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我…實在是對不起…”男人誠惶誠恐的給初箏道歉。
初箏眉眼冷淡:“跟你沒關系。”
“可是…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這樣,就沒有后面這些事。”這小姑娘是為了幫他,才有后面這些麻煩。
“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是為了你。
初箏雖然這么說,可男人認定就是那樣。
行叭,你覺得是就是叭。
這群人將金玲趕出去后,初箏果然沒有找他們麻煩。
一天后雨停,眾人起來就發現初箏一行人不見了。
外面喪尸依然還在,沒有打斗過的痕跡,那她怎么離開的?
初箏離開也就一會兒,車子開出一段距離,還能瞧見水廠。
那邊的喪尸像小螞蟻,密密麻麻的圍著水廠。
就在此時,小螞蟻們像是聽見召喚,突然涌向水廠。
初箏隱約聽見風里傳來的慘叫聲。
“出什么事了?”顯然不止初箏聽見了,趙英俊踩了剎車,往水廠的方向看。
后面跟著男人的車,趙英俊這一腳剎車踩得沒有預兆,男人差點懟車屁股上。
前面的車有人下來,男人心有余悸的也跟著下車。
“咋了?”
支開示意他看水廠的方向。
水廠周圍四散開的喪尸,此時全部圍攏在建筑外面,那黑壓壓的一片,看著很是嚇人。
這下男人聽見了慘叫聲,還有喪尸們的吼聲。
男人臉色慘白:“怎么…喪尸怎么突然攻擊他們?”
水廠里按理說是很安全的,門窗都還算結實,只要小心點,根本不會引起喪尸的注意。
支開嘆口氣:“走吧。”
病毒爆發幾個月過去,城市滿目瘡痍,能被感染的人都被感染了。
活下來的人,和幾個月前的自己有著天壤之別。
以前殺雞都不會的人,也許現在可以面不改色的剁喪尸。
以前油鹽醬醋都分不清的人,現在已經學會將有限的食材,做出不一樣的美味。
此時夕陽西下,兩輛車停在黑乎乎的河邊,有人正生火做飯。
有人在枯黃的草地上格斗,還有人坐在引擎蓋上擺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畫面竟有幾分悠閑,讓人分不清是在末世里逃命,還是在悠閑度假。
“小魚,我好餓啊,什么時候開飯?”
有人喊了一嗓子。
“馬上馬上,你別催啊。”小魚那邊鍋碗瓢盆哐哐鐺鐺的響。
食物的香氣逐漸飄散開。
“開飯了。”小魚把東西端上擺在一旁的桌子上:“大佬呢?”
“帶那個出去放風了。”小弓道一聲:“說讓我們先吃。”
那個是誰大家都知道。
大佬養這個小寵物那可是養得費心費力。
他們這等凡人,實在是不明白大佬的想法。
初箏和北馳在林子里,北馳手腳都沒有束縛,他規規矩矩的往前走著,腦袋時不時轉來轉去。
如果只是從背影看,沒人會覺得這是一個喪尸。
初箏晃在后面跟著,琢磨她那個喪尸之王要怎么完成,前頭的北馳忽的往前一竄,幾下就沒了蹤影。
初箏:“!!!”
初箏追上去,北馳蹲在枯黃的草地里,手里抓著個東西,正打算往嘴里送。
“北馳!”初箏叫一聲。
北馳聽見聲音,猶如偷吃被人抓到的小朋友,更加迅速的將手里的東西往嘴里送。
初箏幾步過去,按住北馳腦袋,北馳手一松,整個人都差點被摁進草里。
“咯咯咯…”
雞落地得了自由,一扇翅膀朝著草叢深處跑了。
“嗬嗬!”北馳怒火沖沖的低吼。
他餓!
想吃東西!
初箏松開北馳腦袋:“餓了?”
喪尸先生委屈得很,低著頭,不打算理初箏。
“我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許吃生的?”
北馳:“…”不懂,就要吃!
他不喜歡吃她喂給自己的東西,難吃,沒有味道。
他喜歡那種活蹦亂跳的。
比如…
北馳偷瞄初箏,接觸到初箏眼神,又‘嗬嗬’一聲,氣憤的轉開頭。
初箏拿出食物,掰碎了喂到他嘴邊:“吃一點。”
北馳非常不配合,將腦袋轉到另一邊。
北馳可以消化謝謝食物,只是他很不喜歡,每次為了讓他吃東西,初箏是用盡了辦法。
小孩兒都沒他難養。
不吃拉倒!
餓了看你吃不吃!
初箏幾下就把東西解決掉,北馳扭頭看她,灰蒙的眸子里似有憤怒。
像極了被逗生氣的小孩兒。
北馳突然伸手扒拉初箏。
“干什么啊…”
喪尸力氣本來就大,他整個人壓過去,兩個人都倒在草叢里。
北馳湊到初箏面前嗅了嗅,突然低頭咬住她的唇。
初箏回神,低聲警告:“北馳,不許用力咬!”
本來打算用力的咬下去的北馳,力道一收,軟乎乎的唇就那么貼著她。
北馳身上的氣息干凈,出來的時候初箏給他喂了一點牛奶,此時隱隱約約的有一點奶香溢出。
他身上的沒什么溫度,唇也是冰冷的,可是卻很柔軟。
喪尸先生嗅了好幾下,又開始咬她,力道很輕,像幼犬一般。
這分明就是把她食物了!
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被感染。
不過親都親了,要是被感染那也沒辦法,不如…多親兩下吧。
初箏后來發現是她太天真。
把她當食物啃的喪尸先生,壓根不想和她親,只想把她當食物啃。
我把你當對象,你卻把我當食物。
過分了!
初箏生無可戀的躺著當個食物。
北馳只覺得這人類咬著好舒服,想用力咬下去,肯定會更舒服。
可是她不讓。
北馳委屈得很,壓著初箏咬了半天,最后可能覺得沒勁了,身體一縮,腦袋抵著初箏脖子,蹭了蹭,就這么睡了過去。
可謂是將沒心沒肺發揮到極致。
你這是吃飽了就睡?有考慮過我這個食物的感受嗎?
…所以我到底會不會被感染?
要是感染了喪尸之王這任務就有著落了啊!
現在她什么都聽不懂,哪里能懂如何當一個喪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