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皇上又不能不娶小老婆,那一百個和一千個也沒什么區別么…”
紫月:“…”
過了臘月二十三就是年了。
對皇帝來講,不存在的。
雖說要封筆,可年關事情多,趙君堯哪兒能得閑?!
上朝是不上了,各地的折子一點兒沒少。
御書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一連半個月沒進過后宮了。
夏如卿對此表示同情:
當皇帝有時候還蠻可憐的!
‘你說娶這么多小老婆有什么用,睡都沒空睡!’
不過這話她是不敢說的。
紫月可能會嘮叨死她。
也就在心里嘀咕嘀咕而已。
此時。
御書房外頭,海大勝舉著一大摞的禮單呈了上去。
“都是各地的年貢,還有各方鄰友國的年禮,請皇上過目!”
李盛安接了過去,呈到了御前。
“皇上!這是禮單,內務府已登記造冊入庫!”
趙君堯眼皮都沒抬一下。
“放一邊吧,朕…晚上再看!”
“是!”
李盛安沒敢多言。
趙君堯目光冷峻,盯著眼前的折子。
手里的御筆舔了朱砂,一行行朱字御批躍然紙上。
室內只有紙頁偶爾翻動的聲音。
李盛安靜靜立在不遠處的外間,等候隨時傳召。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下來。
馮安福端著銀盤子站在外邊兒,不敢走,也不敢進。
李盛安迎了出來。
“李哥哥,這個點兒了皇上是…叫去的意思??”
李盛安也有點兒猶豫。
“皇上也沒吩咐,要不…你再等等?”
馮安福只得又立在那兒。
李盛安剛回去,趙君堯就來了一句。
“晚上叫夏氏侍寢!”
李盛安忙應是。
這就連忙出去吩咐。
“去吧,皇上點了夏婕妤的牌子,叫接過來伺候!”
馮安福松了口氣,端著盤子樂顛顛地走了。
嘿!夏婕妤果真是個有福氣的。
好在自己一直客客氣氣的,不然得罪了那多不好!
蕓嬪被降了位份,又接連著挨打,一時間整個后宮都在幸災樂禍。
看她的笑話。
至于…這次被降位的另一個人。
惜才人 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她整個人甚至有些‘一蹶不振’的意思!
蘭貴人和她的關系最要好,見她這樣,也不忍丟她一個人。
只得日日在麗景軒陪著她。
吃的東西不好?不要緊,自己的分她一半。
用的東西不好?沒關系,把自己的送給她!
兔子不好養了,蘭貴人就帶到自己的宮室里,替她養著,照看著。
惜才人雖然被降位,可日子卻真正不難過。
對此,她很是“感動”。
“蘭姐姐,要是沒有你,我怕是要死在這后宮了!”
“嗚嗚嗚…”
蘭貴人被她哭得不知所措。
“你…你別哭了,我們…我們是一起進宮的啊!”
因為家世背景差不多。
選秀的時候二人就認識了。
兩個天真的少女立志要做姐妹。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蘭貴人是當真的,恨不得把心掏給她。
惜才人么…
冬茶在一旁有些不忍看下去。
傍晚,蘭貴人要走。
惜才人依依不舍送到門口。
“蘭姐姐你明兒一定還要來啊!”
蘭貴人笑得很是滿足:“我明兒一早就來!”
“冬茶,替我送送蘭姐姐!”
冬茶應了一聲“是!”
蘭貴人連說不用:“就幾步路而已!”
惜才人一再堅持,蘭貴人只得同意。
臨行又叮囑:
“冬茶,送完蘭姐姐你可得趕緊回來!”
言下之意就是,不該說的不要說!
冬茶楞了一下,咬了咬唇低著頭。
“是!”
冬茶從昭華閣回來。
麗景軒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滅了。
冬茶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去。
“主子?”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主子?”
天已經黑了,不點燈嗎?
她慢慢兒走進去,正打算摸索著去找火折子,把燈點上。
突然,惜才人手里拿著一只蠟燭,出現在她的身后。
“叫什么呢!”
語氣很是不耐煩。
冬茶嚇了一大跳,猛地轉身。
蠟燭昏黃的光,從惜才人臉的下部照了上去。
她的模樣有些陰森恐怖。
冬茶嚇了一大跳。
“啊!主…主子!”
惜才人默不作聲,拿著蠟燭把燈點了,屋子里這才亮堂了起來。
“不中用的東西!”
說著她踹了一腳,冬茶瞬間倒地!
點了燈,惜才人坐在軟榻上,斜斜地瞥了冬茶一眼。
“你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冬茶瑟瑟發抖:“回…回主子,奴婢沒有!”
惜才人冷笑一聲:“這還差不多!”
“起來吧!”
說著,她又問。
“今兒…皇上那兒還是叫去嗎?”
冬茶緩緩站了起來。
“回主子,奴婢剛回來時見馮公公往清雅居去了!”
惜才人的目光徒然犀利。
“清雅居?”
她眉頭死死皺著。
“不應該啊!”
夏氏得寵,她刻意接近了這么久,沒發現她身上有什么太大的優點。
漂亮?后宮哪個女人不漂亮了!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性格活潑討喜!
所以她刻意扮天真,裝活潑,皇上也的確寵過她幾回。
可為什么,還是比不上夏氏!
是哪里出錯了嗎?
惜才人有些不甘心,眸光惡毒。
“夏氏她究竟有什么好!叫皇上只惦記著她!”
明明,她也很活潑可愛啊!
冬茶不敢答話。
惜才人想了一會兒,不耐煩了,就揮手。
“去,叫小許子進來伺候!”
小許子,是她的心腹太監。
冬茶應了聲是,出去了。
小許子進來行禮。
“主子!”
惜才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小許子,你說,皇上是真懷疑我了,還是…?”
小許子沒抬頭,直接陰森一笑。
“主子,您怕是弄錯了,您進宮,可不是來爭寵的!”
惜才人有些不耐煩。
“我不爭寵還能做什么!”
“就這么一直被踩在腳底下,能辦成什么事兒!”
小許子就低著頭,沒再多說。
想想也是啊,后宮里不得寵,你什么都不是!
“還是得接近夏氏!她那么得寵,我也可以!”惜才人瞇著眼。
皇上喜歡什么樣的,她就能裝出什么樣!
主仆二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小許子才從里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