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瓊出任皇帝,走上人生巔峰后。
初箏發現自己能親到連瓊的時間竟然少了。
不是他回來的時候自己睡了,就是親到一半,突然冒出個人來,讓他處理政事。
大晚上的初箏很煩躁,按著連瓊不許他動。
“我就是正事!”
不知道碰到哪里,連瓊倒抽一口氣,剛剛有些迷離的眸子,此時倒是清醒不少,映著女子冷靜又嚴肅的臉。
連瓊:“…”
要是讓人知道,他們的陛下被人壓在下面,那可完蛋了。
“我不去…”連瓊打商量:“但是…”
時刻不能忘記自己上位的決心。
初箏不等他說完,直接松開他:“你去吧。”女孩子不能隨便退讓!好人卡也不行!
連瓊:“…”
外面的人催促。
連瓊倒是真想留下來,他難受得緊,可在外面的催促下,還是幾下套上衣服,咬牙切齒:“等我回來,不許睡。”
就睡!
初箏不但睡了,還把門給鎖了。
第二天宮人們都傳,陛下是翻窗進去的。
皇后娘娘這簡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恃寵而驕,偏生殿下寵得緊。
初箏第二天衣服還沒穿好,連瓊就黑著臉過來,把她低領的衣裳脫下,換上一身高領的。
“熱。”初箏不滿。
“我讓人給你送冰過來。”連瓊道:“不許露出來。”
“為何?”
“…就是不許。”
初箏當即不樂意,直接脫了,穿上剛才那身。
連瓊:“…”
他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連瓊抱住她,撒嬌:“不要穿那件,我不想別人看見。”
“那是你弄的。”初箏冷漠臉。
她說得坦蕩自然,反倒是讓心底有些旖旎的連瓊覺得不好意思。
連瓊不管:“就是不許。愛妃,夫人,娘子…”
初箏不聽,并讓人給連瓊送了一堆的折子堵他的嘴。
但初箏也沒出去。
可連瓊還是為這事,一個人練了三天的箭。
第四天沒興趣了。
剛在宮里搭好的箭場,立即又要拆除。
塵飛累啊。
為什么陛下的愛好就不能撐久一點…不,陛下有一個愛好倒是堅持得挺久。
那就是皇后。
正希望陛下的其它愛好,也能像這樣持久一點。
“參見皇后娘娘。”
塵飛抱著一堆東西,幾乎擋住了臉,走到近前,才看見初箏。
“你抱的什么?”
“額…這是陛下之前住的宮殿送過來的東西,臣拿去給陛下看看如何處理。”這些東西亂七八糟,他也不敢亂扔,萬一陛下要找,到時候他可又得倒霉。
“那是什么?”
塵飛艱難的往初箏看的方向看去。
“陛下之前學木雕的時候雕的…說起來,這個木雕和皇后娘娘有幾分像呢,不過是男裝的…”
初箏將那個木雕拿出來。
只是一個半成品。
臉雕刻完成,但服飾還差不少。
塵飛見初箏看得仔細,還以為初箏被陛下給感動到了。
然而初箏抬眸,一本正經的舉起木雕:“這哪里像我?”
塵飛:“…”
不像嗎?
這神態,眉眼不都像嗎?哪里都像啊!
陛下之前把這個扔了來著,可大半夜的又跑出去找回來。
當時他還以為陛下對雕刻還沒死心,結果第二天又沒見他碰過。
初箏拿著木雕進御書房,有大臣正在匯報。
連瓊坐在龍案后面低頭批改奏折,沒有注意到初箏進來,倒是大臣先噤聲,瞧一眼初箏,后者自己去了旁邊落座,大臣咽了咽口水。
這位皇后娘娘…
那可是特立獨行得很。
當初陛下要立她為后,不少人都是反對的。
畢竟她還有一個疑似衛國質子的嫌疑。
不僅如此,還是女扮男裝…
當然衛國都已經不在了,女扮男裝這事追究起來沒什么意義。
但是衛國的人,怎么能做晉國的皇后。
然而連瓊非得要立初箏為皇后。
剛登基就鬧得如此僵硬,不利于后面的工作開展。
后來初箏一家一家挨個送禮后,再也沒人敢反對。
怕了怕了。
他們以為這位皇后有野心…
后來他們發現有個屁啊!
這位皇后整天就知道吃喝享受,雖然經常出入御書房,可她從不過問政事,也不攙和他們的討論,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喝茶看書。
“怎么不說了?”
大臣回過神,趕緊垂下頭,繼續剛才的話題。
然而剛說兩個字,前面那個人就揮手:“先出去。”
大臣:“…”
我還沒說完呢!
陛下你這樣不行啊!!
然而大臣能有什么辦法,只能退出去。
連瓊起身,明黃的龍袍襯得他更加英俊挺拔,身上多了帝王的氣場。
然而當英俊非凡的帝王,走到那個女子面前的時候,忽然就跟變個人似的。
“怎么來看我了?”年輕的帝王執起女子的手吻了下:“是不是心疼你夫君這么累?”
初箏另外一只手點了點桌面:“這個。”
連瓊看向桌子上的木雕。
先是驚訝下,隨后閃過一點不自然。
“這個是我?”
連瓊左顧右盼:“啊…是…是吧。”
初箏面色嚴肅。
連瓊清咳一聲:“這個是我…無聊的時候雕的,那個時候,就想起你…哎,我不是那個時候就…反正就是無聊弄的。”
初箏面色更嚴肅。
“好吧,就當我那個時候就看上你了行吧。”連瓊軟乎乎的道。
初箏指著木雕:“這到底哪里像我?!”
是她欣賞不來這里的雕刻藝術,還是她和這些人看見的東西不一樣?
一個木雕能看出來是她?
她有那么廉價嗎?!
“啊?”
連瓊愣了下。
不是問他為什么要雕她啊?
“哪里都像啊。”連瓊指著木雕:“你看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
初箏:“…”
“誒,你怎么走了?”
年輕帝王拿著木雕追上去。
宮人們見怪不怪。
“等我給雕完好不好,你慢點,等等我…”
干干巴巴,麻麻賴賴,一點也不圓潤,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