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自然而然的把手中的五彩翡翠蛋遞給西‘門’金蓮,西‘門’金蓮接了,托在掌心笑道:“可惜是枚蛋,否則就是紅樓夢中的賈寶‘玉’了!”
“就那個敗家子?”胡棲雁笑道,“也配稱補天遺石?”
“那你倒是告訴我,補天遺石是什么樣子的?”西‘門’金蓮故意問道,“我們也好長點見識?”
“不知道!”胡棲雁搖頭道,說著,他順手從西‘門’金蓮手中拿過那枚蛋去。
“喂,老爸,別把它砸了,這么好看的翡翠蛋,我要留著玩幾天!”西‘門’金蓮急道,以胡棲雁的脾氣,這樣的東西,自然要砸開看個究竟。
“這東西有什么好玩的額?”胡棲雁問道,“不如砸開看看!”
“別嘛!”西‘門’金蓮忙著搶了過去,托在手中笑道,“我還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蛋,老爸,你說這是什么蛋?”
“鳥蛋!”胡棲雁沒好氣的道。
“我看著像是鳳凰蛋!”展白笑道,“雖然不大,但很漂亮!”
“你小子欠揍了不是?”胡棲雁突然板著臉道,“沒事做了?去拔那塊大石頭給我解了!”
展白一愣,不明白什么地方又得罪了這位大爺,轉念一想,想起西‘門’金蓮曾經說起過——雁棲蒼梧,可不就是鳳?自己說這枚蛋是鳳凰蛋,豈不是找不自在。
但西‘門’金蓮確實一點也不怕胡棲雁,笑道:“老爸,說不準真是鳳凰蛋,你瞧瞧,多漂亮啊!而且誒,那個‘玉’化樹,可能就是蒼梧樹,對吧?”
“鳳凰蛋在這里!”胡棲雁用手指敲著她的腦袋道,“就這破蛋,還鳳凰蛋?你做什么不說是龍蛋?”
“那您老說,這是什么蛋”西‘門’進抿嘴笑問道。
“這個——”胡棲雁想了想才道,“也許就是一枚普通的鳥蛋吧?因為年久埋在地下,才‘玉’化成這等模樣?要不,我們砸開看看?”
正在解石的展白好奇地問道:“胡先生,遠古時期據說只有恐龍沒有鳥類。”
“那就是恐龍蛋!”胡棲雁笑道,“不是有一種恐龍叫翼龍嗎?說不準就是它的蛋。”
西‘門’金蓮聽得越扯越遠了,不僅笑著搖頭,恐龍蛋也好,鳳凰蛋也罷,這東西似乎也具備生命體,和皇‘玉’差不多——只是皇‘玉’里面,只是有著一些黏黏的清澈液體,這枚蛋中,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砸開看看嗎?
如此的漂亮,砸開實在是可惜了。這枚翡翠蛋殼表面已經徹底的‘玉’化,和普通的翡翠一模一樣,偏偏五彩紛呈,顏‘色’有和諧的很,托在掌心的感覺,當真是流光溢彩。
蛋殼似乎并不厚,而且誒,達到玻璃種的檔次,所以,當西‘門’金蓮對著光仔細看的時候,隱約可以看到里面似乎也有些液體——但是和皇‘玉’一樣,似乎很是稀少。
“老爸,這東西是不是很皇‘玉’一樣?”西‘門’金蓮問道。
“我怎么知道?”胡棲雁道,“我說砸開看看,你又要留著玩兒。”
“不要,我還是留著玩兒吧!”西‘門’金蓮笑道,“明天讓林炫藍過來,給我設計個白金鏈子,把這個鑲嵌上去,掛在脖子上,肯定好看。”
胡棲雁聞言,倒也沒有堅持,從她手中接過那枚蛋,仔細看了看,點頭道:“顏‘色’和水種豆不錯,勝在五彩紛呈,而且顏‘色’過渡和諧,做成首飾,自然是沒的說的,你要喜歡就留著吧!”
“好的!”西‘門’金蓮點頭道。
“明天把那塊有水紋的翡翠給剖了!”胡棲雁徑自說道。
“好吧!”西‘門’金蓮笑道,“就算您老真要把那塊蛇王石給一刀切了,我也沒有法子的,誰讓你是我老爹呢!”
“嘿…”胡棲雁笑笑,“我出去喝口茶,小白,你加緊點,趕緊把那塊大石頭給解剖出來。”
“知道了!”展白答應著,看著胡棲雁走出了地下室,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搖頭道,“金蓮,你就由著他的‘性’子‘亂’來?”
皇‘玉’已經成了西‘門’金蓮的美容品,如果在把水紋石給剖了,也許這類翡翠就要絕種了。至少展白從來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這類翡翠,不——連著聽都沒有聽過。
“他是我父親,只要他高興,就算敗家一次,我也愿意!”西‘門’金蓮輕輕的嘆氣道,“這些年,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過的。而且將來…我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我很珍惜和他相處的這段日子,我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
說到這里,西‘門’金蓮不禁眼圈都紅了。
展白輕輕的嘆氣,同樣的感覺,他也縈繞在心頭,只是這等時候,他卻不能夠說出來,只是嘆氣道:”金蓮——是你多心了,你太過在意胡先生,所以才老是擔心他會再次離開你。你想想啊,地球就這么大,現在‘交’通發達,他去了哪里,你都可以過去看他的。”
西‘門’金蓮點頭,又搖頭,把那枚蛋放在一邊,開始發呆。
“金蓮,你怎么就想到把胡先生和補天遺石聯系到一起的?”展白眼見胡棲雁不在地下室,在解石機的摩擦聲的掩飾中,好奇的問道。
西‘門’金蓮抬頭看了他一眼,老半天才道:“他是我父親,我懷疑他似乎有些過分了,但如果那個該死的西‘門’‘弄’月說的,都是真的。我父親應該早死了,也不會活到現在…”
“所以,你很擔心?”展白嘆道,“你最近笑的比以前多了,但你卻更加壓抑自己的感情了!”
“我怕!”西‘門’金蓮可憐兮兮的看著展白道,“我本來一無所有,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是現在,我有爸爸了,我不能再次承受失去他的痛苦…這些年,我一直過的很痛苦。”
“我知道!”展白嘆氣道,“我也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娘。我那個父親大人,你知道的,見著我就像見著仇人一樣,恨不得我早死了,免得礙眼…”
“小白!我承認我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和他賭氣,意氣用事——他不讓我去找補天遺石,我就偏要去,這個大概就是逆反心理?”西‘門’金蓮自嘲的笑道,“但現在,我卻發現,紫瑤提到補天遺石,他就不自在。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們家有著金蓮‘花’開,補天石出的祖訓,但很顯然的,他似乎知道一些關于補天石的秘密,可是,他不肯說。”
“他絕對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提到這個,展白嘆了口氣。
“而且,你說得對,他可能真和補天石有什么關系!”展白道,“那個金蓮‘花’開,也許并不是指你…”
西‘門’金蓮點點頭,這才是她更加擔心的緣由——這二十年,胡棲雁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原本已經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蛇叔分析得不錯,除非這個人不是胡棲雁本人,否則,他的身上就一定發生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這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絕對和那個補天石有著什么關聯。這才是胡棲雁一而再,再而三的‘藥’阻止她尋找補天石的緣故。
“我讓你收集的資料,怎么樣了?”西‘門’金蓮問道。
“最遲今夜,緬甸那邊會傳真給我!”展白嘆道,“你知道,緬甸和越南、泰國、老撾等地相鄰,政局比不是太過穩定,一個人想要躲起來,并非難事。而那樣‘亂’七八糟的地方,想要追查二十年前的事情,實在有些為難。”
西‘門’金蓮點了一下頭,問展白道:“幾點了?”
“下午五點,怎么了?”展白不解地問道。
“你陪我出去走走,我心里煩著呢!”西‘門’金蓮道。
展白拿過‘毛’巾擦了一下手,笑道:“金蓮,上次我們的約會讓人打擾了,要不,這次我請你看電影?”
“嗯…好吧!”西‘門’金蓮有些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
“那走吧,出去我請你吃燒烤,然后看電影!”展白道。
“我去換衣服!”西‘門’金蓮道,說著,起身向地下室外走去。
胡棲雁看著西‘門’金蓮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笑道:“金蓮,穿這么好看,要出‘門’啊。”
“是的!”西‘門’金蓮點頭道,“我們不回來吃晚飯了!”
“又和展家那小子約會?‘胡棲雁故意笑問道。
西‘門’金蓮臉上微微一紅,只是笑了笑,也不做解釋,約會嗎?就當是約會吧,事實上,她也就是想要出去散散心,或者說,找個可以說話的人。
看著展白也換了衣服出來,胡棲雁囑咐道:”小心點,早點回來!“您老放心!”展白笑道。心中明白胡棲雁的顧忌,他是擔心西‘門’‘弄’月找西‘門’金蓮的麻煩,但對于他胡棲雁,由于他是金蓮的老爹,展白自然對他禮讓三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卻并不意味著就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真動手,展白明白他不是胡棲雁的對手,但也不是就像現在這樣,只有挨打的份。
當然,如果換成那個西‘門’‘弄’月,他不來則罷,若是敢來,他展白未必就怕了他那個老土豆!
“金蓮,你的那個翡翠鳳凰蛋呢?”胡棲雁問道,“給我研究研究,放心,我不給你砸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