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管的,他到底是我表妹,即便犯了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而且她年齡還小!”
南云澤一邊說一邊看她臉色。
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后,他又故意道。
“這樣吧!”
“你去跟我母親說說,這次就給她個教訓就是了,下不為例!”
“一來彰顯你的大度,二來…也算是為我著想!”
南云澤總覺得,他娶小老婆他媳婦兒好像一點兒都無所謂。
正常人家,哪家妻子不稍稍嫉妒嫉妒呢!放她這里就像啥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南云澤簡直…越想越生氣。
“好啊!”
宜蘭仍舊面不改色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心里雖然有些痛,但已經好多了。
放棄希望之后,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松多了,再也不會為這些無所謂的事去煩惱。
當然,她也沒什么好煩惱的,以后什么樣誰又會知道呢!
宜蘭深呼吸一口氣又道。
“不過…”
“母親這次好像很生氣,能不能求下來情,我也沒什么把握!”
“我最多只能盡力!”
“不要緊!”
南云澤趕緊擺了擺手。
“只要你盡力就好,看得出來母親很看重你!”
“你出面說情,她一定會給你面子的!”
宜蘭勾了勾嘴角。
“未必!”
說完就轉身離開。
事實上,宜蘭的猜想沒有錯。
侯老夫人人那兒確實完全說和不動。
“譚姨娘犯了這么大錯誤,于情于理都不能這么算了,好孩子,這事兒你就別插手了!”
“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把澤兒照顧好!”
“別再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她,啊!”
宜蘭:“…”
“是,母親!”
當天,太醫來診斷過后,表示南世子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
并且強調,接下來的一個月一定要好好靜養,不可勞累,不可動怒,最后也不要…(和諧你懂得)。
宜蘭想了想。
“不如世子爺您就挪到前院去吧!那里清靜,正適合修養!”
南云澤還沒說話,侯老夫人先提起抗議。
“那怎么行?”
“澤兒去了前院,你也不方便照顧啊,我覺得還是挪到正院吧!”
“一來正院也十分清靜,二來宜蘭你還可以多多照顧澤兒,一舉兩得有何不可?”
宜蘭有點兒尷尬,正不知怎么反抗,那邊南云澤就道。
“母親!”
“太醫說了不能近女色,那我…我怎么能住在正院呢!”
他也不想去正院。
他不喜歡這女人,這女人也不喜歡他。
大家相看兩相厭,那又何必硬要往一處湊?還是各過各的比較好。
侯老夫人還是不同意。
“正院那么多房間,你們也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處啊!”
“是不是啊宜蘭?”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過兩人的手,硬是拉在一處。
“就這么定了!”
“來人,去抬藤椅子來,把你們世子爺抬到正遠去!”
“哎!”
眾丫鬟行禮應下,之后幾個小廝進來,下人們進進出出。
抬人的抬人,拿東西的拿東西。
不到半個時辰,南云澤就被徹底安置在了正院。
侯老夫人臨走前,神神秘秘地拉過宜蘭的手,小聲叮囑。
“知道你們夫妻感情不太好!”
“我已經幫你把他拴在你這里了!”
“這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澤兒脾氣比較倔,你多順順他的意思!”
“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為娘是真想幫你們!”
宜蘭有些哭笑不得。
“那…謝謝母親了!”
除了這幾個字,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平心而論,侯老夫人算是很好的婆婆了,除了更溺愛兒子一些,沒別的毛病。
不做妖不折磨兒媳婦,通情達理,知道家和萬事興,知道兒子兒媳感情靠最重要。
也知道主動幫兒子兒媳調節感情。
天底下這樣的婆婆真沒幾個。
可是…
她這會兒倒是希望這個婆婆不那么好了。
至少她能毫不留情地給她沒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不像現在…
她什么也不能做,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老人家又沒做錯什么?!
“唉!”
送走了侯老夫人,她一進屋就嘆了口氣。
癱在床榻上的南云澤登時心里就有些不爽。
“怎么?照顧我,你很不情愿嗎?”
宜蘭翻了他一個大白眼,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有病!”
南云澤心里的氣突然散了些,調侃道 “我有病?那你有藥嗎?”
宜蘭簡直無語。
“你還真是病的不輕!”
說完她直接起身要離開。
南云澤忽然有點兒慌,輕咳了一聲趕緊叫她回來!
“那個…我還沒用早膳!”
宜蘭轉身白了他一眼。
“太醫說了,你要先餓上兩頓,等身體里的毒素排空了再吃!”
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南云澤:“…”
他氣得不輕,可終究也不能怎樣。
看了看自己毫無力氣的手臂,他終于認命。
算了,還是先睡一覺吧!
等他養好身體,他第一時間就會離開這里,并且以后都不會再來。
正院里一切安好。
碧月軒這里可就不好了。
侯老夫人坐在堂屋正中央,正細細地審問跪在下邊兒跪著的譚碧落。
“說!”
“是誰指使你來害我兒的!”
“你害了他,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們南家有哪一點兒對不住你了,你要起這樣的心思!你說!”
侯老夫人氣得臉色發青,說到最后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一旁的丫鬟在不住地勸。
“夫人消消氣!夫人喝杯茶!”
侯老夫人無動于衷,連茶杯都一并掃落。
“不必勸我,你們誰都不必勸我!“
“我今天必須要審出個結果來,誰都別攔我!”
不得不說,到底是經歷了一輩子風風雨雨的老夫人,還是有些老太君的氣勢的。
她一說話整個屋子都不敢喘大氣。
連譚碧落也嚇得不輕。
“沒…沒人指使我!”
“老夫人明察,我就是…我就是…”
“我就是用了合香散,我不知道它不能和酒放在一起!”
“老夫人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害表哥的!”
譚碧落哭的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