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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寧心臟狂跳,被人當做牲畜一般提在手里的感覺并不好。最要緊的是,她就算聽不懂阿娜日都吩咐了什么,可現在這個情況也明擺著是事情不妙。
掙扎之間,不期然對上阿娜日的眼神,秦宜寧掙扎的動作便不由得停下了。
那是看待死人的眼神。
看來今夜,她應該難逃一死了。
按日本來就恨毒了她,思勤在阿娜日的面前造成了她吸引了思勤的假象,阿娜日不光是吃醋,還有身為可汗卻被人搶了駙馬的屈辱。
而今天天機子見了她就說她與阿娜日的命格相似,在她走后還不知與阿娜日說了什么,可能便是造成現在這個情況的根本原因了。
天機子想要她死?
為什么?
她不是逄梟的人嗎?為何她不幫她的忙,反而還要害她?
現在天機子能害她,那逄梟不知道天機子的真性情,對她盲目信任的話,是不是也可能成為下一個被害的人?
秦宜寧現在又氣又急,想掙扎爭不過,想呼救口中被塞著破布,想給逄梟留下點線索,卻是無計可施。就只能被人提包袱似的一路拎著往外走。
有可汗壓陣,衛兵們都安安靜靜的大開方便之門。不多時,阿娜日就帶著一眾人離開了皇宮。
到了宮外,就發現沒有宵禁的街上此時人已經不多了。
秦宜寧被扔在了一匹馬背上,就那么橫趴在馬鞍前端。雙手被反綁在背后,令她無從掙扎,甚至連吧我平衡讓自己不要跌下馬都極為困難。
剛才綁她的男子緊接著躍上馬,按住了她的后背,這才阻止了她下滑的趨勢。
阿娜日就帶著一眾人,馱著秦宜寧一路往出一處僻靜的街道走去。
在其中左拐右拐,不多時到了一個寬敞的院門外。
秦宜寧又被提下了馬背,被兩人抬進了院子,到了正屋就被丟在了地上。
阿娜日負手而來,進了門就將紅色披風一丟,只穿著里頭的栗色窄袖錦袍,那了鞭子就抽了秦宜寧幾下。
阿娜日手上毫不留情,力道十足,她的鞭子上還與倒刺,一鞭子下去就將厚實的外袍抽破,將皮肉刮出血痕來。
秦宜寧疼的哆嗦,冷汗直流,偏偏她被捆綁了手腳,跑不掉,就只能盡量蜷縮身體,將臉藏在膝頭。
阿娜日泄憤一般的用鞭子抽她,一面用韃靼語咒罵:“賤人!讓你勾引駙馬!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秦宜寧就算聽不懂阿娜日都說了什么,現在也算徹底明白了。看來她剛才猜想的不錯,阿娜日果真是受了刺激,便趕在半夜將她弄出來私下里處死的。
阿娜日又抽了好幾鞭子,直看到她皮開肉綻的,才丟下鞭子叉著腰喘粗氣。用大周話嘲諷道:“怎么樣?本汗親自伺候你舒心活血,你舒坦嗎?”
秦宜寧的口被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瞪著阿娜日。
阿娜日仿佛極為滿意她現在這個狀態,索性蹲在她身邊,一把抓起了她的頭發湊近他跟前道,“你要知道,這里是韃靼,是本汗的地方,本汗叫你活,你就可以活,本汗要你死,沒有人敢不讓你死!
“聽說你勾引了駙馬,很得意啊?
“聽說你還想要本汗的王座?
“今天你就是死在這里,也是無聲無息,沒有人會知道!你不是很厲害,很高潔嗎?
“這樣,你給本汗磕頭,本汗滿意了,或許就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阿娜日說罷,掩口笑了起來,越笑越是暢快,仿佛堆積了這么多天的郁悶都一掃而空。
秦宜寧卻依舊保持剛才被抽打時側身蜷縮的姿勢,她的臉上沾了自己身上的血污,顯得一雙眼更加明亮銳利,仿佛能夠看穿人心,看透一切。
磕頭?
她就是死,也絕不會丟了自己動手身份!
羞辱她,就是羞辱她的父親和丈夫,她一個人在韃靼,若做出什么丟份兒的事,人也只會說大周女子如何如何。
反正都已掉進阿娜日手中,沖擊感當初被綁來韃靼開始,秦宜寧就已經做好了丟掉小命的心里準備。
如今看著阿娜日得意洋洋的在自己面前宣告勝利,她也只是嘆一聲罷了,并不想磕頭求饒,遂了阿娜日的心意。
阿娜日見秦宜寧無動于衷,憤然的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提到面前。
“你不求饒?”
秦宜寧雖然被塞著嘴,可眼睛卻像是會說話一般,無聲的傳達著對阿娜日的鄙夷。
阿娜日似乎被秦宜寧此舉刺激到了,咬牙切齒的道:“你不怕死?哦,本汗知道了,你是智潘安的女兒,忠順親王的妻子,你這樣的人,自命不凡,看淡生死,最不在乎的就是死活了,你不會向本汗求饒,是不是!”
秦宜寧微微瞇了瞇眼,仿佛在說:算你聰明。
阿娜日冷笑一聲,忽然靈光一現,道:“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被人玩弄?”
秦宜寧的瞳孔猛的一縮。
阿娜日仿佛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一指身后八個壯漢,道:“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女子我們韃靼不多,我手下這些個頂個都是勇士,他們可都還沒嘗過鮮兒呢,你給我磕頭,我就不將你賜給他們,就給你個痛快,還保留你全尸,如何?”
秦宜寧的眼神就像是點燃了兩簇火焰,明亮的仿佛要將阿娜日灼穿,燒化。想不到阿娜日身為女子,竟然會用這樣骯臟的手段來侮辱她!
阿娜日被她看的莫名煩躁,“你服不服?你若是給本汗道歉,本汗就給你全尸!否則我就將你賜給他們八個,讓他們輪流和你玩!”
秦宜寧嘲諷一笑,索性閉上眼不去看她。
他徹底蔑視的態度,讓阿娜日怒火攻心,一把丟開了她,指著身后之人道:“她是你們的了。隨便玩,玩死算她命不好。本汗不會怪罪。”
“是!”
那八人早就已經動了心思,如此絕色佳人竟然能讓他們品嘗,就算是八個人一起也讓他們心潮澎湃。
秦宜寧無力的躺在地上,眼看著八個人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