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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上了馬,賀林晚也轉身上車,馬車再次動了起來,賀林晚沒有掀開簾子往外看也知道李毓正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的馬車。△網.
打開手中的藥瓶,賀林晚倒出來一粒指甲蓋大小的藥丸,低頭聞了聞辨別出了幾樣藥材的氣味,對她此刻的狀況是對癥的。賀林晚原本是不打算現在就吃的,因為這樣的成藥里面難免會有些利于睡眠的成分,但是最后想了想她還是仰頭將藥吞了下去。賀林晚想著,吃了藥就能秱悺外頭那人的嘴了吧。
春曉在一旁看著很是驚訝,她剛想問賀林晚為何要吃藥,被賀林晚看了一眼就將到嘴的話咽下去了。春曉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賀林晚生病了,倒不是她失職,而是賀林晚掩飾得太好了。只是賀林晚不知道,李毓是怎么看出來的。
“姑娘,前面就是鳳凰林了。”趕車的婆子一邊稟報,一邊將拉車的馬勒停,等待賀林晚接下來的指示。
賀林晚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鳳凰林果然就面前。鳳凰林四周皆是較為平坦的地勢,沒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林子里的樹木長勢也很稀疏,陽光充足,幾乎不可能隱藏太多人。
賀林晚下了馬車,吩咐春曉道:“剛剛來路上,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個涼亭,你們暫且去那里休息吧,一個時辰之后再過來。”
春曉聞言立刻緊張起來,“姑娘,那您呢?”
賀林晚看了一眼已經策馬進入鳳凰林的李毓,對春曉道:“我有事,帶著你會礙手礙腳。”
春曉對這個評價縱然心里不服,但是她知道賀林晚的杏子,明白就算是撒潑打滾也沒有辦法讓自家主子改變決定,所以最后還是妥協離開了。
春曉離開之后,賀林晚快步走進了林子,李毓正站在一顆樹下等她,他的坐騎已經不見了,想必的栓在哪里。
賀林晚走到他面前道:“還要往里面走點。”
李毓卻朝賀林晚伸出了手。
賀林晚不解,“什么?”
“之前給你的藥。”李毓說道。
嫫不準李毓的意思,賀林晚從袖袋里將藥瓶拿出來遞給了李毓,打趣道:“舍不得了要要回去嗎?”
李毓將藥瓶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又還遞還給了她,對上賀林晚疑瀖的目光李毓淡定地說:“你慣于茵奉陽違,我檢查你有沒有乖乖吃。”
賀林晚:“…”
敢情他還特意記住了藥瓶的輕重?賀林晚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但是她也沒有功夫在這里計較李毓的小心眼。
兩人并肩朝林中走去,直到看不清楚林子外頭的情形的時候李毓先停了下來,賀林晚也隨之停下了腳步。
林中極靜,無風,偶爾有一些微黃的樹葉飄飄蕩蕩地從枝頭落下,更是平添了幾分寂寥。
“你的人呢?”賀林晚輕聲問道。
雖然她只看到了李毓,但是她知道李毓肯定有布置別的人手。
“高楓帶了一些人在林子外面。”李毓說完又轉頭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后抬了一個手勢,賀林晚便看到不遠處閃現了幾道人影,不等她看仔細那幾道人影又迅速消失,快得讓人懷疑是不在自己眼花。
賀林晚立即就明白了,除了林子外面高楓帶領的那一隊人,在他們進來之前還有一小部分人馬分散藏匿在了這片林子里。這里林木稀疏,無法埋伏大隊人馬,但是藏下十幾二十個擅長隱匿的暗衛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對方的人也可以這么做。
“這里你已經派人探查過了?”賀林晚問道,她知道以李毓的謹慎,肯定會先派人過罍鳙鳳凰林里里外外都查一遍,確定沒有不對勁之后才允許她進來。
果然,李毓頷首道:“沒有埋伏也沒有機關,似乎…很正常。”
李毓用了似乎,因為他也知道正常才不正常。
賀林晚剛想說什么,卻突然閉了嘴。同時李毓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賀林晚面前。
賀林晚抬頭看了看,沒有找到李毓的身影,知道他是藏了起來。
李毓來的時候并未刻意隱瞞行蹤,所以陳閎應該是知道他來了,盡管如此李毓也很注意不在人前與賀林晚在一起,這是一種下意識的維護。
在李毓消失之后不久,一個面容平凡的黑衣男子出現在賀林晚的視線中,賀林晚從他身上眼熟的打扮認出來這是一名黑龍衛。
“陳大人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人呢?”賀林晚拿出來一封信件一樣的東西晃了晃。
黑龍衛似乎的沒有發現李毓以及李毓帶來的暗衛,他用刻板的聲音道:“大人在里面,請跟我來。”說完黑龍衛就轉身往回路走,給賀林晚帶路。
賀林晚想了想跟了上去,只是始終與黑龍衛保持了十步左右的距離,黑龍衛也沒有說什么,只顧著埋頭朝前走。
走了一段之后,他們已經位于鳳凰林深處了,雖然依舊沒有什么茂密的植物,但是基本上已經與林子外面斷了聯系。
“還有多遠?”賀林晚隨口問了一句,一邊仔細同后面的動靜,猜想李毓是不是跟上來了。
“就在前面。”黑龍衛指了指大前方。
果然,沒走幾步賀林晚就看到陳閎帶著兩個黑龍衛押著一個人站在前頭一棵樹下。
陳閎似乎朝著賀林晚笑了笑,賀林晚的目光卻落在了被兩個黑龍衛押著的那個人身上。
那人低著頭,似乎正昏迷著,散落下來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分明他的五官,但是從他那身血跡斑斑殘破不堪的衣服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深深淺淺的傷痕就能看出來他剛剛受過大刑。
賀林晚不由得心中一凜,為了看清楚這人的相貌和傷勢,賀林晚加快了腳步朝著陳閎所在的位置走去,她的靴子踩在地上的落葉上發出“咔嚓咔嚓”的清脆聲響。
可是就在離著他們只有二十幾步遠的時候賀林晚突然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賀姑娘怎么了?”似乎對于賀林晚突然停步的行為有些詫異,陳閎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