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是那個郡王既想要咱們彌諾部的人口,又想白得咱們的糧食。”
陸衡沒有說的是夕月郡王還想得到秦宜寧!
陸衡一想到周猛一見到秦宜寧就色瞇瞇的嘴臉,不由氣的咬牙切齒,秦宜寧生的美貌,見了忍不住多看兩眼是正常的,可周猛據說已經有了四個妃子三十幾個侍妾,兒子都生了十幾個,這樣年歲了,居然還好意思盯著個年輕姑娘看,簡直人品堪憂!
“你打算怎么應對?待會想法子將我們都留下吧,我怕你有危險。”陸衡滿目擔憂。
秦宜寧想到周猛那模樣,也覺得一陣陣的牙酸。
“我想辦法讓你們留下。”她指尖一一點過眾人,道:“你是我的表哥,你們三人是我的侍衛,你們兩個是我的侍女。我與他這么說,他才準許你們來的。”
阿爾漢大叔聞言笑道:“去叫我們的人就是這么說的,一猜便是你這里的說法,所以我們也沒妄動。而且我們族人交流的話他們聽不懂。”
秦宜寧聞言喜道:“這樣更好。你們之間說什么也方便一些。這段時間你們的行動受限嗎?”
“也許是想表現出禮賢下士的一面,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守著糧草,他們的人對我們很客氣,還有許多他們的姑娘每天來給我們的勇士們送水送菜,總要故意留下來說說話,看一看糧草再走。”
如此一來,這些夕月族人想做什么已經不言而喻了。
想來是他們的王就是這么吩咐下去的。又或者是周猛已經開始命人向外透露口風,他要迎娶神女做正妃,所以才有如此上行下效。
秦宜寧點頭,“我明白了。接下來我可能要與他周旋一下。等摸清楚路線我們在隨機應變。”
陸衡便用韃靼語將秦宜寧的話說給身后眾人。幾人都點頭表示明白。
秦宜寧便與陸衡低聲商議道:“我們先融入他們的生活,看清地形,想離開的話也要計劃清,不要輕舉妄動,平白的丟了性命就不值了。如今這些人看準了我們也是逃進綠洲來的,雖然口中說什么神女不神女的,但是這里的郡王我看也并不是很信他們圣書上安撫民心用的那些話,多半最后是要要挾我們的,咱們先觀察,見機行事。”
陸衡聞言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好容易沒在沙漠上出了事,偏又遇上這些人了。”
秦宜寧卻是充滿信心的一笑:“沒什么,只要有命在,就一切都有希望。現在咱們不缺糧食不缺水,至少不用懼怕一場沙暴過后咱們就被活埋了,不過與人斗智罷了,你我都是輕車熟路,怕什么的?”
她雖然一場大病,說起話來還有些虛弱,好像氣息不夠用,就連容色上也不如他們最初相識之時——現在的她太瘦了,臉頰瘦的巴掌大,還透著虛弱的蒼白,給人羸弱之感。可是她的眼神從來沒有變過,還像從前時一樣的明亮有神,充滿了自信。
這個人就像是個發光體,渾身都在閃著光,讓人看到她就對未來充滿希望。
陸衡不由得微笑起來,“你說的對。斗智之事,只要沉下心來,考慮周全便是了。”
秦宜寧也笑著點頭,拍了拍陸衡的肩膀:“多謝你。”
她一直想對陸衡說的,多謝他的救命之恩,多謝他的陪伴,多謝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她,在她生病時依舊沒有丟下她。
陸衡立即就明白秦宜寧的意思,也不由得笑起來,“謝什么,當初我生病時,你沒有放棄我,還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被人綁走后,我聽阿爾汗大叔說也是因為你堅持要追蹤才將我救了回來,于我而言,我也是要對你說謝謝的。不過這么謝來謝去的就沒意思了。咱們是伙伴,與彌諾部的族人們是一家人,何須如此。”
阿爾汗大叔在一旁聽的連連點頭,“對。咱們是一家人,不用道謝。”
秦宜寧笑的眉眼彎彎,點頭道:“好,往后不這么說了。伙伴之間就不見外了。”
陸衡也笑著點頭。
他現在心里無比慶幸自己的不爭不搶。
正因為他將感情掩藏的很好,并沒有叫人發現,更沒有在秦宜寧的面前表現過,沒有造成她的任何壓力,他才能夠以朋友、伙伴的身份一直站在她的身邊。
或許這樣就足夠了。
既然秦宜寧的心里只有逄梟,他若是強求,不但什么都求不到,反而還會傷了他與秦宜寧之間的朋友之情。
這份無法得到的感情,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