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還如往常那般冷靜,一雙明媚的水眸不悅的瞇起,仿若銳利的劍芒在冷寂的月色下寒光一閃,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背脊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
周猛同樣被她那模樣震懾,可是他心中涌動更多的卻是對這樣一個女子的強烈占有欲。
自見到秦宜寧以后,周猛才深切的感覺到他頭前的幾十年都白活了!
別看他擁有過那么多女人,可那些庸脂俗粉沒有一個能與眼前這個如同茶梅一般傲骨錚錚,風華烈艷的。
尋常那些女人,就算擁有一萬個,也比不過能夠擁有面前這一個。就如同一件寶物,一本好書,讓人忍不住反復摩挲、品味,越是細致去了解就越是藏不住心中的愛慕,每一次接觸都讓人心里生出那種又酥又癢的感覺。
這個女子,他志在必得!
周猛負手而立,在面對秦宜寧時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逄姑娘還是立即與本王走一趟吧。”
話音方落,周圍那些士兵們便將手中的兵器往前舉起,冷銳的寒光直直的指向面色嚴峻的彌諾部族人們。
秦宜寧毫不退讓的直視著周猛那宛餓虎一般的眼神,不由得嘲諷一笑,“如此邀請賓客的場面,小女子還是第一次見。郡王這模樣不像是為了慶祝新生命的誕生而辦晚宴,倒像是要宣戰一樣。”
陸衡也道:“郡王晌午說的好好的,怎么現在就擺出這般做派?原本我們還當郡王是熱情周到之人,想誠心的結交郡王這個朋友,如今著實讓人感到遺憾。”
周猛被這么一說,其實也有一些不自在。
他一開始對秦宜寧溫柔小意,是因為想要討好美人,又料定了秦宜寧被看管在宮中,怎么也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可現在倒好,美人被那幾個愚蠢的婦人欺負了,借機離開了宮中。他剛將人送出來,其實就已經后悔了。萬一這些人趁著半夜逃走了該怎么辦?
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他豈不是糧食和美人都得不到了?若真會如此,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將人搶了來再說!
“你不必感到遺憾。本王之所以帶了這么多人來,為的也是給不怠慢了逄姑娘罷了。你們就算去參加晚宴,這里有咱們自己的兵馬守著,也不用過多擔心。”周猛皺著眉道:“還是說,各位信不過本王?”
“當然不是。”陸衡道,“若信不過郡王,我們早就告辭了,哪里還會與郡王如此誠心實意的相交?”
周猛冷笑,告辭?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能不能活著走出無人區!就不信他們夕月人堅持探索了百年都走不出的一片大沙漠,這些人就走的出去了!
秦宜寧察言觀色,見周猛的神色,再結合他今日帶著兵馬包圍彌諾部的態度,就已經將他的心態猜出個大概。
事情真的是朝著她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倒是她的錯誤,竟將這個色魔的掠奪欲勾了起來。
見秦宜寧眉頭微蹙,眼神憂慮的模樣,陸衡擔憂不已,更加不想讓她去什么鴻門宴了。
可他還沒等開口,秦宜寧卻先他一步道:“不是說有晚宴嗎?走吧。”
說著便叫上了阿爾漢大叔和蘇日娜、烏蘭出來,“參加晚宴,我可以帶隨從和侍女吧?”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小女子被他帶兵逼著參加晚宴,若是連一個侍衛和兩個侍女都不許帶,周猛也覺得自己臉上過不去,是以他大度的道:“自然可以。逄姑娘要求什么都不算過分。”那語氣寵溺的仿佛秦宜寧是個蓋世珍寶。
且不論旁人如何感受,陸衡和阿爾漢這些聽得懂周猛說了什么的彌諾部族人們就都是一陣惡寒。
陸衡將秦宜寧的風帽為她戴上,低聲道:“你千萬小心。”他很想同去,但是他若去了,彌諾部這里就會變成一盤散沙,無人指揮,若真出了什么事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秦宜寧笑著道:“你放心吧,沒事的。我會以保證安全為前提的。”
“話雖如此,可你那倔脾氣誰又不知道?”陸衡嘆息一聲。
倔強起來命都不要,那般強硬,偏偏又那般惹人心疼。
秦宜寧安撫的笑了笑,便叫上阿爾漢、蘇日娜和烏蘭,一起走向了周猛的方向。
包圍著彌諾部的夕月兵馬紛紛退讓,摩西分海一般為秦宜寧讓開了一條路。
周猛眸色深邃的看著秦宜寧,眼中灼熱的期待簡直快要掩藏不住,他清了清嗓子,才沙啞的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