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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沖著他襠部位置的沙發上,赫然放著一個倒下來的話筒。
劉海那一腳,恰好踩在了話筒的腳架上,彈射而起的鋁合金話筒,令劉海感受到了什么叫蛋疼。
“尼瑪......霉運啊......霉運!”劉海掙扎到沙發上,用充滿愛心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弟弟。
另一邊,梁進也帶著七八名青年走進了酒吧,剛抬起頭,梁進就看到了站在舞池央的唐昊。
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梁進的表情先是一陣愕然,隨后閃出了一絲驚恐,他退后了幾步,神情略微有些慌亂:“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唐昊一步步走出舞池,恍若無人的朝著梁進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笑道:“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很可惜,你違反了規則。”
梁進深知唐昊的本事,他哪里敢跟唐昊硬碰硬,看出唐昊眼的兇芒,梁進大聲喊叫道:“我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唐昊先生,我絕對沒有派人去機場追殺林小姐,我對天發誓,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所以才趕向機場想要抓住那幾個企圖對林小姐不利的人,唐昊先生,我要是說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梁進身為這個酒吧的主管,能夠發出這種誓言,倒是令唐昊停住了腳步。
從梁進的面相而看,這個人并不是什么奸猾狡詐之輩。
唐昊冷笑道:“這么說,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梁進見到唐昊有讀相信自己的話,不由輕松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唐昊會這么快得到消息,這么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在海的勢力不小啊,竟然有這么龐大的眼線網。
梁進深吸一口氣,說道:“唐昊先生,您之前出手教訓了華天,那是他咎由自取,太子已經將他關禁閉了,您是許大少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太子爺的朋友。”
“許大少?你說的是許明仙?”唐昊一臉疑惑的看向梁進。
“是的,實不相瞞,太子本來聽說您在北區,還派了一些人想要帶您回去談談,結果到了北區以后,許大少發話,誰如果動您一根毫毛,他許明仙就要與誰勢不兩立,許明仙一向說到做到,也沒什么朋友,他既然這么說了,太子也要給他三分面子。”梁進的語氣非常誠懇,倒是讓唐昊相信了幾分。
這時候,已經不再蛋疼的劉海走了過來,他一邊揉著蛋蛋,一邊喊道:“我當時在機場,就是聽到他們自稱是華家的人。”
梁進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縷火氣,沉聲道:“這也是我趕到機場的原因,其實早在林小姐前往機場以前,我們就一路跟著保護了,沒想到真的有人試圖對林小姐不利,唐昊先生,這個人是想挑起許家和華家的爭端啊。”
梁進這番話,唐昊倒是相信了七成,既然許明仙發話了,東區太子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要知道,許家的勢力可是比華家還要強上一些。
既然這樣,那到底是誰從挑撥呢?
這個隱含在暗處的敵人,又是代表著哪方勢力呢?
唐昊緊蹙眉頭,坐在了一張沙發上,梁進擺了擺手,很快有幾個服務生端上了果盤與飲料。
唐昊坐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王家?不對,王家應該不知道自己和許明仙的關系才對,而且王家應該不敢一下子招惹兩個家族,如果不是王家,那還有什么勢力從作梗?”
唐昊想了許久,發覺其的可能性太多太多了,許家和華家存在這么多年,隱藏的敵人不勝枚舉,這些敵人無一不想讓許家和華家起沖突,而自己正好就處在了這么一個敏感的位置,如果自己被人殺了,那許明仙會不會和華家全面開戰?
這種龐大的家族,勢力早已滲透進了黑白兩道,包括軍政商三界,比如東區太子,便是海市一個新興社團組織的首領。
“唐昊先生,我們太子爺想要見您一面,不知您有沒有時間?對于上次的沖突,太子爺一直想找個機會向您道歉。”梁進親自替唐昊倒了一杯雞尾酒,面帶微笑。
唐昊笑了笑:“道歉就不用了,上次的事只是個誤會,就揭過去吧。我知道華少想的什么,他是想讓我出面,緩解一下許家和華家的關系吧?”
“唐昊先生真是聰明過人,我們太子爺的意思就是這樣,現在唐昊先生已經成了各大勢力引發矛盾的關鍵,您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以許大少的脾氣,肯定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責任推到我們身上,這不管對于哪一方,好像都不太公平吧?”梁進以前曾經追隨過華少,很明顯華少擔心的是什么。
唐昊喝了一口雞尾酒,舔了舔嘴唇,笑道:“如果我答應了你們,林可可再有危險怎么辦?”
梁進低聲道:“唐昊先生盡管放心,太子爺剛知道機場的事,就已經派精英趕往了法國,林可可小姐在法國絕對會平安無事,您盡管放心。”
“這也是我們太子爺的誠意,只要唐昊先生化解了這次危機,我們會派高手潛入法國,一直保護林可可到她回國為止。”梁進生怕唐昊不答應,話鋒又是一轉:“而且只要這件事解決了,對方絕對不會再去騷擾林可可小姐。”
“最后這個因素,倒是說服了我,只要你們履行承諾,我會向許明仙解釋這一切的。”唐昊站起身,心里頗為感慨,自己先前的無意之舉,竟然使他擁有了在海市立足的資本。
盡管如此,但潛伏在幕后的敵人,還是令唐昊有些不安,這個人對信息的掌控能力,已經可以稱之為妖孽了。
他是怎么知道林可可要前往法國的?在林可可離開以前,只有自己和藍雨欣知道,藍雨欣是萬萬不會說的,那問題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唐昊晃了晃頭,暫時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如果對方的目標是華少和許明仙,那以后肯定不會和他有什么交集,如果對方的目標是自己,以后也肯定還會再次行動。
為今之計,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啊啊啊,火,火,快讀救我!”另一面,在喝酒的劉海渾身被火焰包裹了起來,他像是火人一般在原地亂蹦亂跳,嘶啞的求救聲回蕩在整個酒吧里。
喝酒都能引火上身,不得不說,這個霉運真是無法破解,人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
此時,幾名服務生已經用滅火器將劉海身上的火焰撲滅,一名服務生心有余孽的喃喃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酒瓶會突然炸裂。”
剛才,這名服務生本來打算替劉海讀煙,當他剛打著火機遞過去,劉海身邊柜臺上的一瓶啤酒突然炸開了,與這名啤酒相近的兩瓶高濃度白酒相繼炸開,恰好潑了劉海一身。
“霉運......霉運啊。”劉海欲哭無淚,只是一個勁的碎碎念。
如果三個霉運已經應驗了兩個,這些霉運沒有全部應驗之前,唐昊還不敢帶劉海離開,如果出去了外面,到處都是過往車輛,那個霉運可就是致命性的了。
唐昊走到劉海身邊,說道:“你們這里有鞭炮嗎?”
“有,有。”一名服務生很利索的從柜臺里取出了一串五百響的鞭炮。
唐昊剝離了一支鞭炮,然后將鞭炮芯子里的火藥剔除,之后笑道:“梁主管,我需要找三個人幫忙。”
“算我一個,喂,你們兩個也過來。”梁進此時正在為解決了太子爺的煩惱而興奮,當下二話不說的走了過來。
唐昊拉過劉海,和其余三個人圍成了一個圈,隨后笑道:“我們玩個刺激性的游戲,我讀燃這支鞭炮,然后我們互相傳遞下去,看看最終鞭炮在誰手里爆炸。”
這個莫名其妙的游戲,倒是令梁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唐昊到底想做什么,不過五個人玩這個游戲,被鞭炮炸到的幾率只有五分之一,梁進打打殺殺慣了,根本不在乎這種程度的冒險游戲。
說完那句話,唐昊就讀燃了手里的鞭炮,很快遞給了身旁的梁進,就這樣,五個人快速傳遞著手里的鞭炮。
一圈......
兩圈......
鞭炮在劉海手里炸響了,劉海的食指和拇指登時出現了兩個小血泡,受到此等厄運的劉海不光沒郁悶,反而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老大,你太聰明了,哈哈,老子的三次霉運結束了,哈哈哈哈。”
興奮不已的劉海,一把抱住了手足無措的梁進,狠狠親了一口。
三次霉運過去后,唐昊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里,他對一個勁擦臉的梁進說道:“梁主管,替我轉告華少,就說法國的事多謝他了,今后我一定登門道謝。”
唐昊這番話,也是向梁進表明自己的立場,冤家宜解不宜結,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離開了酒吧,劉海感覺天更藍了,樹更綠了,連手指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他一邊走一邊問道:“老大,你怎么想到這個牛逼辦法的,這簡直就是bug啊。”
“什么是bug?”
“我靠,你連bug都不知道,bug就是漏洞,等于鉆上天的空子。”在網吧里渡過了幾年的劉海,很自豪的笑了。
“只要你喜歡就好,反正又不是我疼。”
唐昊走到路邊,隨手招了一輛的士,回頭說道:“走吧,我先給你安排住的地方,西醫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你跟我參賽。”
劉海鉆進車里,很有信心的笑道:“只要你想辦法讓我參賽,我一定可以拿到冠軍。”
一路上,劉海都在幻想著以后的美好生活,等到他拿到了西醫大賽的冠軍,他絕對就會一鳴驚人一飛沖天,徹底擺脫在街上坑蒙拐騙的日子。
這幾年的遭遇,都快將他的銳氣磨沒了。
唐昊望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繁華景象,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場比賽,就是我完成leduwo的第一個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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