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葉之行者與廉價的信仰
帕德爾市飛空艇港口售票大廳。
一位燕尾服老紳士摘下禮帽，對著售票員開口詢問。
“明天開始，有沒有去聯合的航班？”
“有的，后天一早9點，屬于琴音樓的白虎號會出發，全程歷時1個月，途中會停靠帕特帝都2天，這是最快的直達航班。”
徐陣思考了一下，接著點點頭：“一張頭等艙。”
“好的先生，請稍等。”
對比來時不停換乘，花費2個多月，1個月就回去，速度是很快了。
雖然原本想著一路走走看看，不過有這樣方便的航班，遇上就沒必要特意錯過。
轉頭看向空港方向，和來時飛空艇不同，那邊一艘明顯帶著東方色彩的飛空艇停靠著，艦首的白虎船首像，預示了這艘就是白虎號。
“先生，使用現金還是終端支付。”
徐陣抬起手，顯露出手腕。
服務員立刻拿著掃描儀對著終端掃視。
掃描過后，徐陣收回手臂，確認支付。
“先生您的船票，還有這是乘船需知，如果有限制武器需要攜帶，請提前1小時到達，進行托運服務。”
“謝謝！”
徐陣接過，然后轉身離開，船票和乘船須知在手腕一轉之間小時不見。
隨手戴好禮帽，向著出口方向走去。
乘務員這一刻才注意到，老者身邊一直飄浮著一只小妖精。
不過沒什么關系，妖精一族可以視作小型戰寵，并不需要加票，在船上也沒有限制放出的條例。
而此時離開的一人一妖精正在進行對話。
小妖精賢有些猶豫地問道：“爺爺，我們真的后天就離開？”
“今天基本就要出結果了，不管如何我是一定會離開的。”
徐陣一臉微笑地說道。
賢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徐陣的話語表明，要是沒有變化，是他們一人一妖精一起離開，可是要是那邊答應了，就是對方一個人離開。
“爺爺。。。”
“林雪琪馬上就要調任，我也要回去辦理離職手續，就算把你留下，不久后也會再見面的，還是說小丫頭離不開我？”
“爺爺！！”
兩次表達的意思不同，不過小妖精還是有些被氣到，呼吸變得更加沉重。
徐陣只是微笑，賢被他培養得太有禮貌，就算生氣也只會這樣而已。
小妖精只是心里有些抱怨，還有些疑惑，好像爺爺對于事情會發生轉變抱著很大的期待。
可是賢并不這樣認為，對于這事她的期待值并不高。
至少不抱有不必要的期待，到時候就不會有失望。
這是之前幾次的經歷，帶給她的經驗。
“賢啊，你以后要多寫愛好，像這樣年輕人喜歡的事物，你也應該嘗試一下。”
賢的視線向著一邊看去，徐陣的目光就在看那個方向。
那邊是出口處，大量人群聚集，手里還拿著各式各樣的標語。
比起普通的接人，太過反常，人流量太大，十幾倍都不止。
看著賢不明白的模樣，徐陣開口解釋了一番。
“琴音樓屬于修真聯盟的商會，主營娛樂產業。”
“我知道，開青樓的。”賢表情嚴肅，盡量不流露出厭惡的模樣，這樣太過不禮貌。
“呵，青樓好地方啊。”
“爺爺！！！”
“時代不同了，不要帶著偏見看待一些事物，這點我早就教過你。”
賢一愣，接著馬上虛心接受：“我知道，琴音樓也同樣販賣情報，是全世界最大的情報組織之一。”
“恩，沒錯。”
遠處突然人群歡呼。
一人一妖精看了過去。
賢不由自主地開始拔高，方便看清那邊的動靜。
三個亞人類雌性出現在通道口，邊走邊對著人群揮手。
“貓？”
“最前面的波斯貓是獸人，后面黑尾的是貓妖，白尾的是虎妖。”
“哦。”
比較好分辨，最強的雙眼異色，尾巴也是毛茸茸的，后面兩人一個純黑色尾巴，一個黑白相間。
同樣頭頂都有一對獸耳，二個白色，一個黑色。
“現在年輕人叫這是偶像吧？”
“恩。”徐賢點頭。
“和你說個小秘密，你要記住。”
“爺爺您說，賢會銘記。”
“虛樹之葉的擁有者，各方勢力稱呼不一，可是比較常用的統稱是葉之行者。”
賢雙眼開始變得有神，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顯得亮晶晶。
這是思維在高速運轉的表象。
虛樹之葉關乎妖精之皇契約魔法陣，過去她只是知道這樣傳奇道具，至于具體功能除了一個儲物，并沒有知道太多。
這個世界的空間異常穩定，其實各個文明，以前都有不少儲物手段。
像西方的儲物戒，東方的乾坤袋，還有科技的納米空間技術，這些現在都沒法使用。
和空間相關的，或許只剩下帕特帝國的戰紋，而這也只是隨身收納戰寵，并沒法徹底儲物。
虛樹之葉或許是這個世界她所知，唯一還能使用的儲物技術或者說道具。
“虛樹之葉就和名字一樣，就是那顆虛樹掉落的樹葉。”
賢安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不過這個她有所猜測，今天果然證實。
虛樹界，這個世界以虛樹命名，世界中央的那顆虛樹有多神奇就可想而知。
網上根本沒有多少虛樹的信息可以查詢，這絕對是人為的信息屏蔽。
“所以樹葉的持有者，可以去到一個神奇的地方歷練，那個地方可以使人突破原本天賦的禁錮。”
“我們妖精也可以嗎？”賢終于忍不住插嘴，明知道這樣不禮貌，可是還是忍不住。
徐陣搖搖頭，又點點頭：“并不行，你們妖精也是來自虛樹，所以你們使用虛樹之葉，只能觸發儲物作用，并不能感受到虛樹的召喚。”
賢眼神更加明亮，因為這話沒有聽明白。
徐陣也沒過多解釋。
“今天和你講的主要一點就是，就是一些大財閥，大勢力培養的明星，又或者那些競技明星，體育明星，其中很容易有葉之行者的存在。”
賢眉頭微皺，有些明白這話的用意，因為如果風衍會和她簽訂合約，到時候他需要的虛樹之葉的數量是9片。
“以后可以往這個方向去找，不過最方便的還是風衍直接成為葉之行者。”
賢表情有些怪異，幾方面的因素。
她可以理解，徐陣告知她這些信息的原因。
那是方便以后收集虛樹之葉。
至于收集方式，兩人沒有說，是不是殺人越貨這點，有些考驗賢的品性，至少如果是這樣，她不會認可的。
另外還有一點，虛樹之葉要做明星？要出名嗎？如果是之前見過面的林雪琪，她還是比較能夠理解，畢竟對方的形象，要是去做明星，也一樣可以。
可是想到同樣有樹葉的爺爺徐陣，小賢不知道該怎么繼續思考下去。
或許爺爺年輕時候也很帥吧？
“呵，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沒有。”賢有些臉紅，情勢所迫，她違背原則地說謊了。
“那邊的小老虎就是葉子行者，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嗎？”
賢搖頭，沒有回答，已知條件太少，很難分辨出來，雖然心中也做了一定猜想，可是猜中的可能性不大。
“坐標，需要信仰之力提供一定的坐標，又或者足夠的殺戮之力，和虛樹界產生足夠的因果。”
“這樣才不會在那邊迷失方向，可以找到回來的路。”
有些聽懂，有些還是很迷糊。
“需要錨？可是為什么是信仰？”
“對，錨，至于信仰，雖然有些變味，可是那些人的模樣，你不覺得就是一種信仰之力嗎？”
賢看著因為偶像瘋狂的人群，好像的確有這樣點味道。
可是眉頭緊緊地皺著，這有些讓她難以接受。
這樣的信仰好像有些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