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驚天的語錄。
讓帝后二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夏如卿倒還好。
趙君堯只感覺自己的心里拔涼拔涼。
這可是他用命寵著的小公主啊。
如今就這么迫不及待…要和他們分離?
她就像一只尚且養在巢穴的小雛鷹。
有朝一日。
她翅膀硬了,羽翼豐滿了,她就會長開雙臂擁抱藍天,飛往廣闊的天地。
把他們兩個守巢的老鷹徹底拋在腦后,再也不回來。
趙君堯越想心越涼,久久說不出話來。
滿腦子只有一句:這小沒良心的!
夏如卿看著趙君堯的臉由青到紫,由紫到黑,由黑到白,又由白到青。
整個人控制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皇上!”
“那個…吃飯,趕緊吃飯!”
趙君堯淡淡地看了樂兒一眼。
“沒事了!”
“你下去吧,去和你嬤嬤,和你的那幫奴才,還有那幾只貓貓狗狗一起吃飯吧!”
樂兒也才四歲。
根本聽不出來父皇的話里有什么別的意思。
當即乖乖點頭。
“是!父皇!”
然后就蹦蹦跳跳離開了。
趙君堯的臉色當即又黑了幾分。
夏如卿再也繃不住,趕緊搜腸刮肚找理由!
“皇上,她還小!”
“她還不懂事呢?!”
“一定是臣妾平時管她太嚴了!”
“她一聽說咱們要出門,終于沒人管了,這才高興起來!”
說著說著。
夏如卿就說不下去了,越想越心酸。
‘樂兒還不到五歲就有了叛逆期嗎?’
‘這哪是什么小棉襖,這分明是…小討債鬼嘛!’
趙君堯始終沒說話。
用過晚膳,自己悶悶地在炕上看書。
夏如卿心里感慨。
‘被小情人兒傷著心的男人,惹不起啊!’
下江南的事就這么定了。
翌日一早。
趙君堯黑著臉在朝堂上親自下詔。
“江南河堤之事,朕要親自監督!”
“離京期間由太子監國!內閣各大臣務必全力輔佐!”
眾大臣得令,烏泱泱跪了一地。
“臣領旨!”
“平身吧!”
趙君堯隨意一揮手,臉色還是黑得嚇人。
大臣們慌慌張張謝恩起來。
心臟卻止不住撲通通挑著,滿是慌亂和疑惑。
皇上的臉色…為什么如此之差?!
是不是又發生什么事了?
莫非是江南有人惹皇上生氣?
沒有啊!
江南今年還沒發大水呢?
可是其他的更沒有啊。
昨兒個上朝,皇上也還好好兒的啊?!
大家猜來猜去,一無所獲。
趙君堯懶得理他們。
見沒什么事,直接一揮手。
“無事退朝!”
大家這會兒有事兒也不敢提了,還是先回去自己想想辦法吧!
當即不再猶豫一個個跪地。
“恭送皇上!”
再抬頭時。
皇上已然離開,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嘉元十五年五月底。
皇上帶著皇后娘娘微服私訪下江南。
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幾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從皇宮角門出發,沿著京城大街直奔城門口而去。
此次出行一律從簡。
不管是隨行宮人還是帶的行李,全都精簡了好幾遍,確認無一絲累贅才上路。
第一輛馬車稍大,坐的是帝后兩個。
里面雖不如之前的馬車寬敞,但也并不擁擠。
夏如卿一襲普通婦人打扮,連衣裳首飾都挑的素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趙君堯一身天青色長衫,手執折扇,像極了文質彬彬的讀書人。
兩人的打扮一改往日走南闖北生意人的形象,成了更為普通的一對兒小夫妻。
第二輛馬車更小。
也是只坐了兩個人,紫蘇和李盛安。
紫月性格沉穩,將她留在端凝宮里比較放心。
紫蘇性格灑脫,行事張揚,更適合帶在身邊替她說些不敢說的,做些不敢做的。
至于李盛安,更像是趙君堯的貼身大管家,離了誰也不能離了這一位。
兩人此次出行,也扮作一對兒小夫妻。
倒像是普通人家的陪房和管家之類的。
總之,一看就是普通的一家人。
第三輛馬車拉的是行李,既不多也不值錢,就是一些普通的家什。
普通到什么程度呢?
走山區過夜路的時候即便遇上山賊,也激不起什么打劫的。
冒著生命危險做著掉腦袋的事,卻賺不來幾個錢。
這樣不劃算的買賣不值當去做!
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
至于暗地里。
御林軍、暗衛、隨行的探子、御史、工部的官員等等,應有盡有。
甚至比任何一次次出巡跟來的人都要多!
畢竟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全,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京城。
皇上和皇后娘娘離宮之后。
朝政交給了太子殿下和內閣大臣共同輔佐。
后宮的政務全權交給四妃處理。
橫豎也沒什么事。
不出意外的話這段時間自然安安穩穩。
妃嬪們雖然有些羨慕皇后娘娘。
但好在大家都沒去。
皇上除了皇后誰都沒帶。
她們心里也就平衡了,各自過日子。
后宮就是這樣。
只要大家都一樣,她們心里就能平衡,就一點兒不會生事。
要失寵一起失寵。
要賞賜一起賞賜。
要留宮里就一起留宮里。
沒有什么比一碗水端平更能讓后宮和諧的方式了。
宮外。
因工部早已派人帶著灰泥前去修河堤,所以帝后二人也不必著急。
一路游山玩水慢慢過去就是。
只是這烈日炎炎,實在沒什么玩兒的心情。
他們只好一路上一邊乘涼一邊趕路。
一個月后。
帝后二人終于抵達了江南的地界。
馬車里,夏如卿有些蔫兒。
“皇上,這江南比京城還熱啊!”
她嘴唇干涸,整個人昏昏欲睡,屬于一熱就困星人。
趙君堯拿了皮囊給她喂水,柔聲勸。
“再忍忍!”
“再有兩三日就到城里了!”
“到時候咱們再秦淮河畔找個最大的酒樓,好好住幾日涼快涼快如何?”
夏如卿喝了幾口水總算來了精神。
“那感情好!”
“到時候我要女扮男裝,去河里的畫舫上聽最新鮮最時興的小曲兒!”
趙君堯對她這個要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答應了。
“好!”
夏如卿嘿嘿一笑。
腦海中立刻浮現起那一幫鶯鶯燕燕圍著她轉的場景。
雖然大家都是女人。
但美好的東西誰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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