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么?”袁笑盈問劉敬業道:“難道你懷疑那家日本生物工程公司?”
“我不排除一切可能。”劉敬業神情冷峻的說道:“你要知道,世界科技日新月異,尤其是小鬼子,在這方面更是名列前茅,當年歐洲列強靠堅船利炮和鴉片打開了清國的國門,現在敵人亡我之心不死,肯定還有符合現代化的陰謀詭計。
當然,不僅僅是這些來者不善的小鬼子,越南野人同樣不能小覷,他們在制毒方面更是世界級的高手,研制出什么新型毒品都有可能。”
“不會這么嚴重吧?我才剛上任!”袁笑盈郁悶的說:“第一天就在轄區出這事兒,若真是什么新型毒品,這明顯逼著我下崗嘛!”
見他如此沮喪,劉敬業笑道:“當然,這倆也可能是精神病,藥吃多了。”
“等他們清醒過來就都知道了。”袁笑盈無奈嘆道。
劉敬業坐在袁笑盈辦公室的大班椅上,優哉游哉的喝著茶水,還有兩條高檔香煙,美其名曰是公務招待煙,劉敬業叼著煙,道:“咱也享受一把相關部門相關領導的特殊待遇。”
“當心里面有毒品。”袁笑盈沒好氣道。
“沒關系,就算真有毒品,我也有毅力能戒掉。”劉敬業無所謂的說,什么毒品,什么上癮,都是自制力不足的借口而已,事在人為,沒有什么是不可為的。
“抽吧,抽吧,早晚抽死你。”袁笑盈正心浮氣躁,沒好氣的說:“到那時,你老婆被別人泡了,還打你的孩子,看你怎么辦!”
這話說得劉敬業手一抖,煙頭差點掉落,抹了抹額頭冷汗道:“用不用這么狠吶,剛才還叔叔嫂嫂的。”
“現在姑奶奶沒心情了。”袁笑盈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怒形于色,性格直率。
劉敬業苦口婆心的說:“稍安勿躁,你這脾氣,怎么能做好領導呢,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要想當領導,首先要有能容得下人的肚量,上能承受住壓力,下面不怕人捅…”
“閉嘴吧。”袁笑盈瞇著眼睛道:“你說的這是領導崗位上的特性,還是在你床鋪上的特性啊?”
劉敬業攤開手,惹不起咱不開口。
就在這時,有警員來通知,那兩個年輕人清醒過來了,袁笑盈立刻起身,親自審問。
劉敬業跟在她身后,也沒有任何人質疑。
“說,你們到底吃了什么東西。”袁笑盈怒不可遏,直接逼問。
兩人嚇傻了,就在雙手被手銬拷上之后,立刻招供。
其實具體情況他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剛才在小店吃飯,一位曾經的江湖大哥,他,他們崇拜已久的人物,非常和藹的送了他們一人一根煙,然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只覺得怎么看對方都不順眼,想要狠狠揍對方一頓。
“給你們煙的人是誰?”袁笑盈冷聲問道。
兩人異口同聲道:“海哥…”
“誰是海哥。”
“煌潮的海哥,具體名字不知道,只知道以前這一片的地盤都是他罩著的。”
“又是煌潮?”袁笑盈郁悶道:“怎么還趕不盡殺不絕了。”
看她怒不可遏的樣子,好像要沖進監獄,把黃星拽出來暴打一頓似地。
“馬上派人出去找這個海哥,找到之后先不給吃喝的關他一天,然后再審問。”袁笑盈立刻吩咐道,所長的威嚴盡顯無疑。
警員們出去辦差了,兩個小流氓也以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拘留了。
袁笑盈和劉敬業湊在一起,彼此都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隱憂。
“煌潮這到底是要死灰復,還是余孽未盡呢?”袁笑盈說道。
“我覺得是要死灰復,畢竟煌潮真正的掌權人回歸了,他一定不甘心家族百年來的基業毀于一旦。“劉敬業分析道:“但現在形勢嚴峻,他無法以一己之力挽救煌潮,只能依附更強的勢力,希望借助外力來達成所愿。”
“你的意思是說,黃光宗可能利用煌潮在本市的殘余勢力,幫助一些外來的勢力做不法勾當,來提升自己的影響力,企圖東山再起?”袁笑盈道。
劉敬業點點頭:“我覺得應該是這樣,他現在所依附的那些日本人,表面看起來是來投資建廠的,其實也是黑惡勢力,絕對來者不善。”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袁笑盈問答。
劉敬業聳聳肩沒有回答。
“我明白了。”袁笑盈是聰明人,沒有多問,當初正是她強烈支持劉敬業去做什么地下判官的,盡管也是懲惡揚善的義舉,但畢竟與法律有所違背,而她又是警察,所以有些事兒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但袁笑盈性格直率,脾氣火爆,當即不甘心的說道:“現在這年月,對警察的限制太多了,所有事兒都要將證據,我正想脫下這身皮,和你一起去替天行道,去懲罰那些法律制裁不了的惡人。”
“你不用給我戴高帽,我也不是什么義俠,更不是什么替天行道。”劉敬業說道:“我的原則一項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有自己要保護,別人決不能觸碰的禁忌,只有踩過了我的界限我才會出手。”
“我呢?”袁笑盈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我算不算你的禁忌,你的逆鱗,是否屬于你保護的行列呢?”
“你說呢?”劉敬業反問道。
“我覺得應該是。”袁笑盈一步步走到他身邊,毫無征兆的在劉敬業的唇上親了一口,道:“咱倆這嘴兒過的關系,你不保護我保護誰呀!”
劉敬業舔了舔嘴唇,笑道:“如果關系能夠再進一步,我可以給你一張‘終身保護卡’,享受召之即來,來之即戰等系列套餐服務。”
“哼,你想的美。”袁笑盈冷曬道:“要是關系再進一步,你本身就得無償的給我當牛做馬。”
劉敬業小聲嘀咕道:“當牛做馬你得給我草啊!”
“流氓!”袁笑盈紅著臉怒斥道。
兩人一直等到下班的時間,出去的警員回來了,但卻并沒有發現那個叫海哥的煌潮余孽,仿佛派出兩根煙之后就人間蒸發了似地。
袁笑盈對此很無奈,仍然忿忿的說道:“這就是警察的限制,你只能依照合法的程序,去照章辦事,束手束腳。
哎,對了,反正現在也下班了,咱倆也要去約會,不如我們去附近的夜店逛逛,那些煌潮余孽肯定會在那里出現,我們打探一番也好啊,來吧帥哥,地下判官出場的時間到了。”
“不去!”劉敬業無比肯定的回答。
“為什么?”袁笑盈詫異道。
因為周邊所有的夜店都是大姐頭林勝男開的場子,萬一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就糟了,所以劉敬業堅決不去。
他故作深沉,一本正經的對袁笑盈說:“你就別再點擊什么地下判官了,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你身為執法者,更應該相信法律的公平公正,怎么能濫用私刑,肆意而為呢?”
“那有什么,我也只是針對那些法律暫時無法制裁的不法分子而已。”袁笑盈不以為意的說道:“何況我本身就是警察,去調查一名犯罪嫌疑人,只不過是利用我的休息時間,這有什么不對的,我覺得反而應該嘉獎。”
劉敬業無語了,看來是勢在必行了,那就只能跟著走了。
幸好,外面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夜店都沒有營業,劉敬業建議道:“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先請你去吃飯,然后我們一起去看看電影。”
“好啊。”袁笑盈吃驚道:“木頭人終于開竅了,要想抱得美人歸,多花鈔票人挨累,這是每個男人都應該懂的道理。”
劉敬業立刻抱拳拱手,道:“受教了。”
兩人剛走出沒多遠,劉敬業就停下了腳步,這眼看著是要往大酒店走啊。
他苦笑道:“雖然想要泡妞把妹花錢是必不可少的,但姐姐,我可不像你前男友那么有錢,動輒幾千萬買毒品,請你吃喝玩樂都是高檔酒店,咱路邊攤對付對付得了,能吃飽就行唄。”
“嘿,你咋個意思,我有個前男友,你還有心理陰影唄?”袁笑盈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笑道:“我雖然有前男友,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我更是清如水,純如雪,冰清玉潔就像花骨朵一樣,你還不用吃這飛醋,另外我問你,你就沒有幾個前女友,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和發黃的記憶?”
“貌似有那么幾個月朦朧鳥朦朧的影子。”劉敬業直言不諱:“但那都是少不經事,情竇初開的時候,暗戀班上的學習委員,偷偷喜歡隔壁班的班花之類的。”
“嚯,還整出少不更事來了,說的你現在好像很成熟似地。”袁笑盈撇嘴道:“和我說說,成熟是什么意思?”
劉敬業撓撓頭,回想著當年同桌的你,隔壁班的他,默默的點上根煙,略帶滄桑的說道:“成熟就是,過去得不到的現在不想要了!”
“嘿,說的還真有點意思。”袁笑盈略帶驚喜的看著他:“不過這些都是抽象性的,精神層次的東西,說說成熟后,你有什么具體表現呢?”
劉敬業想了想,道:“過去年少無知的時候,我吃香腸和雞蛋,喜歡把香腸擺在最前面,雞蛋擺在后面,預示著考一百分的意思,而現在我吃,喜歡把雞蛋擺在左右兩側,香腸擺中間!”
袁笑盈頓時滿頭黑線,臉蛋微紅的說道:“你這不叫成熟,叫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