉默了一會兒,道:“葉歡,你學過犯罪心理學?”
“沒有,我只知道如果我是兇手,我就會這么干,一千萬的蘭花,授一下花粉重新培育幾株出來,老子不就發達了?”
“葉歡,其實你應該去當警察的”高勝男深深道。
“不當,自打認識你后,我對當警察沒有任何興趣。”
“我有信心能破這個案子!“高勝男自信滿滿道。
“我很好奇,你這種莫名其妙的信心從哪兒來的?”
高勝男不假思索道:“這不有你么?我們一定能破案的!”
葉歡欲哭無淚:“…“…死條子太厲害了,一句“我們”就把他拖下了水。他還不能反對,因為他是為人民服務的解放軍,而條子恰好是“人民”中的一種真應該建議軍委在軍營里增設慰安婦這個項目,不然軍人太憋屈了,當然,慰安婦的貨源問題可炻考慮從日本進貨“我我現在很忙,高警官,咱們還是相見不如懷念吧”葉歡的聲音一直在痛苦著。
高勝男不高興了:“葉歡,你怎么老在敷衍我?你到底在忙什么?”
葉歡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你見過耶穌么?釘在十字架上的老耶…
“見過,怎么了?跟你有啥關系?”
“老耶苦啊,人家其實不樂意被釘在上面的,臨死前無數次請求給他一個痛快,那幫變態的羅馬兵就是不讓,丫們說老耶死得太痛快他們就找不著快…”
“等等,葉歡,你在瞎扯什么呀?“葉歡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我現在也被釘在十字架上,而且被掛在軍營的大門口,全身赤luǒ,比老耶更慘的是,我下面連條小褲衩兒都不讓穿,二弟暴曬在陽光下,現在跟你打電話還是一個好心的戰友幫忙把手機放在我耳
高勝男大吃一驚:“怎么會這樣?”
“更他媽不人道的是,現在軍營里無數個兵痞圍著我大喊“哈里路亞”要老子賜福給他們…”
“你干了什么事?”
“我只是午飯的時候在隊長的飯菜里添了一小坨屎,而他吃下去了………”
高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