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怡聚精會神的看著選秀節目,雖然她名下的影視公司是超大規模的,但對她來說可能是九牛一毛,甚至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工具而已。》.
可盡管如此,她仍然給予一定的重視,分神來經營,說明她是一個事無巨細,做任何事兒都嚴謹認真,傾盡全力的人,這樣的人最可怕。
朱靜怡在觀察劉敬業,劉敬業也在觀察她,感覺好像剛通過相親認識的男女,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對方。
沒多久,黑袍男回來了,剛要開口,朱靜怡卻豎起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黑袍男側頭一看,原來劉敬業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朱靜怡站起身,兩人走到書房,黑袍男忍不住問道:“主上,他…”
“我在他的洗澡水里放了一種能夠通過皮膚滲入體內,影響神經的催眠藥物,按理說他一時半會不會醒,但他這個人存在太多變數,我們還是小聲點好。”朱靜怡說著,不知道是真的小心,還要不想把劉敬業吵醒。
黑袍男看著她又問:“主上,你…”
不用他說朱靜怡也知道,他是在問自己的臉,現在一定是通紅如火,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好像要燃燒起來似得。
因為劉敬業身上只有一件浴袍,藥效發作,他不知不覺睡著了,一條腿落在沙發下面,城門大開,秋光乍泄,朱靜怡瞄了一眼,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她對男女之別有著變態的潔癖,盡管沒有封建到被看一眼就嫁給他或殺了他的地步,但還是有些驚惶無措。
不過在黑袍男面前,她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緒,淡淡的說道:“沒什么,可能是太悶了,你調查得怎么樣了?”
黑袍男立刻正色道:“他們對狙擊手進行了面部掃描,還有身體特征和dna都進行了分析,對比全國民政資料庫,警方資料庫,甚至軍方資料庫,都是查無此人,我已經囑咐他們去查找近期的出入境記錄以及周邊的攝像頭,估計很快就會有線索。”
因為一次暗殺時間,他們竟然動用了如此強大的機器,可見朱靜怡的特殊與重要。
朱靜怡點點頭,道:“其實查不查也無所謂,這肯定是譚家的手段,早就聽說他們在境外培養了一批死士,看來正在投入使用啊。
展覽會場那邊怎么樣了?”
黑袍男道:“我已經通知他們升級安保措施了,他們說將動用最先進的科技手段,確保萬無一失。”
“好,叫王明軒做好交貨準備,不能有任何披露。”
“是!”
黑袍男轉身要走,忽然又停下腳步,道:“主上,外面的劉敬業怎么辦?”
“讓他繼續睡吧,這種藥最少能讓他睡十個小時以上,二梅說過,若是一個人精神疲勞的話,睡得時間會更長。”朱靜怡說道。
“哦,對了,你去聯系一下二梅,問問她的研究怎么樣了,是否還需要材料,順便要一些她上次研究的毒氣,就是那種見光發作,見風揮發那種,你準備一點,可能會派上用場。”朱靜怡指示道。
“是!”黑袍男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了,但他甘之如飴,能得到朱靜怡的信任,對他來說是無上榮耀。
二梅是一個藥品開發的天才,曾經她制造的細菌與病毒一度讓世界都陷入了恐慌,若不是劉敬業橫插一桿子,槍擊了二梅,讓她險些命喪槍下,害得她心里有了陰影,現在都不愿意露面,一心一意的搞研究,而且是針對劉敬業的,研究一種一次搞定他的藥物。
正如二梅所說,這個催眠藥非常有效,若是精神疲憊的人用了,效果會更好。
朱靜怡看著沙發上死豬一般的劉敬業,好像真的要睡死過去,這也說明他的精神非常的疲勞,不然,以他的本事和警惕性,怎么會沒發現洗澡水有問題呢,而且朱靜怡相信,以他的意志力,即便被催眠藥的藥效侵蝕,若是他不想睡也一定能抗住。
現在沉睡的他,說明精神上真的很累,而且對自己沒防備,單細胞傻男人一枚。
朱靜怡沒有靠近,因為劉敬業身上的浴袍搖搖欲墜,她可不想再冒險了,讓他安心的睡吧,這還是第一個與她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男人,也算有些紀念意義。
朱靜怡非常繁忙,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處理,即便剛剛遇到暗殺事件,也沒有影響她的工作,而且做起事來廢寢忘食。
最后,劉敬業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朱靜怡累到在辦公桌上沉睡不醒。
這一覺劉敬業足足睡了二十多個小時,可想而知他精神上的疲累程度,睡了這么長時間,感覺精神不少,好像沉睡了一個世界,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你醒了。”朱靜怡的聲音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把劉敬業嚇了一跳。
劉敬業坐起身,能感覺到懷中的手槍還在,朱靜怡也平靜的坐在餐廳吃飯,劉敬業揉了揉太陽穴,還有些混沌。
“我還以為你睡死了呢,都快一天一夜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朱靜怡淡淡的問道。
劉敬業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是在朱靜怡的別墅,還穿著浴袍,手槍夾在咯吱窩里,身體輕盈充滿了力量,不知不覺身體已經重回到了巔峰狀態。
朱靜怡這是在吃午餐,四菜一湯,菜量不大卻很精致,顯然不夠劉敬業吃的,朱靜怡看著他,道:“要不你別吃了,一會展覽會就要開始了,那里有自助餐供應。”
劉敬業橫了她一眼,道:“一點請客的誠意都沒有。”
他走到一邊,看見茶幾上放著的一套男裝還有內衣褲,知道是為自己準備的,為了照顧朱靜怡的避諱,他走到浴室換上了衣服,另外還為他準備了一部全新的手機,電話卡仍然是原來的。
劉敬業感覺自己有種恍然一心的感覺,黑衣黑褲就差黑墨鏡了,筆挺帥氣。
“我睡了二十多個小時?”徹底醒過來的劉敬業看了看時間,吃驚的說道。
朱靜怡點了點頭,劉敬業雙手護胸,道:“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段時間你都對我做過什么?”
朱靜怡平靜的說:“我給你下了安眠藥,這點時間我還給你打了一劑毒針,是一種可以讓腸穿肚爛的劇毒,只有我一個人有解藥,你要是沒有解藥,幾天內就會化為膿水。”
劉敬業耷拉這眼皮盯著她,道:“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吧…”
朱靜怡也笑了,顯然劉敬業并不信他的話,一個可以駕馭生死的男人,怎么會在乎小小的威脅呢。
“原來睡了這么長時間,難怪我做了這么多夢。”劉敬業揉著腦袋說道。
朱靜怡沒有說話,但卻豎起了耳朵,難得一見的八卦起來,想聽聽劉敬業做了什么夢,可劉敬業偏偏不說,吊她胃口。
朱靜怡冷哼一聲,愛說不說,姑奶奶還不稀罕聽呢。
朱靜怡沒問,反而告訴他:“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看你眼角掛著淚,好像在哭!”
“是嗎?”劉敬業連忙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確實皺巴巴的,他無精打采的說:“可能跟我的夢有關系,我夢到了當年上高中的時候,我一心喜歡班花女神,自認為是專一癡情,為此卻過了一個喜歡我的女孩。
我還記得高中畢業那天,她把我約到車棚,告訴我,她不想繼續做處女了…”
朱靜怡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是怎么說的?”
劉敬業滿臉悔恨,追悔莫及,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苦澀的說:“我當時告訴她,星座這種事兒和生日掛鉤,改變不了,她永遠都得是處女!現在想想,我特么真是缺心眼啊!”
朱靜怡淡淡的評價道:“一天是絲,一生是絲。”
劉敬業無言以對。
“好了,睡了一天的覺皇,沒什么事兒我們就出發吧,展覽會一會就要開始了。”朱靜怡放下碗筷,站起身,今天她又穿了一件類似龍袍一般的長裙,金黃色的底上面描龍繡鳳,還有些緊身,顯得她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
氣質上就更不用說了,每次看到她穿上這樣的衣服,都有種如日當空,光芒萬丈的感覺。
劉敬業能說什么,他又一次被卷入了莫名其妙的事件中,既然已經如此,就只能走下去了,他也想看看最后的結局。
門口有朱靜怡的豪車在等候,這是一輛外國元首常坐的座駕,防彈防爆,連輪胎都是防彈的,后座就像一個小型且豪華的辦公室,劉敬業和黑袍男坐在朱靜怡的對面,看著她閉目養神,宛如女皇在思考國家大事。
在豪車前后各有一輛商務車,上面全是黑衣人,安保工作在無形中升級了,這次的人看起來都非常彪悍,眼神犀利,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
車隊浩浩蕩蕩來到了星級酒店,門口已經刮起了橫幅,寫著氣勢恢宏的大字‘國寶展覽會’,看著就覺得霸氣,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放,但門口已經有很多記者在等待了,雖然只有一天的功夫,但這件事通過多加媒體賣力報道,已經相當轟動了。
黑袍男匯報說,除了他們發出的請帖之外,他們又受到了數百名企業家,大老板的電話,都要參加明天的拍賣會,聲勢越發浩大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