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也是一陣頭大,他也搞不清楚,這個兇手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嫁禍給他,那肯定是仇家,對他一定很了解,尤其是他不會開車,說出去都沒人信,這么大的特點,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那又怎么會制造車禍來嫁禍呢?
可若是幫他,那徐斌被嚇破了膽,身邊可能有保鏢隨從,這個人是如何擺脫了這些人,讓徐斌乖乖被車撞死的呢?林勝男那些手下肯定沒有這種本事,這個人肯定是個高手,可劉敬業在本市并沒有這樣的朋友啊!?
再有就真的是交通意外,正巧徐斌一個人回公司或者從公司離開,不過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應該都不會扯到林勝男的頭上,她確實可以松口氣了,至于劉敬業,天生就不怕麻煩。
“我叫兄弟們去打探打探,如果真的沒事兒就徹底放心了。”林勝男說道:“我順便下樓去買點早飯,你也想想有誰會幫你,有誰要害你。”
林勝男說完就出門去了,劉敬業根本就懶得想這個問題,幫他的人很多,但這個城市里卻不多,害他的人更多,藏頭露尾的鼠輩也不值一曬。
不過,讓劉敬業擔心的還是那位遠在京城的女霸主,不過‘毒牙’剛死,相信他們會重新評估自己的實力,沒弄清楚之前,不會再貿然出手,徒增傷亡。
就在這時,劉敬業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袁笑盈打來的,真是連老天都幫忙,來電話的時候,總是挑其他女人不在的時候。
“喂,死鬼,怎么又電話也不打,短信也不發,網絡也不上呢?”袁笑盈沒好氣的說:“上次急匆匆的送我上車,不會是巴不得我趕快走吧。”
“怎么會呢,上次真的有麻煩嘛。”劉敬業說道:“不過現在麻煩都解決了。”
“那就好。”袁笑盈說道:“對了,過幾天我們這里放假,我又不想回去,你作為男人,這種異地戀,是不是該主動點呢?”
“你是讓我去省城看你?”
“那你來不來呢?”袁笑盈逼問到。
“去,我一會就去買車票,今天晚上就能到。”劉敬業說道。
“討厭,為什么要晚上到,你安得什么心吶?”袁笑盈羞答答的說。
劉敬業滿頭黑線,道:“你大老遠叫我去找你,你又安得什么心吶?”
“行了,別廢話了,總之我后天開始放假,你后天之前一定要趕到,若不到,你肯定會后悔。”袁笑盈威脅道:“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去上課了。”
掛斷電話,劉敬業覺得這還真有點異地戀的感覺,而且,袁笑盈突然的邀請,對劉敬業也確實是個機會。
不管是京城的女霸主,還是徐斌離奇死亡的幕后黑手,他們的目標都是自己,如果自己離開這座城市,他們就會瞬間失去目標,不管他們有什么計劃,都會被徹底打亂,同時,還能免得連累陳雨欣她們幾個女人。
這可真是一舉數得,不用長時間多出去,只是消失幾天,然后再出現,可以擾亂對手,乍動乍靜,避實就虛,是游擊戰的精髓。
只是劉敬業有些納悶,袁笑盈并不是一個喜歡粘人的女人,何況這次去省城是為了深造鍍金,身邊的同學都是本省各市的領導干部,一起培訓,同時也是一個溝通交流,強強聯合的機會。
為什么她突然叫自己去省城呢?難道是小妞寂寞難耐,還是其他領導都帶著家屬或者秘書,她受刺激了呢?
不管怎么說,這一趟劉敬業勢在必行,還能搞對象,順便還能擾亂敵人對他的部署,將危險轉移。
沒多久,林勝男拿著豐盛的早點,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剛才我讓兄弟們去徐斌的公司和家附近打探,已經徹底亂套了。”林勝男幸災樂禍的說道:“徐斌橫死,兇手逍遙法外,吊唁的親友還沒上門,銀行貸款部的人卻先找上門來,由于他身背數億的貸款,人死了,樓盤又出了事故,風險太大,銀行也不敢冒險,凍結了他的部分資產,去公司評估他的總資產。
還有他家里,老婆孩子還沒來得及哭喪,他在外面的情婦就帶著私生子找上門了要分家產,還有他那當村長的老爹,在昨晚被人舉報非法占地,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這可真是禍不單行啊!劉敬業皺著眉頭說道:“我總覺得有點蹊蹺,離奇的車禍,銀行上門清繳資產,老爹被查,情婦亮相,怎么好像所有麻煩一窩蜂的涌現了。”
“你是懷疑有人在背后搗鬼?”林勝男也覺得奇怪。
“可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能量呢?”劉敬業納悶:“是不是和我們與徐斌作對有關系呢,對方明顯要讓徐斌徹底的家破人亡,到底是在幫我們,還是徐斌原來的仇家趁勢報復呢?”
“管他呢,總之我們現在安全了。”林勝男難得沒心沒肺一次:“我馬上召集兄弟,正式開辦運輸公司,加快裝修ktv,重新尋找生意,我們有人有力,踏實肯干,早晚會發財。”
“這么想就對了。”劉敬業道:“會賺錢還要會花錢,花錢也是賺錢的動力。你放手去干吧,我在上支持你。”
“上?”林勝男滿頭黑線。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對了,我這兩天有事兒要出門一趟,你們自己小心點,有事兒我們電話聯系。”
一聽劉敬業要走,林勝男臉色一沉,明顯有些不舍,昨晚才剛剛洞房花燭就要小別,心里不免有些難受,但林勝男是大姐頭,事業為重,很快就釋懷了。
“行,你去吧,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啊,這次的事情沒準就是有人要針對你。”林勝男說道。
兩人吃完了飯,溫存了一陣,林勝男半推半就的被劉敬業抱上了廚房的灶臺,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圍裙,又羞又臊又刺激。
劉敬業心滿意足的走了,他本想通知陳雨欣和馬永甄一聲,不過兩個娘們昨晚又是拉丁舞,又是瑜伽,又逛夜場購物,現在還在睡懶覺,沒有人接電話,不過這樣更好,免得她們多想,劉敬業只是發了個簡單的短信就直接出發了。
因為他身上帶著武器,所以并沒有做火車,而是做長途客車,為了避免麻煩,他每到一個城市都會下車,或坐公交車夸市,或打車出城,將長途變成了短途,中間還露宿了一晚,十幾個小時的路程被他足足走了一天半。
省城劉敬業曾經來了,復原后到這里的相關部門辦理合法居民手續,還住過幾天,雖然是全省的政治經濟中心,但卻是個內陸城市,除了地方大點人多點,每年朝廷撥款多之外,其他方面還不如他的家鄉。
劉敬業已經和袁笑盈取得了聯系,不過今天還有課,袁笑盈只能在明天周末出來,讓劉敬業自己混。
連著兩天趕路,風餐露宿的,總算到了目的地,劉敬業準備先好好吃一頓。
就在汽車站附近,他隨便找了一間規模不大,但看起來很干凈的小餐館,主要以經營快餐為主,水餃面條很方便。
劉敬業走進去,里面有幾個客人在用餐,有兩個男人看樣子也是剛下車,一邊吃一邊聊天,還不時指指后廚的方向,說著什么‘可惜了,好身材’之類的話題。
劉敬業不明所以,就在這時,后廚的門簾被掀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雖然是小餐館,但她卻穿著正規酒店服務人員的黑色套裙,白色絲襪和黑色布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稍顯豐滿,但絕不是胖,而是勻稱。
果然如那兩個食客說的,這個女人身材確實不錯,前凸后翹,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擁有這種好身材,除了天生因素,和后天的保養鍛煉是分不開的,這樣的女人,一定是個美女。
劉敬業心中想著,從葫蘆形身材上移開目光,想要看看女人的臉,首先看到了就是如瀑布般披散的長發,一切都符合美女的特征,可當他看到女人臉的時候,劉敬業被嚇了一跳。
那女人有著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鵝蛋型的臉蛋,紅唇嬌嫩,但是,從她的額頭一直到下巴,有一條不規則的紅色胎記,半個巴掌寬,斜斜的貫穿了整張臉,乍一看好像被人打破頭,血流滿面似地。
這胎記長得也太毀人了,劉敬業微微蹙眉,而那女人看到他,微微一愣,眼神閃爍。
劉敬業看著這雙大眼睛也是愣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清澈,好像會說話似地,非常的動人。
“好像從哪里見過這雙眼睛,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呢?”劉敬業暗想道。
那女人低聲說道:“先生一個人嗎,請坐,看看想吃點什么?”
一聽到這女人獨特又甜美的聲音,劉敬業更是一驚,再配合那雙眼睛,劉敬業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他一定認識。
劉敬業抬起頭,仔細的看著她那張有些可怕的臉,尤其是那條貫穿整張臉的黑色胎記,兩人距離很近,女人被他盯著看,可能是不好意思,又像是自卑的低下頭,這微微低頭的動作,反倒印證了劉敬業心中的猜測。
他驚喜的說道:“哦,原來是你…”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