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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玄一席話,把摩天嶺這群人氣了個半死,本來這群人還以為自己這些人沒有立即殺上對面樓去,把這群不知高低深淺的小鬼弄死,就已經是對他們法外開恩,他們應該上高香、拜神佛,躲著自己這些人,哪料到這好心擋不住該死的鬼,對方這邊竟然有這么個不知死活的道士,還TMD上來拱火,真是氣煞人也…
“小畜生找死——”早就忍得不耐煩的“三絕真人”立時便是破口大罵,“本道爺暫時饒了你們,你個鼠輩不找個鼠洞躲起來,卻要學現在般招搖而過,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葉清玄一聲冷哼還未答話,右面的閣樓第三層的一個廂房傳出一聲冷哼,一個溫柔的好似秋水的聲音緩緩哂道:“巫老師說的真是笑話,這位兄臺是不是老鼠暫且不知,但巫老師的名聲卻是更配這過街老鼠之名。十一年前,揚州以南發生的一宗九名少女連環被jiān殺的大案,聽說是巫老師做下的,事發之后,巫老師走投無路,方才投奔了摩天嶺…巫老師這只過街老鼠,沒有摩天嶺罩著,只怕立即便是人人喊打了吧?”
此人突然插話,四周圍觀武林人士立即便是哄然大嘩,紛紛議論這房屋中的人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豪氣,在這個時候出言相激。
葉清玄立即鼓掌笑道:“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這話才真是說得好。這位朋友高姓大名,說出來看咱們摩天嶺的眾人豪杰敢否尋你晦氣?”
那人大笑道:“本人泰安郡宗軒,齊州無名小輩而已,不過絕不是巫老師這樣的過街老鼠,巫老師找人尋仇,切勿忘jì了。”
眾人又立即起哄。
泰安郡宗軒?那個出生在泰山腳下,以義氣聞名武林的后起之秀宗軒,那個人稱“玉面小孟嘗”的宗軒,可不是什么無名小輩,這一代的青年才俊當中,這位既不是出身豪門,有沒有驚人武功的年輕人,硬是靠著自己救危扶難和正氣凌然的作為,在天下的青年高手當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傳言中,最為感人至深的一個故事,就是這位宗軒有位名叫方榮澤的拜兄,表面上是白道武林的后起之秀,武功超卓,沒想到背地里竟是一個為人所不齒的大盜,殺人掠財,作案不計其數。在其罪行被揭發的初期,這位“玉面小孟嘗”絕不相信其拜兄的為人是如此陰險,四處解說,更到處尋找藏匿起來的拜兄,希望其出來解釋清楚。
但其拜兄作案的證據極其明顯,之后又證據確鑿地發現了對方的父親竟然是當年聞名江湖的大盜“血手魔心”,這一下可是無可辯駁,但即便如此宗軒仍為這個拜兄四處奔走,求武林同道能給其一個改過的機會,直到方榮澤被人殘虐致死的尸體被發現,宗軒方才停止奔走相求。
方榮澤的死最后被鑒定為被人黑吃黑,所有掠來的銀子都被人卷包取走,結果還是這位義弟宗軒,挨門挨戶地賠銀子,有了人命的人家更是加倍地賠,還給人磕頭道歉…只是這個舉動,立即便讓其揚名武林,無人不拍手稱贊。
“玉面小孟嘗”的義名,在齊州武林廣為傳播,更是因此傳播到了整個江湖,甚至在“四海閣”的《武林雜事錄》中大篇幅的報道,更是將這個義氣深重的好男兒形象,傳播到了整個武林。
巫棄魂怒極反笑,陰狠狠的說道:“看來今個某些人不見血是不行了,褚太歲,人家跟咱們摩天嶺如此叫板,老道我動手殺人,不算是壞了規矩吧?”
褚天健面沉似水,冷言說道:“王爺有命,‘爾等前來‘麒麟會’只為護駕小王爺,未到目的地之前,不得生事’…今rì既然到了,準你開葷。另外…刨了這小子的心肝給我,我要留著喂小王爺的天龍…”
四周議論之聲又起。
“什么,“大威天德王”的兒子也來了?”
“人在哪?沒看見啊…”
葉清玄眼睛一瞇,心中忖道:原來這些人是給霍爾惇的兒子當保鏢來的,一次來了這么多的先天高手,只怕是和無雙堡存了同樣的心思,既是奪寶,也是立威…
“嘿嘿,遵命——”巫棄魂一聲陰笑,縱身而起,再一連三個空翻,越過十多丈的空間,直接落在了中園當中的戲臺之上,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已經見到了葉清玄的死期,竟是對戲臺正中,砸入地板之下的同僚不管不顧,直個脖子喊道:“亂嚼舌頭的小畜生,有種的下來跟道爺走上幾個回合,做縮頭烏龜還敢咬人的算什么東西?有種的下來…”
“我呸——”葉清玄一口吐沫飛出去十好幾米遠,“姓巫的,蝙蝠身上插雞毛,你TMD算個什么鳥?道門乃清靜之地,出了你這個畜生,還敢在眾人面前大放厥詞,今天小道爺替道門撅了你這根攪屎棍…”
葉清玄一拍欄桿,整個人化為宛如御風之仙一般,輕飄飄地飛過了十多丈的距離,輕盈地落在了戲臺之上,立時引來一片叫好之聲。
同樣是十多丈的距離,葉清玄那是舉重若輕,宛如飛仙一般的從容,小道士的模樣也周正,就是發型有點短,沒梳道鬢,看著倒像是和尚轉成的道士,不過一樣的仙風道骨、氣宇非凡;反觀巫棄魂,人長得磕磣就不提了,手里拿著的拂塵,背后背了把寶劍,可這打扮就是弄不出一星半點的仙氣來,雖然是個先天高手,這十多丈的距離還翻了三個跟頭,跟個耍把式的似地,落地時差點砸出個坑來,在輕功上面,兩人相差的太遠了…
出場的動作葉清玄得了個頭彩,但所有的武林人士卻都是不看好這場比武,沒辦法,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一個后天對戰先天,這一場仗還有的贏么?
不過這人群里也有那眼尖的主兒,小聲的議論開始在人群中傳播開來…
“唉,我說,那小道士不是前兩天當街挑戰的無雙堡的其中一個小子嗎?”
“哪個,哪個?”
“就是那個一劍之下,兩名偷襲的先天高手負傷逃遁的那個…”
“哎呦喂,想起來了,還真是他…”
“記得叫什么名來的?”
“葉清玄…”
“對,就這這名…這小道士不好對付啊,那劍法能破開先天強者的護身氣罩…”
“真的假的?你竟吹牛…”
“吹你大爺,都看著,這架不是一般的好看了…”
嗡嗡議論之聲,像浪潮般起伏著。
雙方在戲臺上站定,中間大坑里砸著一個生死不知的胖子,兩個人跟沒看見一樣,通通緊盯著對手不放。
葉清玄的一眾兄弟紛紛從廂房中走出來,到了回廊上緊盯著下面戲臺上的對峙。
皇甫泰明環目一掃,見到百多個廂房內的人紛紛起立,移往望臺欄前,好一睹葉清玄這個叫板摩天嶺的年輕高手的風采,回頭向展羽笑道:“七弟果然夠威風,不過可是搶了二哥的風頭啊…‘
展羽失聲而笑,說道:“他算什么搶了我的風頭,若我是他,怎都不會跟你一個先天高手交鋒的,勝率太低,極不明智。不過這也恰恰說明我在武道一途上來不得七弟這樣的勇往直前啊…”
一旁的如花焦急的摩拳擦掌,磕巴著吼道:“一,一個雜毛有,有什么好怕的…怎,怎么還不打,不行我,我下去跟他干…”
眾兄弟齊聲大笑,忘了這還有個壓根就不知道怕是何物的老五如花了。
“葉子哥好帥氣啊…”
呂氏姐妹兩眼冒著星星地說道。
孟源筠趕緊湊上來打諢道:“那是你們沒見到哥哥我的出手,跟帥氣…”
兩個丫頭立即一副惡心嘔吐的模樣。
眾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戲臺上的兩人,唯獨江水寒站得略微靠后,眼睛在四周廂房中出現的人臉上一一掃過,當他看到左側閣樓第三層、剛剛那個出言襄助葉清玄的那個方向時,正好看到一雙充滿了溫暖和善意笑容的臉,修長的鳳目,足以讓任何女人都為之著迷的眼睛,深邃而修長,神秘而溫柔,有著月亮般的光澤,不帶任何的攻擊性,時刻散發著善意的眼神;一張英俊而令人難忘的臉,宛如世上最溫柔的女子,嘴角總有些淡淡地的笑意,看起來好溫柔。
此時,這樣的一雙眼睛,這樣的一張臉,正沖著自己點頭示意,笑容中的一縷陽光可以讓每個人心頭發暖,江水寒亦是點頭致意,表達自己的善意。但轉頭之間,心頭卻不知為何籠罩了一片陰寒。
江水寒,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的蛇信子舔了一下,那種冰涼而又滑膩膩的感覺,讓他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玉面小孟嘗”宗軒,了解他的生平,就像是看了一場被安排得十分美好的大戲一樣,一qiē都按著最完美的劇本在進行,包括他的人,他的笑容,他的行為舉止…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江水寒無法適應。
不過似乎這種感覺只是自己才有,至于其他的兄弟…
“呦,那邊的那位小孟嘗在跟哥幾個示意呢…”孟源筠為人耳聰目明,是第二個發現了宗軒在朝這邊看顧的人,連忙招呼各位兄弟,拱手還禮,遙遙示意。
其余的兄弟聽聞過這位“玉面小孟嘗”為人的,也都是極為欽佩這位的人品,連忙對其言語的襄助表達感謝之情。
江水寒在眾人后邊低聲說道:“今晚上這里來了不少讓人意外的賓客…”
展羽頭也不回,借著咳嗽捂嘴的動作,說道:“哦?七弟有什么發現?”
江水寒冷眼一瞥,首先看向左側二樓一間廂房說道:“左側二層的那個廂房,一個人都沒出來,但其中的目光卻一刻不停地盯著樓下的戲臺,里面應該不下于二人。”
“是三人…”旁邊的孟源筠扒拉了一下耳朵,淡定地說道:“雖然最后一人一直在閉目養神,但他的呼吸和心跳聲還是瞞不過我的耳朵…”
眾人失笑搖頭,這世上“盜圣”的耳朵可是一絕,師父這方面能力超人,他的徒弟更是不差,尤其是修煉了六識能斷摩訶根本智經之后。
江水寒淺笑而止,幾個兄弟中,六哥的耳朵是絕對值得相信的。
江水寒繼續分析說道:“站在門口的四名侍衛功夫最起碼是后天巔峰,而且還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絕非普通宗門培養出來的樣子貨…他們故意沒有穿著統一的著裝,顯然有意隱瞞師承。而且三人雖然提刀拎劍,但手掌和上肢俱都是過于粗壯有力,雙臂一舉一動極為沉渾有力,尤其他們的手掌,都有著厚厚的老繭,應該是上三路的高手,我猜測應該是在掌法上有著過人的修為。三人應當是同一師門,配合默契,顧盼之間極為法度,而且顯然長時間擔任過警衛角色,這種特長絕非宗門能夠培養的出來,應該是官府的人員,甚至有可能是大內的侍衛…”
眾人一聽,俱都側目看了一眼皇甫泰明。
這位兄弟中的老三也跟著江水寒的目光看了許久,最終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難看,喃喃說道:“老七說的話沒錯,是宮里出來的人,而且還是我最熟悉的人之一…”
“是誰?”展羽問道,語氣低沉,因為他聽出皇甫泰明的語氣不是很愉快,顯然來人與他的關系絕非那么簡單。
“我的五哥,‘廬山王’皇甫泰宇…”
“哦?就是那個八歲便徒手撕爛了一頭青獅的降獅王爺么?”展羽淡淡地說道。
皇甫泰明點了點頭。
“你要不要回避一下,免得他在你父親面前說你壞話,畢竟你可是跟我站在一起…”
皇甫泰明搖了搖頭,說道:“皇子之間不用這種方式較量,我們更相信直接的力量…”皇甫泰明比了比自己的拳頭,“用這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