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下面的女人想要拉上褲子,但是身上的男人缺失不讓她這么干,剛想罵人,但是看清楚來人是丹斯之后,立刻堆起了笑臉:“我說丹斯老弟,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偷窺的嗜好。”
丹斯面無表情,看著皮埃爾說:“你快點從女人肚皮上給我爬起來,否則…”
“否則怎樣?”皮埃爾還象征性的動了動,這一動作讓躺在下面的護士更加無地自容。
“否則…”丹斯也沒說話,拉開被子…
“丹斯,有話好說,給我2分鐘,就兩分鐘,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一天一夜沒睡覺了。”皮埃爾可憐的說。
“60秒。”丹斯關上了帷帳,開始倒計時:“60,59,58…”
楊宗保他們就看到被丹斯這么威脅過,帷帳里面病床就傳來劇烈的悲鳴聲,不難想象里面的激烈狀況。
“…10,9,8…3,2,1。”就在丹斯喊完最后一聲,皮埃爾從里面提著褲子滾出來了。
“米切爾,過來,皮埃爾交給你了。”丹斯召來黑人護士長:“看住他。另外里面的那個護士辭了吧。”
“好,跟我走,皮埃爾醫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做呢。”米切爾提著皮埃爾的衣領子就走了。
“拜拜,親愛的甜心。”皮埃爾給安娜拋飛吻,后者羞紅了臉。
丹斯見狀提醒道:“那是這個醫院有名的會走動的生、殖器,如果你愿意我不反對,但是如果影響工作,你就給我滾。”
安娜的心思被曝光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為什么不開除皮埃爾,而開除那個護士呢?如果公平起見的話應該兩人都開除吧。”
丹斯深深的看了一眼楊宗保說:“因為皮埃爾在急救這一塊很強勢,他具有很大的醫療和商業價值,你說我會放走他嗎?再讓他發揮剩余價值之前?而那種花瓶護士在招一個就行了。再說開除了那個護士,其他的也會自己有所提醒。”
丹斯說這話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圖:“如果你們有皮埃爾那種價值的話,就算你們殺人放火我都不會開除你們。”
丹斯的話說的明白。這表面上是最楊宗保的不滿,但是實際上楊宗保還是從里面學到了默寫東西。西方人資本主義社會的剩余價值論靈活運用還是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不行了,櫻今天生病了,急診沒人。”安排好皮埃爾后,米切爾跑了過來,請求丹斯的支援,順便眼神朝著楊宗保他們四個瞄。
丹斯當然知道米切爾的意思,直接朝著楊宗保四人說,你們幾個在外面接診去,做出最基本的分析,今天沒空帶你們逛。
“好的。”沒想到事先答應的竟然是楊宗保,這倒是出乎丹斯的意外。
本來在這四個實習生之中丹斯最不看好的就是這個黃皮膚從東方來的楊宗保。中國的醫療條件丹斯是知道的。所以當楊宗保自告奮勇的時候,丹斯抱著的是看好戲的態度。每年這種強出頭又沒什么真本事的新人不少,沒有一個不是灰溜溜的收場。
楊宗保答應之后,就在護士站,拿了件黃色的化學材料的反穿衣套在了身上。然后跟著這米切爾往外走。
安娜,皮特和麥德林面面相覷。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照做?”丹斯也穿上了反穿衣。
其他幾個實習生這才反應過來,也急忙一人拿了一包衣服變穿邊往外走。
門口有輛正在送病人的救護車。
兩個急診室的男護士在門口打趣,其中一個人的咖啡正放在病人的胸口,楊宗保看著很刺眼,也不管周圍的人的看法,直接走過去,端起咖啡問:“這時是誰的?”
“我的,怎么啦?”其中一個護士問。
“咖啡拿到手里吧,別放在病人的身上。”楊宗保善意的把咖啡遞給護士。
“你有病吧,我放在這里怎么啦?反正病人剛做完手術準備轉院也不知道。”男護士有些生氣楊宗保不懂事,從楊宗保的衣服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實習醫生。在其它醫院的實習醫生或許有些地位,但是在西雅圖圣母瑪利亞醫院,因為實習醫生存在著很殘酷的淘汰制度,很多時候優越點的科室資格老的護士甚至會對實習醫生指手畫腳。
“我數三聲,你給我拿走。”楊宗保說完緊接著就開始倒計時:“3,2,1.”
話音剛落,楊宗保就把咖啡給甩了出去:“對病人尊重點,不管是不是醒著。”
“你…”男護士就要沖上來揍楊宗保,但是被另外一人抓著。
所有人都看到了楊宗保找茬,但是就連丹斯都沒有開口,其他人就更沒有理由開口了。這只是一個不重要的插曲,皮特他們統一認為這時楊宗保在作秀,所以嗤之以鼻。只有楊宗保知道,這是自己的醫院,那些人是自己的員工,如果員工沒有一點責任感的話,不尊重病人不尊重生命,那可以卷鋪蓋回家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高速公路上追尾事件。
“男,32歲,腹部穿通傷,情況穩定。”第一輛救護車停在了門口,病人帶著呼吸氣囊下來被推下救護車。
“我的,安娜跟上。”丹斯上前推病人:“你們等著,自己挑。”
皮特不知所措:“我們挑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看著辦吧。”麥德林也很煩躁,沒想到第一天就得忙得要死。
“病人呼吸不順利,估計是內臟出血,現在情況還算穩定。”第二個病人到了。
“我的。”楊宗保舉著手,就去推病人。
看著楊宗保推著病人回到急癥室,麥德林很惱怒,自己沒有搶到。
楊宗保推著病人回到急癥室,米切爾趕過來分配了病床。
“1,2,3抬。”楊宗保喊著口號,把病人從手推車上移到了病床上。
“病人血氧飽和70,還在往下降。血壓80/46。”米切爾接上監護儀馬上叫道。
“準備氣管插管給我8.0的管子,速度。”楊宗保從米切爾手中接過氣管插管的管子和喉鏡,開始插管。但是病人昏迷,牙齒咬合的非常精密。楊宗保只能一只手抬起病人的頸脖子,才能把喉鏡伸進病人的嘴巴里,然后用氣管插管的管子挑起會厭,開放了呼吸道,做好之后立刻用呼吸氣囊給病人肺部通氣。
“血樣飽和回升,但是血壓還在繼續下降。心跳停止了。”米切爾突然說。
“給我一支腎上腺素。”楊宗保從米切爾手里接過腎上腺素,直接從病人的氣管滴了進去。
“沒用。”米切爾繼續匯報。
“準備電擊。”楊宗保在米切爾準備的時候,跪在床上給病人心臟按摩。
“來了。”米切爾把電擊儀器推過來。
楊宗保從床上下來。
“退開。”
一聲令下,大家都離開病人一步的距離。楊宗保同一時間在第二第五肋骨處按下了電擊儀器把手的兩極。
病人瞬間從床上抬起,又立刻回到床上。
“心跳恢復。”米切爾宣布。
“讓普外準備手術,病人可能脾臟破裂。”楊宗保把電擊儀器的兩極還給米切爾說:“做個床邊b超。”
“好的。”米切爾答應了聲,把病歷遞給楊宗保。楊宗保接過來就開始把剛才的處理寫在上面了。
“怎么樣?”丹斯抓著急匆匆的米切爾問。
“這一批學生當中就是那個亞洲人最厲害。估計會成為明年的住院總。”米切爾不可以和丹斯開這種低級玩笑。這次的事件也是丹斯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這些新來的學生一個下馬威。但是沒想到其中一個表現得非常老道。其他三個人…米切爾看著那幾個手忙腳亂的學生直搖頭。其他組的實習生也就這樣。有的時候急診很討厭實習生,什么都不會做,只會幫倒忙。
楊宗保他們就一直在急癥室感到了晚上。
晚上楊宗保回到更衣室。這里還有其它組的實習生。楊宗保看到了余鐵男和周逸。周逸他們也發現了楊宗保。安娜和其它的女生完全沒有了害羞,急忙脫光了換衣服,有的還因為內衣濕了而把內衣都脫了。但是也沒有男士覺得有興趣,大家都累得和狗一樣。
丹斯這個時候陰魂不散的悄悄溜了進來:“你們晚上誰值班?楊宗保?”
“對不起,我還要安排我的住處,今天不行。”
丹斯意外楊宗保會拒絕,就連同組的安娜等人也沒有想到楊宗保會拒絕,這本是是掙表現的機會,被自己的教習老師親自點名那可是親近的好機會,沒想到那個亞洲人就這樣拒絕了。
“好吧,明天準時上班。”沒想到不好說話的丹斯突然好說話了。
“我留下來吧。”麥德林爭取。
“好的。”丹斯想了想答應了。
“對了楊宗保去看房子嗎?我們幾個人一起分租會便宜點。”滿臉雀斑的安娜邀請道。
“好,換好衣服就去。”楊宗保光著坐在凳子上休息。
“師父。”周逸見教習丹斯走了,急忙撲到楊宗保的身上:“師父啊,可想死我了,他們都欺負我。”周逸想到去年一年的悲慘生活,眼淚撲撲。
男男戀在米國不算什么,對于周逸對楊宗保的熱情,大家選擇了無視和理解。
余鐵男實在看不下去,周逸把鼻涕眼淚都抹在楊宗保的身上,于是上前拉開周逸。
因為三人說的是母語,于是這三人在別人眼里又變成了三角關系。
或許是因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余鐵男難得紅了臉。
“你們不是住我們一起的?”安娜這個時候也認出了余鐵男。
“嗯,我們住隔壁。”余鐵男維持著紳士的笑容。
“那最好了,大家都認識。”雀斑女孩無心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