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對策想的?就算再如何,家里人還能怎么我?父親母親對我不會有改變,至于老太君,就算沒事情發生她不是也沒喜歡過我么。更何況那位陸夫人也不過是沒有其他法子,只敢這么叫囂一番了事罷了。”
秦宜寧老神在在,根本不將陸夫人的挑釁當回事。
因為她心里清楚,陸門世家能夠百年來經久不衰,掌權者絕對不會是個草包。而陸夫人行事的做派張揚跋扈、毫無顧忌,這種類型的女子是亂家的根本,她絕對不會是陸家的核心人物。
陸家的意思還不明確,現在慌也太早了。
更何況不過是個無法左右陸家行事的小人物罷了,她何必放在心上。
“您可真想得開。”冰糖嘆了口氣,道,“原本以為離開了大燕,沒了昏君和妖后,咱們在大周能過的瀟灑自在呢,誰知道來了此處才發現,想要瀟灑自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秦宜寧禁不住好笑的道:“誰說的,咱們現在不是很自在么。”
“自在?沒覺得,您整日困在宅子里,最多就是給老太君晨昏定省,老太君對您的印象又已經不好了,動輒冷嘲熱諷的,過的真憋屈。”
秦宜寧擺擺手,笑道:“傻丫頭,你看我難道像個尋常的大家閨秀?”
冰糖聞言一愣。
一旁幫連小粥梳頭的纖云笑了起來:“姑娘不是尋常人,自然不必去在意尋常那些女子做的事了。”
秦宜寧笑道:“無論做什么,只要事情主要的大方向依著我的想法,那便是自在了。”
冰糖問:“那您說,這事兒也是按著您的想法發展的?”
秦宜寧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道:“有些事,也總要大了才好辦呢。”
說罷了就起身道:“咱們穿的厚實一點,去院子里走走吧。”
大周朝天氣寒冷,已到二月,可外頭的寒風依舊刺骨。
秦宜寧穿著厚實的冬衣,攏著手籠,與婢女們說說笑笑的在院子里繞著圈走。
如今的宅子可不似從前那般占地頗廣的園林,現在不過是個二進的院落,各房分派住在不同的屋子罷了,是以秦宜寧這廂的動作,一家子只要想看都看得到。
老太君放下支桿關好后窗,坐正了身子冷哼了一聲。
“那丫頭倒是過的樂呵的很。”
秦嬤嬤笑著端來一碗乳酪,笑道:“老太君吃些點心吧,廚房才剛送來的,還溫熱著呢。”
老太君卻是擺擺手,道:“你說現在這院子,住著雖然哪里都好,可就是小了一點,一開窗就能看到后園子那些小蹄子的動作,他們要是大點聲說話,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我現在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瞧見四丫頭那狡詐的樣子就不耐煩。怎么看都覺得她怎么討厭。”
秦嬤嬤無奈的暗想:四小姐與大老爺那般相像,人家不就是做事公道了一些,就被您給恨上了么。
雖然秦嬤嬤也覺得有許多事老太君做的并不光彩,但她到底是忠心護主的,嘆息了一聲,道:“老太君這是氣頭上才這么想呢。”
“你說那死丫頭怎么就能跑去得罪陸家呢!”老太君昨日問過了三個兒子,才將陸門世家到底有多深的根基弄明白。
她怎么也想不通,秦宜寧不過是赴了個宴,如何就將陸門世家的人給得罪了。
“那忠勇侯府也絕不是一般的勛貴,我聽說,若是米將軍不死,現在至少要與季駙馬和忠順親王齊名的。忠勇侯夫人又出身陸家,多高的身份啊,四丫頭腦子里都裝了什么,怎么就不知好生與人家相處呢!”
老太君說到此處,氣的直拍方幾,幾上放著的鯉魚戲蓮青花瓷蓋碗都被震的叮鈴作響。
“你說,咱們要是真給鬧的無家可歸,那在外頭的臉都丟不起啊!”
老太君越想越是生氣,她在氣頭上,所以院子里女孩子們清脆的說笑聲也就顯得格外的令他心煩。
老太君剛要推開窗怒斥秦宜寧幾句,屋外就有婢女來傳話。
“回老太君,外頭來了一位夫人,要求見四小姐。”
老太君正擔心自己家會沒房子住,一聽到夫人二字,立即就聯想到了陸夫人。
她連忙催著秦嬤嬤道:“快,快,將那死丫頭給我叫來,我好生告訴她幾句在讓她去見客人。不然將人開罪透了,咱們家根基還淺呢,要怎么將日子過下去啊!”
秦嬤嬤勸道:“老太君某要焦急,這來的是何人還未必呢。”
話雖是如此,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