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有些走神,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朱靜怡的臉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讓他覺得很奇怪。
朱靜怡連忙揮揮手把他趕了出去,剛才少女完成到女人的進化,她自己也有些不適應。
劉敬業這時也爬了起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碎碎念:“我這也算駙馬了吧,起床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哪怕弄個太監來伺候伺候也行啊。”
朱靜怡沒好氣的橫他一眼,關系變了,但是太過突然,反而不知道怎么交流了。
幸好,現在大敵當前,是兩人共同的話題,她側過頭不看他,貌似淡然的說:“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變節女已經離境了,譚家刻意制造了她誣告不成,自己倉惶逃走的假象,反而襯托出了譚家的清白。”
“譚家本身就是鐵板一塊,勢力早已根深蒂固,再加上多年的經營,連朝廷都無法輕易動手,更何況其他人。”劉敬業說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我通力合作,深入到他們內部當中去。”
“說說你的計劃。”朱靜怡宛如女皇一般坐在龍椅上,凡是都不忙著做決策,而是讓文武大臣先討論,然后擬個褶子呈上來。
而劉敬業覺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鞏固兩人之間的關系,不能剛下床,就立刻公事公辦,這感覺好像是公關了。
他沒有說話,直接走到龍椅邊,一屁股坐在朱靜怡身上,把小妞嚇了一跳,何曾見過如此無禮的男人,不過現在她也不能說什么,推兩下沒推動,也只能認命了。
劉敬業低頭打量著她,如此近距離,怎么躲也躲不開了,朱靜怡索性仰起頭,道:“看吧,讓你看個夠。”
劉敬業嘿嘿一笑,道:“我在看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漂亮依舊,但好像多了一些嫵媚與風韻,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別說是我,連太監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說明你的魅力之大,男女人妖通殺呀!”
“你給我滾一邊去。”雖然是贊美,她心里很受用,但還是大發嬌嗔,把劉敬業推開了。
她自己連忙站起身,卻被劉敬業一把拉住了,劉敬業坐在龍椅上,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劉敬業得意道:“你這禍國殃民的狐媚子,竟以美色誘惑朕,誤了朕的江山,害了朕的子民,今日,朕與你不死不休。”
“討厭!”劉敬業說完直接動手,直奔要害,朱靜怡連躲帶擋,大罵不已。
一番打鬧下來,劉敬業咱夠便宜,朱靜怡也徹底接受了現實,自己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嫁做人婦了。
叉叉圈圈這種事兒,別說是成年人,就連中學生都不當回事兒,前些天劉敬業還聽到一個系著紅領巾的小女孩罵一個小男孩說:“去找你那九五后的老女人吧,以后別想再上老娘的床!”
劉敬業當時聽完,有種天打雷劈的感覺,世界變化如此之快,可偏偏還有朱靜怡這樣的人,難能可貴呀,能遇上這種極品并且享用的男人,更是難能可貴,不是情圣是什么?
劉敬業得意洋洋的想著,懷里抱著美人,手里捏著肉包子,從身體和精神上都已經徹底征服了她。
朱靜怡紅著臉,坐在他懷中,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只讓他放在上面,不讓他有其他的動作,給自己保留著最后的矜持。
“還是說說譚家吧,這次失敗,他們肯定還會有其他的計劃,與其天天被他們惦記著,防不勝防,還不如主動出擊。”朱靜怡說道。
劉敬業點點頭,道:“我已經說了,最好的辦法現在就是讓我混進譚家,找機會將他們連窩端,可現在變節女離境去了國外,這個行為已經坐實了是誣告,你手中的證據也失去了意義,所以,要想再獲得譚家的信任,真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他們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我,若是你能把我弄死,他們一定會對你深信不疑。”朱靜怡冷靜的說道,這是現階段最有效的方法了。
劉敬業看著她,道:“弄死你我哪舍得呀,弄得死去活來行嗎?”
“去,你給我正經點。”朱靜怡展示出了皇朝公主的霸氣與睿智:“我準備假死,讓你去獲取他們的信任,同時,我會吩咐手下對譚家進行大舉進攻,制造拼死一搏的狀態,好像是要為我報仇的樣子,這樣更能取信他們。
不過在那之前,你要讓他們知道,你已經了解到了譚家與我的矛盾,然后告訴他們由你來搞定我…”
說到這,朱靜怡連忙閉嘴,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聽劉敬業道:“用不用把搞定你的細節也告訴他們?”
朱靜怡就料到他會說這么一句,小妞無奈的撇撇嘴道:“你再廢話我先搞定你。”
說著,她直接身手掐住了劉敬業大腿內側的軟肉,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連忙投降道:“好,好,我閉嘴,聽公主殿下您吩咐。”
“一旦執行這個計劃,譚家知道我死了的消息之后,會對我的手下,和名下的產業進行攻擊和吞并,對我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不管你的計劃能否成功,我都會變得一無所有。”朱靜怡冷峻的說道:“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我得家族傳承至今,從國破那一天,我們這些后世子孫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恢復朱姓江山。
當然越到后來越知道這幾乎就是個夢,特別是到了我這一代,如今朝廷大力度打老虎拍蒼蠅,民眾拍手稱開,上下一心,整個民族空前的團結,誰也不敢有非分之想,除非譚家這樣本身在朝廷內部的,還有機會爭一爭上位。”
“你說的我明白。”劉敬業點頭道:“以后我養你!”
朱靜怡微微一愣,她多少有些期待劉敬業說這話,這么多年,她堅守著組訓,苦心經營,但卻越發的步履維艱,想要完成大業近乎癡人說夢,可她仍然癡癡的努力著,早就累了。
女人總歸要有自己的歸宿,這幾天和袁笑盈接觸,她幾乎沒三句話就會提到劉敬業,那發自內心的幸福與甜蜜連朱靜怡都不自禁的羨慕起來。
只是沒想到自己也倒在了他的腳下,不過,她到不是很在意袁笑盈的存在,她思想保守,受得都是舊時代的教育,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也算平常,不過別扭是肯定的,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為劉敬業自己還生死未知呢,一場生死未卜的戰斗就在眼前。
不過,能獲得劉敬業一句;‘我養你’,朱靜怡覺得值得,一來讓她能夠借此來放下沉重的負擔,不用再為那個虛無縹緲的夢而堅持了,另外,還能幫助劉敬業對付譚家,只要譚家到了,也能保護她,其他的都是身外物。
朱靜怡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道:“為了逼真,我不會提前做任何準備,若是我轉移財產,遣散手下,很可能會引起懷疑,所以這次我真的孤注一擲了,希望你能把握住機會,將譚家一舉鏟除。”
劉敬業點頭道:“你的付出我知道,只要能鏟除大老虎,我向朝廷為你請功,盡可能的彌補你的損失,順便幫你爭取翻修一下你祖先的那十三個皇帝陵,也許商量商量,還能給你弄點門票分成呢!”
“我呸!”朱靜怡怒道:“把我祖先的陵墓當成旅游景區已經是天大的褻瀆了,我再拿分成,我還是人嗎?”
“嗨,我就隨口一說,不一定能要得著。”劉敬業苦笑道。
“行了,你也別廢話了,既然這是你打入譚家最好的計劃,那就盡快實施吧。”朱靜怡也懶得和他費口舌,他不定還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
“一會我會把計劃告訴給小魏子,我假死之后,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他處理了,讓他帶隊去瘋狂報復譚家,為你爭取信任。”朱靜怡說道。
“小魏子?”劉敬業指著門口說道:“就是那個黑袍男,嘿,不會是魏忠賢的后人吧?哦,騷瑞,我忘了,魏忠賢沒有后人。”
朱靜怡白眼一翻,真懶得搭理他:“現在你想想,要怎么能做出我假死的樣子,而且要提前和譚家通個信,讓他們只要,你要幫他們向我下手。”
“好!”
劉敬業應了一聲,凝眉思考起來,而朱靜怡則走了出去,去吩咐小魏子辦事兒了。
許久,劉敬業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譚亦月,對方很快就接聽了,主動告訴他:“我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用你費心了。”
劉敬業笑道:“真的解決了嗎?”
譚亦月一下被問住了,她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劉敬業道:“這個舉報你二叔的女人,只是一個小小的科級主任,她有什么資格獲取你二叔違紀的證據,而且她與你二叔無冤無仇,相反你二叔還曾提拔過她,那她又為什么舉報你二叔呢?”
“我知道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只是…”譚亦月欲言又止。
“那時一個姓朱的女人,身份神秘,財雄勢大,手下黨羽遍布,對嗎?”劉敬業忽然說道。
譚亦月一下沉默了,顯然有些意外。
劉敬業笑道:“不僅如此,我還了解到,這個姓朱的女人最近頻繁對你的家族出手,除了你二叔之外,你家其他親友也在被算計之內,另外聽說你還有個胖弟弟,他名下的夜總會也遭了秧。”
“這些你都知道?”譚亦月吃驚的說。
“不僅這些。”劉敬業說道、:“我還知道這個姓朱的女人不簡單,算起來跟我還是本家親戚,是真正在位的皇嗣后裔,一心想要恢復朱姓王朝,她除了黨羽遍布,財雄勢大之外,在她身邊的力量也很強大,聽說她收編了不少特種兵做保鏢,其中有個叫劉敬業的戰斗力極其彪悍!”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