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對朝廷機構也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一個衙門有四套班子,委員會,衙門,代表大會和協商會。》.
其中委員會主抓全面工作,衙門是管理細節,代表大會是人事工作以及重大決議,協商會就是集思廣益。
而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是代表大會,畢竟我朝規定,人民當家做主,代表大會只代表人民行使權力的機構,官員的選舉、任免,以及重大決策都要在這里表決通過。
上至朝廷,下至各州府縣衙都是如此,按照會議室里幾位大佬所說,王明軒下一把要安插自己的心腹了,就必然要通過代表大會。
大會的最高領導是主任,通常由上一屆領導班子的一把手退下來后擔任,所以他們才會稱呼為老領導。
而他們這些人就是老領導卸任后,擔當大會主任時一手培養扶植起來了,而王明軒是外來戶,雖然是一哥,但在人事問題上,他有權提議和推薦,但最終決策還是在代表大會手中。
“看他們的意思,王明軒為了達到目的,還是對老領導動手了。”劉敬業暗想道:“不過這種事兒人家肯定不會親自動手,無憑無據,更何況,又不關我的事兒。”
劉敬業對這些事根本不屑一顧,索性關閉了監控畫面轉身走了出去,剛出去沒多久,那些專家也結束了尸檢工作,差不多可以下結論了。
幾位大佬緊張的聽著,根據檢查,死者死因是窒息死亡,根據解刨發現,他曾經發生過長時間的心肺功能障礙,特別是呼吸系統障礙,進而引發休克,導致窒息死亡。
“那為什么會這樣呢?”老李不解的問。
專業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誘發這種情況的原因很多,比如過度的麻醉,醉酒,外傷,劇痛等等,都會刺激神經,而引發神經性功能障礙,具體情況我們無法查明,只能靠警方調查,死者在生前的一段時間做過什么。”
劉敬業就在不遠處聽著,他心中一動,想起當初那個細菌組織,就曾經使用過一種可怕的毒氣,可以造成人的呼吸系統障礙引發窒息休克,難道…
不多時,警方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通過監控錄像找到了那個背死者進醫院的男人,只不過他并不是兇手,而是一個普通的出租司機。
根據司機交代,他是被打車軟件交到市郊一個度假村的,當時一個女人攙扶著死者從度假村出來,女人給了錢,讓他送死者回市區,他肯定當時死者還活著,只不過像喝醉了酒,有些神志不清。
司機也沒有理會,一看他穿戴就是富二代,和女人在度假村玩得太嗨了而已,他拉著他會市區,只不過在外環路遇到了交通意外,兩輛大貨車相撞,交通堵塞,一堵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回到市區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他本來想問死者具體要去的位置,轉過頭看時,死者已經躺倒在后座上不省人事了。司機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他送醫,可到了醫院門口,發現死者氣息全無,他又怕自己惹上無謂的麻煩,所以就把死者放下溜走了。
警方根據司機的口供,很快調出了他所說時間段,道路上的監控錄像,錄像證明司機沒有說謊,而且在外環路上被堵的時候,坐在后座的死者還曾經打開過車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不停的喘息,在呼吸新鮮空氣。
然后自己坐回位子關上了車窗,一直到司機駛入市區,來到醫院門口,一路上的監控都被調了出來,證實了他的話。
線索在這里一下子又斷了,好像真的是死者自己醉酒才突發疾病猝死的,而劉敬業卻知道,真正的線索應該是那個女人才對。
同時也能證明,死者之前并非被人綁架,而是被人誘騙到了溫柔鄉,樂不思蜀,害的家人聯系不上,以為他被綁架,逼不得已就范。
“果然是好手段。”劉敬業默默的點了個贊:“可是,既然事情已經成功,為什么最后還是要了他的命呢?”
這是劉敬業唯一想不透的一點,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馬永甄:“喂,熱鬧看夠了吧,快點下來,現在急診沒人!”
劉敬業一聽頓時心花怒放,他最喜歡急診室了,診查床的構架剛剛好,可以解鎖多個姿勢。
他屁顛屁顛的來到急診室,真的沒人,馬永甄也不在,他偷偷溜進里間的檢查室,看到馬永甄正坐在角落里,手里拿著手機,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看到劉敬業進門才松了口氣,站起身,劉敬業好奇地問:“你躲在角落里干什么?”
馬永甄有些尷尬的笑道:“我想藏起來嚇你一跳嘛。”
劉敬業苦笑連連,卻聽馬永甄問道:“樓上的事情怎么樣了?”
劉敬業嘆口氣道:“人死不能復生唄,好像是官場內斗,真是可怕呀。連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禍不及妻兒,這些衣冠楚楚,身居高位的家伙比流氓還狠!”
“警方怎么說?”馬永甄顯得很關心。
“警方現在也是毫無頭緒,線索全無。”劉敬業道。
馬永甄顯得很緊張,忽然一下沖上來,一把摟住劉敬業,每次在這里,馬永甄都熱情如火。
可這次馬永甄卻沒有后續動作,只是緊緊的抱著他,劉敬業能感覺到她在發抖。
劉敬業立刻重視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發燒,反而一片冰冷,還不斷有冷汗冒出,他連忙問道:“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馬永甄埋首在他懷中,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只是覺得有些害怕。”
“怕?為什么?”劉敬業不解的問。
“一個活生生,年輕有為的青年,突然死在眼前,誰都會害怕吧。”馬永甄道:“而且還是因為父輩的關系,死的太冤太無辜了。”
劉敬業無奈道:“這就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呀,做二代,風光無限,錦衣玉食,生活質量遠超常人,自然也要承擔一輩子不會落在常人頭上的風險,有得必有失啊。”
馬永甄聞言卻忽然激動起來:“并不是所有二代都這樣的,有些人從來沒靠過家里,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可為什么也要承受可怕的風險呢?”
“那沒辦法了,二代是不是靠家里,有誰知道?”劉敬業道:“總是我沒看過任何一個二代會去工地板磚,去天橋乞討,說是不靠家里,可是家里人的地位擺在那里,不用刻意專營也會有人主動巴結,二代的人生處處都是綠燈,靠不靠家里,嘴上說說罷了。”
馬永甄聞言卻異常憤怒,道:“這么說,所有二代都是寄生蟲,所以他們遇到危險,就活該倒霉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仇富,仇官的人。”
馬永甄氣憤的說著,竟然還把劉敬業一把推開,憤然的走到辦公桌前,背對著他,喘著粗氣。
劉敬業緊皺眉頭,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突然發火,她可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過火。
他連忙湊上前,最近在初中生的調教下,他的情商也見漲,連忙道、:“你這是怎么了,我就是隨口說說,說實話,剛才那個年輕人的死,我也覺得很冤枉,也為他可惜,怪就只能怪他投錯了胎。”
“投胎是可以自己選擇的嗎?”馬永甄沒好氣的說:“生在官宦之家就一定是紈绔嗎?就不能有自己的理想,就不能自食其力嗎?”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激動。”劉敬業到:“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項口無遮攔,喜歡信口胡咧咧,咱不說這個了,換一下話題怎么樣,咱們不說二代,說說我吧,根紅苗正小草根,不靠天地和爹娘,只憑一雙靈巧手,勤奮創造好生活。
看看我這個人,老實憨厚,誠實可信,勤勞務實,待人真誠…”
劉敬業不斷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企圖用無恥來搏紅顏一笑。
可馬永甄卻一扭頭,氣呼呼的沒理他。
劉敬業抓著她的手臂搖晃道:“當然了,我這個人雖然優點眾多,但只有我自己說,未免顯得太主觀,不謙虛,現在就請你說說,客觀評論一下我還有什么其他優點?”
“不說!”馬永甄沒好氣的推開他。
劉敬業又死皮賴臉的湊上來,搖晃著他的手臂,道:“說說吧,我到底是哪方面的優點和魅力,才能使你不顧一切,義無反顧的愛上我,當然,我的有點太多,你只簡單舉一兩個例子就行了。”
“不舉!”馬永甄冷冷的說。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劉敬業滿頭黑線的看著她,緊張到:“話說清楚點,這個是不舉例子的不舉,可不是那個…”
馬永甄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沒好氣的捶了他兩拳,剛才的緊張與氣憤也減退了幾分,劉敬業拉著她的手坐下,仔細看著她秀美的臉龐,一雙鳳眼嫵媚多情,劉敬業認真的問:“說真的,認識你這么久,從來沒聽過你說過你家里的事兒,剛才說起二代你又那么激動,難道你也是出身官宦人家?”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