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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你進去問問?”
小柱子背后一涼,拔腿就跑!
李盛安看著他的背影罵了一句:“小兔崽子,不是也不傻么!”
冷靜下來之后,趙君堯終究沒狠下心來,賞她一碗墮子湯。
只是,施才人的事兒,就這么著吧。
不賞賜,不表態,不管!
施貴妃愿意養,就叫她養著。
一個孩子而已,到底是他的,也不能真下狠心弄死。
當初太后這么求,也算是了了心愿。
以后就叫太后好好禮佛,修身養性吧,這可是她自己說的!
想通了,也就放下了。
大后日就是武科考,趙君堯心情不佳。
當晚就趁著夜色,帶著夏如卿往行宮去了,順便去看看,場地布置得如何。
至于后宮。
皇上的態度那么明確,誰看不出來?
皇后心里的不安漸漸散了。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是男是女且不知道呢,再者,皇上不喜歡,本宮看著也難!”
這孩子有太后護著,她必定插不上手。
勢必要生下來了。
好在,皇上不喜!
吉嬤嬤也勸道。
“是了,就算是個皇子,皇上不喜歡,還是不喜歡!”
皇后就憂愁起來。
“可是…就算不得寵,那也是個皇子啊!”
吉嬤嬤又道。
“未必是個皇子!”
“再說了娘娘,您也未必沒有啊!這么多貴人,但凡哪一個生下來,就抱過來養著!”
“到時候,您的可就是嫡子啊!”
皇后難受地揉了揉肚子。
“唉本宮什么時候能自己生一個呢!”
皇上也肯來,怎么就是不碰自己呢。
得想個法兒,自己也生一個啊!
別人的,到底隔著肚皮呢!
當晚,皇后又聽說了皇上出宮的事兒,還帶著夏婕妤。
翻來覆去更睡不著了。
這一個皇上不喜歡,可那位肚子里的,皇上喜歡得緊呢!
皇后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是前后夾擊,腹背受敵!
怎么就,自己要個孩子就這么難呢!
皇后這邊兒愁的要死。
太后和施貴妃那兒,可恨不得敲鑼打鼓樂翻天。
太后跪在佛前,淚流滿面。
“多謝佛祖保佑,以后我施家也有了皇室血脈!”榮華富貴就不愁了。
“哀家這一輩子的心愿就此完成,從此以后,愿意吃齋念佛,供奉佛祖!”
說完,虔誠地磕了好幾個頭。
壓在心里多年的石頭終于落下來。
太后想:
不管是男是女,她對得起施家了。
就算是現在叫她死,也沒什么留戀。
而施貴妃那兒。
當天,就急急地把施才人接了過來。
以后不管是飲食起居,還是吃穿用度,全都她護著。
使喚宮人那更不用說,一下子派了四個,鐵桶似的把施才人護了起來。
施貴妃也是怕誰,把她的孩子奪了去。
至于…皇上對這孩子是不是喜歡?她完全不管。
她就不信了,到底是血脈骨肉,真就能討厭起來?!
對此趙君堯表示:不好意思,真的喜歡不起來。
施才人一搬走。
蕓嬪就很不是滋味兒。
“這是…防誰呢?”
她有那么可怕嗎?叫施貴妃嚇成這樣,連一 天都等不得就要搬走。
怕她使手段?蕓妃冷笑著想。
其實,她對施貴妃也不太服氣了。
就是…礙于身份,不敢得罪而已!
和鄭嬪一樣。
鄭嬪早就不服氣了,不過是,自己沒本事,也不敢得罪。
當晚。
夏如卿剛入睡不久,皇上就派人來接她,說是要出宮。
一直等到武科考完了才回來。
夏如卿當然高興,美滋滋地叫人收拾東西,就跟著皇上出宮了。
一路上,趙君堯怕馬車晃著她。
就坐在馬車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她一路。
夏如卿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心安理得。
后半夜到了城郊的行宮。
夏如卿已經睡熟了。
趙君堯把她抱了下來,二人在行宮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起來,夏如卿神清氣爽,趙君堯倒有些黑眼圈兒。
眼里帶著血絲,胡子拉碴的!
“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沒休息好”
趙君堯看著立在自己跟前,面色紅潤,眼睛黑亮,嘴角帶著一絲溫柔俏皮的女子。
心里有點兒失落。
“沒什么!”
“沒什么是什么?”
夏如卿眨了眨眼。
趙君堯揉了揉她的頭發,視線移向窗外。
“時候不早了,該用早膳了!”
說完就往外走去。
夏如卿轉身,剛好看見他有些落寞的背影。
落寞?
她腦子里怎么忽然會出現這個詞?
疑惑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就甩了甩腦袋,不想了。
嗯,吃飯是大事!
其實,趙君堯心里的確有些落寞。
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別的女人懷孕,卿卿沒有醋意?
可是,她沒錯啊,她性情開朗賢明,偶爾刁鉆古怪,嬌憨可人。
她可真好啊!漂亮,可愛,像一朵最嬌嫩的花朵。
叫他想一直疼著,護著,不舍得叫人欺負她。
可是,她賢惠,自己不是應該開心么?
怎么高興不起來呢。
這個問題,他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
最后,趙君堯得出了一個結論。
男女之情,果然如教禮嬤嬤說的那般,會叫人失去理智。
教禮嬤嬤還說了,身為帝王,這是大忌,這個東西不可碰!
所以,還是不想了吧。
想對她好,就拼命對她好吧!
趙君堯向來不喜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小事兒上費工夫。
想通了也就丟開了。
然后…
吃了早膳,倆二貨高高興興去比武場了。
夏如卿不怕走路。
章太醫告訴她,多走路,利于順產。
古代沒有剖腹產,全靠順產啊。
生的下來就母子平安,生不下來就是個死,還是一尸兩命。
她惜命。
所以,她很努力地每天都四處逛。
到現在快六個月了,除了肚子大了,其他的,還是細胳膊細腿,體力也好!
這一天,她堅持著足足走了兩里路。
趙君堯就不敢再叫她走了。
叫人用小轎子抬著她,去了習武場。
夏如卿一出轎子,立刻視野開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兩眼放光。
只見眼前是偌大的習武場。
一個高高的木制比武臺,就在習武場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