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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年關驚變(下)

  “怎么?”林熙望著謝慎嚴一臉不解:“不是你們常說國無儲君,難有安定的嘛!”

  謝慎嚴的眼睛瞇縫了起來:“這話沒錯,但那是要早立,誰王誰寇一早清楚,也沒得那些事,可是偏偏不兩清著,由著這會兒兩廂較勁的撐著,局面倒也算穩當,畢竟相持不下嘛,可這個節骨眼兒上卻想起立儲了,這不是非要安穩不穩嘛!哼,有心立了,可那也得能鎮住才成,若是鎮不住,只怕是腥風血雨見天的涌啊!”

  林熙撇了嘴:“皇上正值壯年,有什么鎮不住的。”

  謝慎嚴眨眨眼:“未必!若他真是鎮得住的,只怕還會拖著,等著心中之選羽翼豐滿,只可惜拖不下去了,這便急了,巴巴的給著多放些籌碼,想著穩住,但真穩的住嗎?遇上根深蒂固的,只會是一場逃不掉的人禍!”

  林熙聞言再說不出什么話來,畢竟謝慎嚴與她沒有半句隱瞞,這話語雖直卻是事實,至少讓她明白在未來的日子里,有著一場血雨腥風在等著。

  “那,宮里向大伯授意,我們是不是就得…”半晌后,林熙問了這話出來,對于未來,顯然再不能把自己當成一個看客了。

  “我們也得站隊,只是大伯站去了那邊,我們就得看顧著這邊,兩手準備,總能壓中一脈的。”

  “我們是壓,皇后那邊嗎?”

  謝慎嚴沖她點點頭:“謝家大族壓的自然是根深蒂固的,大伯爭下首輔之位來,也自是明白走的是當紅之途,這兩者誰贏誰輸,其實很難說,咱們也只能瞧看著!”

  林熙眨眨眼,人往謝慎嚴的跟前湊了湊:“可是按照現下的情況,皇上屬意的是三皇子,由大伯力撐著。必然也能豐其羽翼,但我們和大伯相對,這不是一家人兩家算了嗎?大伯與我們之間日后怎么相對,還有。若是這事兒有個變數,一朝覆盤,我們要是押對了,那大伯他們又如何?”

  謝慎嚴伸手摸了摸林熙的臉:“舍與得,本就是如此。”

  “可到底是一家人…”她還想言語,謝慎嚴的指頭卻按在了她的唇上,繼而他望著她。指頭順著她的唇摸弄了兩下,低頭將唇含住,吸SHUN幾下后,便是一把抱起了林熙,直往屏風后去。

  “天,天還沒黑呢…”林熙心中一撩,麻酥酥的感覺布了全身,但那白日的光提醒著她。什么是規矩。

  謝慎嚴將她放在床上,直接欺上身揉搓起來,在他亂亂的親吻里。林熙能聽到的是含糊的回答:“黃昏已近…你我還能有幾日這般舒坦…”

  她望了一眼外面明亮的天,便閉上眼,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是啊,風雨欲來,家業都將要面對人禍,現在平安溫馨的每一息,都值得珍稀。

  那天晚上,謝府到了亥時,依著規矩落鎖封門,但其內的各房院落卻都久久沒有調暗燈火—謝家大爺并未歸來。各院里也都有著自己的思量。

  謝慎嚴與林熙顛鸞倒鳳的瘋狂了近乎一宿,林熙被折騰到完全無力的癱在床上,也沒敢說一句不來的話,因為她知道,向來克制YU望,十分有規律規矩的他能丟棄了忍耐。能打破他固守的一切這般瘋狂,皆因他心中充斥著太多的情緒,但這份情緒是什么,她卻一點也摸不清楚,唯一能猜想的,就是對未來局勢不明的重壓而已。

  發被他撩撥,粗重的呼吸響在耳邊,他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許久才輕聲言語:“對不起,我說了要慢慢的,結果…”自圓房之后,他便同她言語,體諒著她不過才成人,不好太過熱忱傷了她,便是五日才碰她一回,可這次倒好,一夜竟(書書屋)折騰了她六回,別說弄得她那里疼了,現在整個身子都跟散架了一般。

  “都是夫妻的…”林熙沖他努力的笑著:“不用和我說這個,說到底…辛苦的也是你。”

  她笨拙的狂妄言語讓他一愣,隨即便笑得一臉歡沁:“你這般小心翼翼的,竟也敢說這等詞句,不怕我定你浪性?”

  林熙眨眨眼,把腦袋埋去了他的胸膛:“出了床帳我死也不認說過這話。”

  謝慎嚴聞言捧起了她的下巴,對著那紅腫的唇便是一通猛SHUN,林熙心道不好,思量著不會他還能來時,外面有了響動,是當值的五福傳話,說著主院管事來招呼,謝家大爺回來了。

  謝慎嚴立時應了聲,叫著人備水供他沖洗,林熙撥了帳子,從屏風的鏤空里往外瞧,才驚覺天色竟是泛起魚白,此時已入了卯。

  “你不必起來,歇著吧!”謝慎嚴洗漱出來瞧著林熙抓著衣服往身上套,便匆匆交代了一句,而后湊到她近前,扯掉了她好容易才穿上的衣服,把她給塞回了被窩里:“今個白天,應該不會有你們的事兒的。”說完他便出去了。

  林熙念著這句話思想了一下,便猜今日少不得是府上的男人們要做出個定論來,而她們這些女人只有等著結果聽命的份,便覺得自己想再多也沒用,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睡好再說,畢竟昨個那一晚,見縫插針的那種迷糊,實在沒能緩過什么勁頭來。

  于是她也不去想,抱著被子就閉上了眼,結果等她再睜開醒來時,問著身邊的花媽媽才知道已是未時。

  花媽媽是老人,昨晚上屋里怎么折騰的,五福也是報了的,所以誰都沒來敢擾林熙,這會兒見奶奶醒了,忙把燒好的熱水弄進了浴桶里,林熙便拖著酸唧唧的身子去泡了一氣,直泡的渾身燒呼呼的,才出了水,回屋子裹了四床被褥發汗。

  “姑娘,今個還要不要把雪水弄出來給您備著?”花媽媽動手給林熙抹著汗問著話。

  林熙搖搖頭:“免了吧,今個兒沒那心思整這些。”她說著看向花媽媽:“爺有回來過嗎?”

  “沒,早上出去后,就在主院里一直待到午時,晌午便出去了。飯都沒在府里用。”花媽媽把打聽到的告訴了林熙,林熙沉吟了一下,閉上了眼。

  大伯在宮里待了一宿,大清早才回來。怕是皇上交代了不少,不過這么待上一宿,那些有眼線的,只怕也摸的到邊兒了,皇上只怕是有意,不想叫謝家躲了過去,哎。風雨,風雨,既然躲不過的話,來就來吧!

  她正這般心里念叨著,花媽媽又湊了過來:“姑娘,夏荷這月子可坐了一半兒了,滿月前,您是不是也賞點什么?”

  林熙睜了眼:“什么?月子都坐了一半了?怎么她生了我不知道?”

  花媽媽撇了嘴兒:“你見天的跟著太太轉悠。忙前忙后的,一個陪房的事兒又怎好煩著你?如今你這不歇下了嘛,她還沒出月子。不晚的。”

  “男的還是女的?可順利?”

  “女娃娃,挺順當的,疼了兩天也就出來了。”

  林熙聞言眨眨眼:“叫四喜進來!”

  花媽媽立刻應聲叫了四喜進來,當即林熙吩咐著:“從我的嫁妝銀子里,拿出兩份五十兩的銀票來,還有早先備下的那個銀鎖子也拿出來吧!”

  四喜答應著去取,花媽媽湊了過來:“怎么拿兩份?”

  “她生的是個閨女,她男人家里人丁也不旺的,這兩份你帶著,一份當著她男人給了去。說是我的恩典,另一份私下給她,萬一有些不周虧欠的,倒也能自己補貼了,還有你去就把話點透,叫著月子好好伺候別弄下什么虧來。將養好了,才能再添丁。”

  花媽媽點了頭:“放心,這些我一準辦好!姑娘可真是寬厚性子,難為你為她這么一個下人想的那么多,這一年里她家可得了不少賞賜,這份恩又送上,她怕是要沖來磕頭的!”

  林熙笑笑:“她要真這么來,你可把她給我摁住了,月子做不好回頭算我帳上,我可虧大了!”

  四喜此時捧了銀票和鎖頭過來,交給了花媽媽,順嘴接了一句:“夏荷姐真是得姑娘的厚愛。”

  林熙看向了她:“我這人將心比心,誰待我好,我待誰好,她雖是下人,卻也一心為我,還挺著大肚子的為我奔忙,我豈會無動于衷?你們也犯不著羨慕,只要你們一心在我這里,為我肯多思量,肯吃虧受忍不惹事,到了年歲時,我也會給你們尋個好的歸宿,盡了主仆的情誼。”

  四喜立時低了頭:“姑娘放心,我們幾個是您的人,不論如何都必然是要和姑娘一心的。”

  林熙點點頭,閉上了眼,繼續發汗去了。

  黃昏時分,謝慎嚴終于回來了,兩人一道用了飯,在院中散步時,林熙才從他口中得知,大伯昨夜被皇上拉去絮叨了一晚,一切如猜想那般,皇上準備立三皇子為太子,并意在開年時,宣告天下。而這份決議需要群臣的支持,才能和太后與皇后的固守之派抗衡,于是謝家大爺被授命起草薦立文書說白了就是要謝家大爺以他的名義去拉幫結派的為三皇子扎場子下籌碼!

  “那你們最后商討個什么結果?”

  謝慎嚴抬手給林熙拉了拉斗篷:“祖父不是已經交代,后日就要分家了嘛,這便是應對。”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不急,等旨意下來時看吧,皇后和太后是個什么態度,我們再決定如何。”謝慎嚴說著摟了林熙的肩頭:“這個年關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好。”

  十二月初八,天上飄著細細密密的雪粒子,謝府上卻是早早的就開了府門,一派嚴肅之相。

  辰正時分,陸續有一些轎子停在了謝府的西側門,到了巳時初刻,著了正裝侯在府里的林熙得了招呼,這才往主屋那邊去,再見了侯爺夫人和徐氏后,便跟著她們一同到了祠堂所在的院落外立著。

  院落里隱約飄出一些聲音來,卻聽不大清楚,府中管事不時的進出院落與侯爺夫人跟前低聲言語。大約半個時辰后,一掛鞭炮響起,隨即侯爺夫人帶著一干女眷,移去了偏廳,一刻鐘后。老侯爺帶著謝鯤走來進了來,薛氏也走到了自家夫婿的身后,隨即大房的兒女們走了進來,手捧荊棘一道跪在了廳中。給老侯爺同侯爺夫人磕頭。

  “兒子不孝,父母在還分家,還請爹娘責罰。”謝鯤跪地言語,老侯爺當即看了夫人一眼,侯爺夫人這才言語:“傻話,你分家是你得了榮耀,為這謝家光宗耀祖。我與你爹豈會責怪?只是你這一出去,便成一家,凡是都需細細思量,不可莽撞,更不可疏離了家人。”

  “兒子省的。”

  于是接下來的,便是侯爺夫人對著薛氏以及大房子女的一番教導囑咐,待這禮數行罷,廳中的男丁便退離出去同作證的幾位一道宴席。她們這些女眷才折回了主屋的院落中。

  侯爺夫人大約說多了話,回到院落里就悶著不言語了,只在用餐飯時。破天荒的一人獨自飲下了一小壺酒,看起來喜中見憂的,結果飯一用完,人就喝高了的去榻上躺著了。

  到了下午申時,賓客都離,一家人又吃了一道飯,更象征性的發了一車箱籠去了那邊的新宅子,而等到晚上戌時,天色已黑,謝家側門大開。車馬箱籠,大房一家這才在夜色里離開了明陽侯府。

  謝家分家分的十分低調,沒有什么太大的喧嘩,但是這不代表這事兒大家是不知道的,畢竟驗封司的人就在跟前記錄見證,再加上那一晚謝家大爺留在宮中。清早開了角門才得以回府,這京城中那些機靈的便似聞到了味一樣,紛紛下帖子的互相拜會起來—可不單單是護國侯府,明陽侯府,那些侯伯家的門檻一下子便被衣擺掃的塵灰不染。

  但這樣的氣氛下,林熙卻沒融進這份緊張里去,只窩在自己的院落里繡著她新的作品—百子圖,這是徐氏交代下來的任務,讓她繡出來做被面,已證她的心誠。所以她終日里一面繡著,一面聽著花媽媽四喜五福打聽來的動靜,時而笑笑,時而喟嘆個兩句,也就過去了。

  十二月十八,她正在屋里繡那孩子手中的一掛爆竹,忽而方姨娘奔了來,說是徐氏有請。

  林熙急忙放下了東西,整理了衣裝跟著過去,路上問那姨娘,太太這會子召喚她是為何事,那方姨娘眨眨眼睛低聲言語:“是莊家來了人。”

  林熙一愣,頓住腳步:“又來相請嗎?”

  方姨娘點了頭。

  林熙撇了嘴兒:“這宴席的日子都過了,何必還來呢?”

  十二月十一的那天莊家下了帖子,說是十三日上莊家老太太過壽,宴請各位蒞臨。

  徐氏接了帖子,答應的挺好,說一準帶著兒媳婦前往道賀,可到了十三的那天,林熙還正兒八經的打扮規整呢,徐氏卻拉巴著她直接就在主屋院落里聊了一下午關于治家的要點之類。

  林熙見徐氏沒動的意思,自己也不開口,一直坐到黃昏時分才被放回來,還得了個繡百子圖的任務。回來后她在屋里坐了半天,揣摩著為什么徐氏不動,為什么莊家也沒來人催,結果到了晚上歇下的時候,才從謝慎嚴的口中得知,不是莊家沒來人再請再催,而是來了后直接被打發了徐氏竟然叫下人謊稱,徐家老母十二日的夜里摔傷了身子,她只好帶著兒媳婦于第二天大早往娘家奔去瞧看盡孝。

  當然徐氏做事還是細致,不但她沒去,曾家太太也沒去,顯然是得了姐妹的招呼,陪著一起圓謊作假,免了這趟宴席。

  林熙當時便明白,徐氏不想在局勢未明前扯上什么,因而便也明白自己得注意著些,可不料這才躲了個五天,莊家竟又來人了。

  “方姨娘,這莊家來人請,婆母因何要叫我過去?”

  “莊家來的人這會子可不是請太太過府,而是請的你。”

  “我?”林熙詫異:“怎么會請我?”

  “說是他家少奶奶摔傷了身子骨,挺嚴重的,來知會一聲,請你過去瞧看一二。”

  “什么?”林熙聞言大吃一驚,急忙同方姨娘趕了過去,到了徐氏的院中,她便掃看來人,卻發現來的這個丫頭有些眼熟,想了想。才憶起那是在嚴氏跟前伺候的那個,當初還端湯送到過林悠那里,可因此她心中反而起疑了。

  這些年,莊家府上她也不是沒去過。逢年過節聚在林家府上,姐妹兩個也少不得言語,壓根沒見這丫頭有跟過林悠,可先下林悠出了事兒,來知會相邀的卻不是林悠跟前的人,更不是林府跟過去的人,而是嚴氏身邊的人。這倒有些跨了界。

  那丫頭聲情并茂一臉焦急狀的說著林悠如何摔傷,說的頭頭是道,可是看在林熙眼中卻是漏洞百出,那自始至終緊捏的手,那不用問便描述的重重情況都在宣告她的精心準備,林熙立時明白這次的邀請去不得,雖然不知道有什么事兒等著自己,但也不會傻到要去那里一探究竟。于是她沖著那丫頭說到:“你且回去告訴我那四姐姐,我知道她傷著也很擔心,但是眼下我身上不方便。不好過去沖了她,這樣吧,五福,你跟著她一道去看看,幫我轉告我四姐,叫她好生將養,等我爽利干凈了,便會去瞧看的。”

  五福立時應聲上前,那丫頭見狀還要言語,林熙卻不理她。伸手捂了肚子朝著徐氏便是行禮求著告退,徐氏當下一擺手:“回去歇著吧,我叫灶房給你熬著紅糖水,喝著暖暖,這天寒地凍的時候千萬別受涼著風,萬一有個不對留下什么毛病來。那可要黃了我的念想。”

  于是林熙當即應聲告退,把那丫頭徹底丟去了一邊,她這一走,徐氏立時三言兩語就把她給打發了。

  五福陪著那丫頭離開后,徐氏沖著身邊丫頭言語:“去,到主院里知會一聲,這莊家又動作了。”

  那丫頭應聲離開,徐氏坐在大椅子上撥弄著茶杯,忽而她沖方姨娘言語:“我沒記錯的話,她半個月前不是才來過了嗎?”

  方姨娘一頓點了頭:“太太沒記錯,是半個月前。”

  徐氏關心著未來孫子幾時有信,把林熙的信期早就定上了,此時見方姨娘肯定,眨巴一下眼睛笑了起來:“不賴,還能聞出味來!”

  林熙躲回院落,心中不安之下便想著莊家弄個丫頭撒謊來請自己是圖個什么,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而不大會兒功夫,徐氏竟叫方姨娘帶人送了紅糖水過來,還帶了一句話:“好生屋里暖著,哪兒也別去,別摻合,好好的將養身子。”

  林熙立時明白婆母這話中意思,果斷表態:“知道了,我一定好生養著!”

  方姨娘笑著離去,林熙卻笑不出來,她回味著徐氏的話,驀然間想起了葉嬤嬤的那封信,當下便回去把信兒給翻了出來,看著那兩行半字,只覺得心里突突的跳。

  當晚謝慎嚴一回來,林熙便把這事兒講給了他聽,但是對于看出丫頭撒謊的事兒,她沒提,只說自己見來的不是林悠身邊的人,心中不放心,而對于葉嬤嬤的信,她完全就沒提及。

  “你說,她們把我弄去,是打什么主意啊?”林熙扯著謝慎嚴的袖子問話,謝慎嚴轉頭看向林熙:“前天朝堂上出了事。”

  “嗯?”

  “皇上在早朝議政時,突然昏了過去,當時群臣都驚嚇不已,但一個時辰后,皇上又生龍活虎的回來繼續議政了,據御醫們稱,皇上那是積勞過度累的。”

  林熙聽著這話別扭,當即言語:“累的還不歇著?怎么還繼續議政?”

  謝慎嚴的眼里閃過贊賞之色:“你能覺察出這個,不錯,皇上為什么累著還來?不過想證實自己無礙,好叫群臣放心,可是真的能放心嗎?陛下一心為大計而撐,只是有多少人會上當受騙呢?”

  林熙眨眨眼:“那她們把我弄去是…”

  “未來的世子夫人啊,你若是做了砧板上的魚,我這里少不得受你的耳旁風。”

  林熙聞言呆呆的看了看謝慎嚴,好半天后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莊家還真看得起我。”

  謝慎嚴沖她一笑:“夫人還是不要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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