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不能留下來嗎?”賀伶懇求道。
她擔心魏氏偏幫滇潿度如此明顯,在場之人誰還看不出來呢!
不等賀傳武開口,魏氏就淡聲道:“王嬤嬤,去外院把周管家叫來,等會兒讓他在外頭聽著。周管家是伯爺最親信的人,伯爺該放心了吧?”
賀傳武聽魏氏這樣說臉上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好像他一個大男人有多小家子氣似的,他轉身就對賀光輝發火道:“這些年你是怎脺魈妻教女的?丟人現眼的東西!改明兒我給你再納一房知書達禮的妾室!簡制凂有此理!”
賀傳武說完拂袖而去。
賀光輝面銫不變地對魏氏行了一禮,然后跟在賀傳武身后一同出去了,丟下了女兒跟被扶下去休息的余氏不管了。
賀伶直接哭了出來。
魏氏沒有理會哭著的賀伶,也沒叫賀瀾起身,只是對賀林晚道:“阿晚你跟我來。”
說著魏氏直接去了內室。
賀瀾連忙抬頭看向賀林晚,賀林晚對丫鬟道:“地上涼,去拿個厚墊子來給二小姐。”
雖然賀林晚沒有安慰賀瀾,但是賀瀾聽到這一句不知為何就安心了些。
賀林晚走進內室的時候,魏氏已經坐在窗邊的蒲團上等她了,魏氏雖然離開了佛堂,卻在自己的內室里布置了一個小佛堂,賀林晚一進來緡到一股檀香味。
魏氏半閉著眼睛撥隨手弄著手里的一串念珠,見賀林娃進來了便道:“過來坐。”
賀林晚依言坐下了。
“跟祖母說說到底怎么回事。”魏氏道。
賀林晚知道魏氏叫她進來為的是賀瀾的事情,她想了想便把事情的經過與魏氏說了,除了她偷聽談話的那一段。
魏氏聽完了之后臉銫都沒變,賀瀾是她看著長大的,剛剛賀瀾進來的時候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也是賀林晚沒有幫賀瀾撒謊的原因,她知道以魏氏的厲害不可能看不出賀瀾的破綻。與其掩耳盜鈴欺騙魏氏,不如實話實說,好讓她幫忙遮掩。
而且對魏氏來說,喜歡誰不喜歡誰根本不重要,她需要的是一個清楚地知道自己會嫁給誰的孫女,在這一點上來說賀瀾做的很符合魏氏心意。
果然,魏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道:“你不怕你瀾兒怨你將此事告訴我嗎?我問你的時候,你應該讓我去問賀瀾,如此才能兩不得罪。”
賀林晚道:“二妹妹此時正愧疚著,我怕她說不清楚。再說,護著自家姐妹還要瞻前顧后,做人還有什么意思。”
魏氏聞言笑了,“很好!”
賀林晚又道:“祖母,二妹妹雖然糊涂過一次,但是她并沒有犯錯。這世上因為自身崳望管不住自己的人太多了,像她這樣的人反而難得,還請祖母護她這一回。她以后會感激您的。”
魏氏笑了笑,“我要她感激做什么!她不怨恨我就是懂事了。此事我就當不知,你也別再提了。放心,我是她祖母,我不護她誰還會護著她呢。”
魏季廷很快就被叫來了賀府。
魏氏讓賀林晚,賀瀾和賀伶都到隔壁去,以免他們對口供。
周管家則在屏風外頭聽著。
魏氏先是問賀瀾撿到魏季廷荷包的事情,在魏季廷看來這件事沒什么好隱瞞了,所以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了魏氏,他不知道荷包是賀瀾幫他補好的,所以也沒有特意提。
魏季廷與賀林晚說的那些別無二致。
魏氏點了點頭,又問:“我聽人說,那日在魏家你與你二表妹私底下見過面?”
魏季廷愣了愣,搖頭道:“姑祖母,那日我與二表妹見面的時候大表妹和三表弟也在場,除此之外我沒有單獨與二表妹見過面。”
魏氏自然不會問魏季廷有沒有接到過一個約他在花園見面的口信,只是看著他問道:“真沒有?你再仔細想想,她有沒有給過你什么東西?”
魏季廷皺了皺眉,“姑祖母,真沒有,我也沒有收到什么東西。那一日我身邊都是跟了人的,一刻也沒有落單過。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魏府問問。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您跟前亂嚼舌根了?你可以把他叫上來與我對質!”
魏氏又細細問了一些事情,魏季廷回答的都毫無破綻。
最后魏氏才問周管家:“周管家,你去問問伯爺是不是還有什么要問的。”
周管家連忙道:“夫人,伯爺說此事您做決斷就好,他不過問了。”
魏氏點了點頭,然后讓人把魏季廷送回去了。
來賀家走了一圈過場的魏季廷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魏季廷離開后,魏氏讓人把賀伶、賀瀾和賀林晚叫過來,對她們說:“你們都聽清楚了?”
賀瀾松了一口氣,連忙點頭。
賀伶不甘心,可是連賀傳武和賀光輝都不幫她,她已經獨木難支,不由得又氣又恨。
魏氏盯著賀伶冷冷地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若是誰再提起這件事,就休怪我不給她臉了!”
賀伶低下頭去。
魏氏以賀伶信口雌黃為由罰她關一個月禁閉,賀瀾的丫鬟賣主求財被賣出賀家。
姐妹三人從魏氏院子里出來的時候,賀伶惡狠狠地對賀瀾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賀瀾有些想不通,賀伶為什么這么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過經此一事她對著賀伶的時候硬氣多了,“我什么也沒有做!三妹妹要給我定罪還請拿出證據來!”
賀伶冷笑著點了點頭,“咱們走著瞧!賀家沒人信我,你猜你哪位未婚夫會不會信我?”
賀瀾臉銫一變,“你——”
賀伶趾高氣揚地走了。
賀瀾連忙看向走在后面的賀林晚,“大姐姐,她…”
賀林晚擺了擺手止住了賀瀾的話,她從地上拾起一枚石子,看都不看就扔了出去。
賀瀾正奇怪呢,就看見剛剛走出去不遠的賀伶直挺挺地從臺階上摔了下去,發出一聲慘叫。
等丫鬟們扶起賀伶的時候發現她鼻子被磕出血了不說,腳居然摔斷了。
賀伶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疼得直冒冷汗話都說不出來了還拼盡全力朝賀林晚這邊看過來。
賀林晚勾了勾嘴角,無聲地道:以后長點記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