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若要拿人,為何沒有諭旨?慶陽侯身為外戚,還是不要忘記歷史上的那些教訓,做出不該做的事才好!
秦宜寧心下感激季澤宇的安排,他的人能來的如此及時,必定是季澤宇周密的安排。有了幫手,她就更有底氣了。
慶陽侯被氣的臉色鐵青,揮拳沖上來便要對秦宜寧加以拳腳。
秦宜寧心下暗嘲一聲蠢貨,就那么冷淡又嘲諷的看著慶陽侯。
而身旁眾人早就一擁而上,精虎衛們將秦宜寧護在身后,季澤宇的人馬更是雷厲風行,沖上前將慶陽侯反剪雙臂制服在地。
慶陽侯被壓的臉頰貼著地面,滿臉漲紅的掙扎著:放開!你們這群大膽狂徒!我要讓太后砍了你們的狗頭!給我放手!
季澤宇的親信卻像是根本不懼,而是更加奮力的將人死死壓在地上,不給慶陽侯絲毫暴起傷人的機會。
慶陽侯身后的金吾衛們面面相覷,猶豫著不知道是否該上前來解救。他們看得出,面前這些人必定都是邊軍出身,一個個能夠以一當十也不在話下,他們金吾衛就好比養在籠子里的老虎,對上奮起力來嗷嗷叫的野狼是要吃苦頭的。
秦宜寧見季澤宇安排的人行事與精虎衛一般無二,心里便有了數,對那為首之人笑著道:這位將軍,將他放開吧,慶陽侯身驕肉貴,怕是禁不住的。
身驕肉貴用來形容虎賁軍的現任主帥,已經是極大的諷刺。
身邊的精虎衛等人聞言都噴笑出來。
那為首之人笑著擺擺手吩咐人放開慶陽侯,對秦宜寧拱手行禮:小人林宏玉。自我介紹后,又轉身對掙扎起身的慶陽侯道:我家定北候的吩咐,如今韃靼犯邊,恐有韃靼密探在京城作亂,特地命我等保護忠順親王府的安全,慶陽侯不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其他什么,還請回去吧。
好啊!我看你們是要造反!
慶陽侯抹掉臉上的塵土,點指著秦宜寧,卻不敢繼續上前了。
季澤宇自己是個瘋子,他手下的人一個個也都夠瘋,居然連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他擔心這群莽漢會直接殺了他,到時他死都死了,就算有太后撐腰又有什么用!
林宏玉久經沙場,見多了各類人,看到慶陽侯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必定是認慫了。心下嘲諷之余,也悄然松了一口氣。
如果慶陽侯是個強硬的,他們恐怕就只有拼死一戰了。現在這樣能將人嚇退更好,還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慶陽侯的叫囂眾人都置若罔聞。
秦宜寧見狀,也覺得與慶陽侯吵起來也沒什么意思,便吩咐道:回府,關門。
林宏玉帶來的五十多侍衛與王府府兵一同應是,跟著精虎衛的人一同進了王府。
慶陽侯被如此忽視,氣的直跳腳。奈何他沒有膽量與季澤宇的人叫板,眼看著王府的門被關上,慶陽侯冷哼了一聲,回宮去,我要面見太后!
隨同而來的內侍和金吾衛,這時看慶陽侯就宛若在看一個臨陣脫逃的軟蛋。
一門之隔處,護衛們確定金吾衛等人已經走了,才徹底送了一口氣。
秦宜寧帶著人強硬的將入侵者驅趕走。可慶陽侯這會子必定是與太后去告狀了。她擔心太后會對父親不利,又有些憂慮起來。
秦槐遠這時已與林宏玉等人道了謝,嘆息道:所謂患難見真情,定北候的恩情,我們都牢記在心。
林宏玉趕忙笑著行禮,道:秦老先生無須如此。其實不瞞您說,山上出了事的第二天,我們就被定北候安排到王府附近來了。侯爺的意思是擔心有人趁虛而入對王府不利。這不今天就碰上了慶陽侯的人。
秦宜寧與秦槐遠對視了一眼,都很是驚訝。
想不到季澤宇看起來那么冷冰冰的一個人,行事居然會如此縝密。雖然王府里早就布置好了。可季澤宇安排的人的確是幫了大忙,不但起到了保護作用,更是將所有罪責也都一并承擔了。
秦宜寧打定主意,只想著回頭一定要好生感謝季澤宇。
而慶陽侯這里本想回宮去與太后告上一妝,半路卻被兵部尚書王芝給攔住了。
王芝本來是看不起慶陽侯這樣的人,是以將戰事加油添的與慶陽侯說了一番,就是想看看慶陽侯的慫樣子。
慶陽侯也果真不讓王芝失望,當場嚇的臉色慘白,面無血色,嘴唇都哆嗦起來。
韃靼人那般威猛殘忍,慶陽侯都怕自己會被抓了去吃肉!
他還答應了太后要曾兵天門關。
可現在看,對上韃靼的烏特金汗,不是自己去送命是什么?
慶陽侯對自己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意火很是滿意,完全不像為了這種事丟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與王芝分道揚鑣后,慶陽侯機智的想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慈安宮中,正等消息的太后,等到的卻是來回話的內侍。
回太后,慶陽侯今日去忠順親王府抓捕秦蒙,結果被忠順親王妃給氣著了,他本要強行抓人,但季駙馬安排去的護衛十分強硬,竟將慶陽侯給打傷了。這會子侯爺氣的頭疼,站都站不穩,已回侯府休息了。侯爺說,請太后稍安勿躁,待他好一點,立即就去端了忠順親王府。
內侍將慶陽侯的話學了個實誠,隨即便低下頭來不言語了。
太后卻是被氣的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
季澤宇的人竟然安排去了忠順親王府!季澤宇這分明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外人,來與他們生分了!
她可是太后,太后的口諭都沒人聽,這天下莫不是要反了!
好!哀家就等著,明日慶陽侯進宮來立即讓他去拿秦蒙!
太后這一天晚上睡著了都在生悶氣。
結果次日更生氣的來了。
慶陽侯急怒攻心,重病臥床,定然是不方便出門行走了慶陽侯還說,北方韃靼的戰事吃緊,虎賁軍急需要增援北方,還望太后能盡快找到合適的人選來。
王府的掌事回了話便告退了。
太后氣的面色鐵青,若不是在監國的栗郡王身邊想保持風度,她大約早就咒罵起來了。
栗郡王還是那溫和怕是的模樣,賠笑道:太后不必是擔憂,太醫院里有的是好手,讓他們好生為慶陽侯診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