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被權欲沖昏了頭腦,哪里還在乎什么感情?或許從一開始,他對我就從未有過什么男女之情,他所做的一切親近的行為都是在誤導阿娜日,讓阿娜日以為我與他有曖昧,讓阿娜日醋意大發,才做出于他計劃有益的事。思勤這是在利用阿娜日對他的深情!他從一開始就想要阿娜日死。我們不傷害阿娜日,是為了韃靼與大周的邦交,可思勤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嫁禍給我們。”
秦宜寧越說,就覺得越是可怕,思勤的心機深沉,已經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恐怕從思勤去陽縣趁著地龍翻身將他們綁架回來,為的就是能達到今天的目的。
陸衡眉頭緊鎖的道:“這樣下去不成,思勤一旦成功登上大位,下一步恐怕就要以阿娜日之死作伐子,向大周提要求了。”
“可是你們兩個該怎么辦?”穆靜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他是個心思純粹、講義氣重感情的人。像思勤那樣喪心病狂的做法,他不但自己想不到做不出,就是別人想讓他去害人,他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這種為了權力和王座而殺害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的事情。
這哪里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咱們不能繼續呆在這里,若他們全程搜查,恐怕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了。”陸衡焦急的道。
穆靜湖立即點頭,將手里的大包袱放在秦宜寧面前:“你先自己上藥,換上這身衣服,你出去穿男裝比較方便。”回頭叫上陸衡:“咱們先出去。”
陸衡點頭,就跟穆靜湖到了門外,低聲商議著對策。
秦宜寧便將衣裳脫了,用舊衣沾上水大致的擦了擦身上的血跡,清理了傷口,又拿了傷藥和細棉布草草的包扎,最后換上了男裝,將頭發也重新梳了個利落的發髻,戴上了韃靼男子冬日日里常見的皮帽子。
換下來的綾羅綢緞,秦宜寧將之團城一個團,想著尋個地方燒掉。將包袱里的水袋和干糧、藥物等整理一番重新包上,這才叫了二人進來。
穆靜湖急切道:“我剛才去探路,發現已經有追查的衛兵開始往這里來了。咱們快先離開這里。”
秦宜寧急忙點頭,與陸衡提著包袱跟在穆靜湖的身后往外頭去。
三人來到巷子口,遠遠地便聽見了有人搜查百姓家時的吆喝聲和百姓家的驚呼,孩子哭,大人叫,雞飛狗跳,很是混亂。
即便語言不通,秦宜寧也猜得出這些人在說些什么,無非是詢問是否看見他們這樣一行人。
穆靜湖急忙拉住秦宜寧的手腕,轉而對陸衡招手示意他跟上。
三人又悄然退后,往遠人處跑去。
深夜中,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只能聽到他們的喘息聲和腳步聲,還有遠處傳來衛兵搜查時的聲音。
陸衡低聲道:“這樣下去是肯定會被抓住的。我看他們是挨家挨戶的搜查,連水井里都沒有放過。”
穆靜湖的面色也極為凝重,“現在城門緊閉,搜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