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豎著耳朵傾聽,張子豪的聲音悠悠傳來,他正在打電話。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平南文學網)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這次的反應很強烈,已經引起了多方的注意。”張子豪說道:“是今天晚上嗎?好的,我馬上就去準備。”
隨后,劉敬業聽到了他起身的聲音,他連忙轉過身,裝作散步的樣子緩緩朝另一邊走去。
很快,房門被打開了,劉敬業還沒走遠,張子豪疑惑的看了看他,但見他還掛著引流袋,也就沒有多想。
劉敬業看到直接走到了配藥室,他也悄悄的跟了過去,配藥室有很多小護士在忙碌著,見到他紛紛打招呼。
張子豪面無表情的說:“我一會要準備一臺手術,需要配制一些藥物,你們都知道我的規矩,所以麻煩您們先出去一下。”
每個權威專家都有自己的獨家秘方,這是行內人都知道的,而且同行是冤家,醫生之間也勾心斗角,相互攀比,所以每個人都死守著自己的秘密。
護士們紛紛退了出來,劉敬業漫不經心的從門口路過,只聽一個小護士低聲說:“張大夫又要配藥了,聽說他已經申請了專利,有一家制藥廠想要購買他的專利,開出了幾千萬的薪水他都沒有賣,真想看看他是怎么配藥的。”
另一個護士道:“讓你看你也看不懂…昨天張大夫在配藥,我不小心闖了進去,無意中看了一眼,全都是小瓶子,就像試管似地東西,另外還有很多微細的針頭,好像在提取什么,反正我是看不懂了。”
護士們一邊議論一邊走遠了,他們看不懂,但劉敬業卻聽得懂。
“試管,微細針頭,提取…”劉敬業暗想道:“而且還發生在昨天,很顯然著家伙是在提取細菌,制造恐怖事件,而現在,他應該在為下一次行動做準備。
這里果然是細菌的輸出地,張子豪利用他專家的特殊身份,公然培育提取細菌,披著白衣天使的外衣,任何人都不會懷疑。”
“絕不能再讓他們得逞了。”劉敬業暗想道:“聽剛才的護士說,他還利用到了針頭,細菌這種東西,傳播的渠道有很多,但想要更有效,最好是直接與人體發生接觸,利用針頭刺入皮膚是最好的方式。
而這張子豪應該就是在做這方面的準備,他用微細的針頭沾染上細菌,保存好,然后再散出去,由其他人去完成,將針頭放在公共場所不起眼的地方,公交車的座位上,商場的樣品服裝下,總會有人接觸的地方,稍稍被刺一下也不會有人在意。
實在太歹毒了,這不但會帶來可怕的疾病,還會帶來無法預測的恐慌。”
劉敬業暗業暗想著,要想一個穩妥的方法阻止他,他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讓張子豪起疑,因為還要靠他找到他們整個組織,
劉敬業不知不覺走到了走廊盡頭,忽然看到電梯間的位置放著一個大紅桶,那是專門仍醫療器械的收納桶,因為針頭一類的東西可能具有傳染性和藥性,需要單獨銷毀。
劉敬業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辦法。
他在大紅桶內一陣翻找,找出了一些皮試用的注射器,上面全都是微細的針頭,他一個個拆下來,放在一個小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
他繼續在走廊里溜達,始終在配藥室附近,來回來去的打轉。
不知道過了多久,配藥室的門總算打開了,劉敬業剛走過去,轉頭一看,只見張子豪神色平淡的走了出來,手里也拿著一個裝注射器的盒子,醫生拿著這東西,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奇怪,卻不知道那里面是可怕的細菌。
劉敬業沒有刻意的表現,仍然漫不經心的朝前走,動作好像非常吃力,隨時會摔倒似地。
他聽著身后張子豪的腳步聲,一點點的朝自己接近,就在張子豪即將從身后超越他的時候。
劉敬業忽然一轉身,看似不經意,卻正好打在了張子豪的手背上,張子豪猝不及防,手中的藥盒掉落,于此同時,劉敬業手中的藥盒也掉在了地上。
頓時,叮叮當當之聲響了起來,數十個針頭混亂的散落一地,而且都是近乎相同的微細針頭。
張子豪頓時慌了,連忙跳出三米遠,生怕針頭扎到自己,劉敬業也不動聲色的避開,貌似慌亂的連連鞠躬,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夫,我沒看到你。”
張子豪這才冷靜下來,隨即勃然大怒,看著地上混亂的針頭,指著劉敬業鼻尖道:“你,你這人怎么回事兒,等養好了病再出來溜達不行嗎,還有,你哪來的針頭,拿著要干什么?”
劉敬業一副擔驚受怕的摸樣,尷尬的看著他,道:“對不起大夫,那些針頭都是我在垃圾筒里撿的,想拿回去給俺家的豬注點水。”
張子豪大怒道:“這都是醫用針頭,上面都有藥物的,你就不怕有毒?”
“我這不也是因為家里窮,沒辦法嘛!”劉敬業憨憨的說。
“你怎么樣我不管,但你把撿來的針頭,和我要用來給患者治病的針頭全都混了,要是有病菌怎么辦,用給患者交叉感染怎么辦?”張子豪氣憤的說:“你知道這些藥有多貴嗎?”
“我給賠不起呀大夫,我連現在住院的醫藥費都是借來的,你可不能讓我賠呀。”劉敬業誠惶誠恐的說道。
張子豪憤怒的瞪了他一眼,愁眉苦臉的蹲下身,想撿又不敢撿,怕怕嚇嚇的,而撿起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用的,這種情況就得挨個去化驗,可若是那樣就暴露了,可若不化驗,這些精心準備的東西就得全部扔掉。
想要培植并且成功提取細菌是很難的,條件極其苛刻,如溫度,濕度,環境等等,他們的資源也非常有限,若是眼前這些全部浪費,他們要籌備很長時間,才能再湊齊這么多有效的資源。
見張子豪蹲在地上猶豫不決,劉敬業忽然也蹲了下來,手忙腳亂的撿著針頭,道:“對不起大夫,我幫你撿起來吧,你就別沾手了。”
“你…你干什么?”張子豪大驚:“你快給我放下,你怎么能直接用手拿呢,哎,你聽見沒有,快住手,不用你撿,哎呀…”
張子豪驚慌的想要伸手去抓劉敬業的手腕,劉敬業下意識的一躲,手腕一翻,手中一枚針頭正好刺中了張子豪的掌心。
張子豪大驚失色,連忙用手捏住掌心皮肉,只見一滴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張子豪憤怒的道:“你干什么你,這些針頭…”
所有人都知道,針頭可能帶著細菌,張子豪很自然的要說出口,但卻及時閉上了嘴,因為這些針頭真的帶著細菌。
張子豪本想一咬牙,把所有針頭都收走,可是周邊還有人在看熱鬧,有患者,家屬和其他醫護人員,他不能因小失大,還要保證自己光輝的白衣天使形象。
他立刻變臉,溫柔的將劉敬業扶起來,道:“哎,你身體不好就要多休息,更不能撿什么針頭了,好了,快回病房吧…那個小王小李,麻煩你們幫忙把這里收拾一下,以后這樣的醫療器械,用過之后都直接拿去銷毀,別往垃圾筒里一扔就不管不顧了,要是流出去,是會有危險的。”
兩個小護士立刻受命上前,小心翼翼的收拾好,直接下樓去了,不敢在往垃圾筒里仍了。
張子豪扶著劉敬業,他能感受到張子豪在顫抖,一定很肉疼。
“謝謝你大夫,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劉敬業掙脫他的攙扶,一點點的朝病房走去。
張子豪恨得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郁悶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劉敬業很快又從病房鉆了出來,耳朵上多了一副耳機,快速來到樓梯間的轉角無人處,靜靜的開始竊聽。
剛才張子豪攙扶他的一瞬間,他把一個小型的竊聽器放到了他的口袋里,這東西雖然做工粗糙,但隨時可以買到,實用性很高。
張子豪關上門,立刻撥通了電話,被劉敬業全程監聽。
“首領,對不起,剛才出了點小意外,這批貨全毀了。”張子豪聲音顫抖,戰戰兢兢的說。
劉敬業沒有聽到對方說什么,但張子豪卻十分激動的說:“萬分感謝您的體諒與信任,我保證絕不會再出現任何差錯,絕不辜負您對我的信任,好,我現在就去那邊取貨,今晚通宵也要搞出來,請您放心。”
說完,張子豪就掛斷了電話,讓劉敬業吃驚的是那位首領的態度,非但沒急眼責怪,想來肯定是耐心安撫勸慰了一番,這種胸襟氣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不在乎小的得失,著實有些領袖風范。
“當然,如此一個可怕的組織,若是庸人必然無法領導,真想早點見見這位首領,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劉敬業暗想道。
不過,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張子豪的去向,他剛才親口說,馬上就去‘取貨’,說明真正大批量的細菌并沒有存放在這里,這里雖然安全,但畢竟人多眼雜,他們也不敢冒險。
張子豪沒多久就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換上了便裝,和大辦公室里的醫生們打了個招呼,然后急匆匆的走了,劉敬業立刻悄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