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還是手無縛鷄之力的楊唯真的時候賀林晚都不認為自己是需要保護的弱者,可是在賀家,從母親衛氏到年僅十歲的小虎子都下意識地將賀林晚置于被保護者的位置,就連賀光烈想到調皮搗蛋的人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小虎子。
賀林晚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
衛氏還在絮絮叨叨地說教她,賀林晚卻只想抱住她,于是她便這樣做了。
衛氏突然被抱住,以為賀林晚又是為了逃避責罵在故意撒嬌,故作不悅地拍了她一把:“這么大個人了,還這么頑皮!剛剛就應該讓你爹揍你一頓!”只是衛氏那一巴掌高高拿起,卻輕輕放下,賀林晚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賀林晚蹭了蹭衛氏的脖子:“娘才舍不得讓爹打我呢。”
小虎子鄙夷地看了賀林晚一眼,似乎看不慣她這么大個人了還喜歡撒嬌,不及他有男子氣概。
賀林晚朝小虎子招了招手,小虎子撇過頭去不搭理。
賀林晚繼續招手,小虎子瞥了賀林晚一眼,然后一臉不情愿地走了過來。賀林晚抓住小虎子,呼擼了一把他的頭。
堅信男人的頭嫫不得,小虎子拍開賀林晚的手要翻臉,賀林晚卻笑訡訡地道:“小虎子好樣的,姐姐晚上親手給你做胡餅吃好不好?”
小虎子聞言立即從怒目而視變成了眼巴巴,賀林晚趁機又嫫了嫫他的頭,他也乖乖地沒有掙扎。
衛氏看著不由好笑地瞪了賀林晚一眼:“你就欺負他吧。”
賀林晚沖著小虎子一笑:“姐姐欺負你了嗎?”
小虎子很堅決地搖了搖頭。眾人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
戰刀之事就這脺饕過去了。
賀林晚回到房里,看著已經制成的那一小瓶藥丸想著怎么給李毓送過去,這時候門房來報說徐家的馬車停在他們府外,徐姑娘請賀林晚去與她一見。
春曉驚訝道:“姑娘?難道是那位跟您不合的徐姑娘?她不久之前救了五皇子,傷還沒好全吧?她不在家里養傷,跑來見你做什么?”
賀林晚自然不知道徐愛媛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見徐愛媛一見。
徐愛媛之所以沒有進賀家,而是在外頭的馬車上等著賀林晚到不是她拿喬,而是她傷勢還沒好全,不好隨意走動,賀林晚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正趴在墊著厚厚褥子的馬車上,馬車里彌漫著一股子傷藥的味道。
見賀林晚過來了,徐愛媛心情很好地于她打招呼:“喲,你還真出來了?我還以為要見你一面不易呢。”
賀林晚道:“徐姑娘怎么不好好在府上養傷?”
徐愛媛得意地道:“我今日傷口不適,所以讓人藝去五皇子府上看大夫了。”
賀林晚聞言一陣無語。
徐愛媛傷口不適想看大夫,派人去五皇子府上喊一聲就是了,五皇子肯定不會吝嗇讓府里的大夫去徐家給徐愛媛看診的,偏偏徐愛媛要興師動眾地自己跑去五皇子府,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虧得徐愛鎮愽得出來。
徐愛媛才不在意賀林晚心里想什么呢,她的目標明確,除了瞎子誰都看得出來,五皇子自己都沒有說什么,別人管得著嗎?
“要進去坐坐嗎?”賀林晚隨意地招呼了一聲。
徐愛媛擺了擺手:“別來那些虛的了,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說完我就走了。”
賀林晚挑眉:“什么好消息?”
徐愛媛剛想說出來,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笑出了聲。
賀林晚見她自己趴在那里笑得開心,便耐心地等她笑完了。
徐愛媛笑得差點把自己嗆住了才停下來,她一邊喘一邊對賀林晚道:“陳宜涵差點被她父親打死了你知道嗎?”
賀林晚道:“這不是好幾日前的事情了嗎?難不成徐姑娘今日才聽聞。”
“自然不是!你知道我今日聽到了什么嗎?”徐愛媛笑嘻嘻的,一臉神秘地朝賀林晚招了招手。
賀林晚湊近了她一些,徐愛媛用十分開心的語氣道:“我聽說啊,徐愛媛這次被打傷勢很重,以后很有可能無法有子嗣了!”
賀林晚聞言一驚,她雖然還沒有出嫁,但是她明白對女子而言不能有子嗣意味著什么。
“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賀林晚問道。
徐愛媛得意地一笑:“是我偷聽到了給我治傷的大夫與藥童的對話,給我治傷的大夫同時也在給陳宜涵治傷,陳夫人醒來之后得知陳宜涵今后很難有有游了過去,她求大夫先給陳宜涵治傷,不要把這件事泄露出去,許給她一千兩銀子做封口費。可是那大夫是五皇子府上的客卿,覺得那一千兩銀子燒手,打算告知五皇子實情。”
賀林晚皺了皺眉,她知道陳宏心狠,但是沒想到他能這么狠。
可是陳宏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以為陳宏是想要將陳家與皇家緊緊綁縛在一起的,那么與五皇子聯姻就是最便捷的方式了,可是如果陳宜涵真的無法有子嗣,她還能當皇子妃嗎?
就算陳宏覺得陳宜涵不堪大用,打算用她來向皇家表忠心,干脆將她打死就好了嗎,何必讓她半死不活?
難道她想錯了?陳宏是另有打算?賀林晚也不由得有些琢磨不透了。
徐愛媛興致勃勃地問道:“陳宜涵都這樣了,五皇子不會娶她了吧?畢竟一個不會下蛋的皇子妃是毫無價值的。”
徐愛媛也不需要賀林晚的回答,她似乎已經能看到自己進五皇子府的前景了,興致高昂地說了一堆,賀林晚卻與跟她一起興災樂禍沒有興趣,她在琢磨陳宏的目的。
“消息我知道了,謝謝你,你回去吧。”賀林晚打斷了徐愛媛,打算回去好好想想這件事。
徐愛媛話聲一頓,突然沖著賀林晚的背影茵狠地道:“喂!賀林晚,我們說好的,你可別擋我的路!不然我會讓你的下場比陳宜涵還慘!”
賀林晚頭也不回地道:“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李毓:不知為何,最近總有想妥衣服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