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實話。
這日子是沒壓力,是滋潤,可也與世隔絕了不是?
人終究還是要回歸社會的,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
山水田園好,繁華京城也不差啊。
就像,野味終究是野味,不能當飯吃一樣的道理。
“娘娘…”
紫月有些擔心,擔心她氣壞了身子。
不過她也知道娘娘心里不舒服是有原因的。
她就小心翼翼地道。
“娘娘您想什么時候回去,告訴奴婢一聲就行!”
“這些事皇上也是出于關心!”
“您心里不舒服,就跟奴婢說說!”
“您可千萬別自己慪氣!”
夏如卿正琢磨著,剛才語氣是不是不好。
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我哪有慪氣,不過有些無奈而已!”
到底也是堂堂一國之君,怎么做出的事像個孩子似的。
這么想的時候。
她嘴角噙著暖暖的笑意,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
“好了好了!”
“真沒事!我渴了,去給我倒碗紅棗茶吧!”
“哎!”
紫月應了一聲去了,片刻就回來,將茶水地給她。
夏如卿抿了兩口,端著茶碗想了想就說。
“過幾日吧!”
“等過了白露我再回去!”
秋老虎熱起來也很厲害呢。
自從懷這一胎,不知怎么的她就格外的怕熱。
紫月想了想就笑。
“哎!”
“這樣正合適!”
“等咱們回去白露都過一半兒了!”
“再不幾日就是秋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菊花都開了!”
“咱們回去還能吃上新鮮的菊花糕!”
夏如卿就笑著打趣她。
“都說跟什么主子,學什么樣!”
“你跟在我身邊這么久,果然被我熏陶成了一個饞嘴貓!”
古代沒有吃貨這個詞。
饞嘴就是饞嘴。
饞嘴貓也是女子們相互開玩笑才說的,顯得親密。
紫月一聽臉就紅了,跺著腳抗議。
“主子,奴婢也是為您想的!”
夏如卿聽著剛想笑。
紫蘇忽然從外邊進來,一臉興奮地問。
“菊花糕?哪兒有菊花糕?”
夏如卿和紫月愣了片刻。
之后主仆就瞬間大笑。
“完了完了,剛說完一個又來了一個,你們不愧是姐妹,哈哈哈…”
紫月也差點兒笑出眼淚。
倒是紫蘇有些摸不著頭腦。
“主子,你們笑什么?我說錯話了?”
夏如卿捂著肚子。
“沒錯沒錯!”
“哎呦…差點兒笑岔氣,紫月趕緊給我揉揉!”
紫月聽著就不敢笑了,死命憋著去給主子揉肚子。
臉都憋紅了。
紫蘇卻扁扁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好了,你們笑好了!”
“不過…”
她忽然湊上來。
“主子,要是您真笑岔氣了,可別怨我!”
夏如卿聞言又笑了,還不停用帕子打她。
紫月也憋不住笑了。
小小的屋子里,傳來一陣又一陣歡樂的笑聲。
如果說。
放松身心是夏如卿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那和紫月她們打成一片,也許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出門在外。
她也不喜歡死死板板的規矩。
每天下跪磕頭謝恩,動不動就說奴婢罪該萬死的。
好好的小姑娘被折磨的一點兒靈氣都沒有。
也沒什么意思不是?
這樣活潑靈氣的多好?
再者。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
沒什么比情感還難以撕開的東西了。
恩情到了,忠心耿耿也是水到渠成不是?!還要什么計謀?
主仆幾人玩笑了一會兒。
中午也就到了。
午膳依舊豐盛。
不和宮里的山珍海味沒法比,都是些野味,蔬菜水果。
不油膩都很健康,還有一點就是辣。
一如既往的辣。
烤魚肉,雞肉,牛肉羹,上邊兒全都有一片紅彤彤的辣椒粉。
紫月和紫蘇看得心驚膽戰。
夏如卿卻已經開始流口水。
“飯呢?我的米飯呢?”
這些菜,她能吃兩大碗米飯。
紫月和紫蘇對視了一眼,都十分無奈。
‘看來是真沒救了!’
‘可不是么!’
午膳過后,夏如卿睡了一覺。
起來后。
就去找倪漫雪和夏采央,商量白露過后回京的事。
兩人當即就點了頭。
“咱們離開的時候也不短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呢!”
夏采央也點頭。
“我覺得也是!”
“再不回去娘也該擔心了!”
“前幾日,娘還托人給我帶了信,問我的身體呢!”
夏如卿有點兒納悶。
“娘?”
“你娘不是在江南嗎?”
夏采央愣了愣,就不好意思低下頭。
“大姐,我說的是…我婆婆!”
夏如卿聞言就恍然大悟,笑道。
“不錯嘛!”
“都說婆婆處好了和娘差不多的!”
“楊家的家風素來清正,應該不會有那么多破事!”
“你啊,可要好好珍惜!沒事別胡思亂想的!”
夏采央都不好意思了。
“知道了大姐!”
她也覺得,自己婚后變得多愁善感了些。
遠沒有以前那么殺伐果斷了。
可是…
在他面前,自己哪里用得著殺伐呢?
她只有滿腔的柔情,恨不得化成一灘水繞指柔,永遠繞著他。
確定了回京的日程之后。
京城很快就得了消息。
兩個寂寞已久的男人。
一前一后都得了消息,興奮地差點兒睡不著覺。
趙君堯還好些,畢竟當皇帝最重要的就是隱忍。
這么多年他什么事沒忍過?
區區幾天的寂寞又算得了什么?
而另一個么,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一兩個月見不著媳婦。
就是他不急他胯下的某兄弟也著急了。
得了消息的第一天,一夜沒睡,連帶著小兄弟也沒睡。
第二天睡倒是睡了,做了一回春夢。
醒來之后跨下一大片濡濕,連帶著被褥都濕了。
丫鬟給他收拾衣裳床鋪的時候,手一接觸到,臉色瞬間就漲得通紅。
到了第三天,終于能正常睡一覺了。
可睡到一半,又莫名地被折騰醒了。
拼命睜開眼仔細一看,他所謂的暖床丫頭正赤果著身子跪在他身邊。
對他進行著某種不可描述的侵犯。
而此時的房間里,還充斥著一股不尋常的香味。
他立刻反應過來。
‘是催情香!’
然后瞬間就騰空而起,將那丫鬟踹到床下的同時,將自己的衣裳穿了起來。
沉聲怒喝。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