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轉念想想,云韻可不比林學文那個半吊子,她是號稱賭石界不敗的神話,比那個什么賭石之王賈元化更具備實力,甚至——她心中隱約懷疑,這人的賭石之能,和那個神秘莫測的胡老頭比較起來,誰更強一些?
聽的說,當年的明輝珠寶公司,可是她一手撐起來的,如果沒有她,就絕對不會有著明輝珠寶公司的輝煌。
云韻自然是下足了功夫差過她的資料,而西‘門’金蓮也不傻,也一樣查過一些云韻的過去——云韻一生沒有嫁人,聽的說早些年愛上過一個神秘男子,但最終卻沒有得逞。
西‘門’金蓮無從得知這個神秘男子到底是誰,但她卻知道,哪怕是豪‘門’大家子,老姑娘不出嫁,一樣會被人鄙視的,但是,沒有一個人會鄙視云韻,包括云家自己,都把她當神一般的供著。
云韻的賭石之能,應該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正經傳人。
編號一的翡翠‘毛’料,灰褐‘色’的表皮,看著應該是灰卡的,‘摸’著質地還可以,西‘門’金蓮對于自己手指的敏感度,現在已經越發自信,只是如今沒有太多的時間給她體驗質感,表面上有這一道莽帶,幾乎繞過整塊翡翠‘毛’料,松‘花’很是密集,甚至占據了半塊翡翠‘毛’料表皮,這樣表現的翡翠‘毛’料,只怕價錢不菲吧?
西‘門’金蓮心中想著,當即伸手按了上去 灰褐‘色’的表皮在眼底靜悄悄的褪去,透視到里面不夠一公分半,就出綠了,只是這綠的顏‘色’,卻讓西‘門’金蓮有些詫異了!這算什么綠?藍綠‘色’?
不是純正的‘艷’綠,也不是比較討喜的草綠‘色’或者蘋果綠,這咱綠‘色’中,隱約透著一絲淡淡的藍‘色’,不過,這藍綠‘色’似乎還算妖‘艷’,看著讓人并不反感,有些像是孔雀羽‘毛’,西‘門’金蓮都像想起來,確實在翡翠中,有著這么一種藍‘色’,叫做——孔雀藍!
冰種接近玻璃種之間,質地細膩,有些糯。雖然不是玻璃種,但已經算是很好了,一般來說,冰種的翡翠,已經是高檔翡翠之列了。
而且,這塊翡翠‘毛’料足足有著五六公斤重,全部拋解出來,想做擺件還是首飾,都是足夠了。
西‘門’金蓮輕輕笑了一下,去看編號二的那塊翡翠‘毛’料,同樣灰褐‘色’的表皮,應該是同一個場口的,甚至可能是本源同生——沒有莽帶,寥落的幾點松‘花’,遠沒有上一塊翡翠‘毛’料的表現好。
但是,看翡翠‘毛’料不是光看松‘花’莽帶的,石頭紋路的走向,表面沙子的細膩度,都很重要。
西‘門’金蓮伸手‘摸’了‘摸’表皮,竟然比一號翡翠‘毛’料還要略加細膩一點,如果這塊翡翠‘毛’料出綠,應該是玻璃種!
心中想著,西‘門’金蓮右手整個按了上去,灰褐‘色’的表皮悄然退去,果然,表皮同樣不厚,里面的顏‘色’也正如她所料,這兩塊翡翠‘毛’料是本源共生的,顏‘色’也是孔雀藍,但質地卻略好了一點點,是玻璃種!
雖然不是自己的翡翠‘毛’料,但西‘門’金蓮還是有些高興,畢竟,賭石能夠賭到這樣表現的翡翠‘毛’料,也是一咱運氣。
只是可惜得緊,這塊翡翠‘毛’料只有一半可以取料,另一半,竟然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玉’癬吞噬!
典型的癬吞綠!西‘門’金蓮深深的吸了口氣,但看翡翠‘毛’料的表面跡象,可是一點癬的表現都沒有,她甚至連著想都沒想過,這塊翡翠‘毛’料里面有著一半的‘玉’癬,真是恐怖得緊,甚至她都懷疑,如果這塊翡翠‘毛’料解石不當,從有著‘玉’癬的一邊解石,會不會被人當成廢料給處理了 神仙難斷寸‘玉’!不由自主的,西‘門’金蓮再次想起這句話,如果單看表面跡象賭石,卻是神仙難斷啊。
但是,云韻卻賭了回來,而且,西‘門’金蓮想著——她絕對也是認可這塊翡翠‘毛’料的。
最后一塊翡翠‘毛’料,足足有著上百公斤,夠大的,也夠吸引眼球,西‘門’金蓮湊過去,云韻早就看好了,換去看一、二塊翡翠‘毛’料。
這塊翡翠‘毛’料,表面現象也是非常不錯,一條‘肉’莽,橫貫過翡翠‘毛’料,黃白‘色’表皮,西‘門’金蓮判定,應該是老帕敢的?但得細細看,似乎有些又不一樣,想了想,她不僅搖頭,是哪家場口產的,有時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塊翡翠‘毛’料出不出綠,有沒有翡。
否則,就算是老帕敢,只是轉頭料,也是白搭!
但因為無法判定具體的場口,西‘門’金蓮有些挫敗感,看了這么多的翡翠‘毛’料,她竟然無法判定場口,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失敗。
原本她以為,她能夠準備的從翡翠‘毛’料的表皮,判定每一塊翡翠‘毛’料的場口產地的。
這塊翡翠‘毛’料呈現圓柱形,樹立在地上,西‘門’金蓮蹲在地上,也不管自己長長的禮裙拖在地上,伸手按在翡翠‘毛’料上。
黃白‘色’的表皮很細膩,如果能夠出綠,應該也是玻璃種,但是,黃白‘色’的表皮在她眼底靜靜的褪去后,里面一層鮮‘艷’的綠,如同是曇‘花’一現,陡然消失了,再里面,就是白‘花’‘花’慘不忍睹的石頭。
一直透視進去一大半,都是如此,西‘門’金蓮嘆氣,心中不禁叨咕著,該死的靠皮綠,不知道坑死過多少人啊!但以云韻之能,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
繼續往里看,一抹熟悉的感覺,陡然滲透心底,西‘門’金蓮愣然,良久也沒有說話,老天爺,她走運了?但隨即一想,這翡翠‘毛’料可是云韻的,不是她的,等下就要解石的東西!
云韻已經看完了所有的翡翠‘毛’料,走到桌子邊,開始書寫水種。
西‘門’金蓮心中一動,忙著也走了過去,為著避嫌,她在桌子的另外一邊,取過紙筆,拉過一張椅子,伏在桌子上,左手托著腮,右手按在了桌子上——似乎是在沉‘吟’著,該如何判定翡翠‘毛’料的種和‘色’。
自然,這等情況下,誰也不會催促她的!很快,云韻已經寫好,將紙放在一個信封內,親自密封,然后,在封口按上手印!
由于她和西‘門’金蓮可以說是賭家產了,就算是請來的律師,也絕對不敢掉以輕心,否則,這期間的責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律師承擔得起的。
西‘門’金蓮用右手撐著下巴,作弊的感覺還真是不錯,當即也沙沙沙在紙上寫了起來,寫好后,簽署上自己的名字,但她心中一動,自己可以作弊,天知道這個律師會不會也動手腳?她心中一邊想著,一邊翻過那張信箋,在后面龍飛鳳舞的畫上一連串的鬼畫符…
她敢保證,如果律師敢動手腳,這些鬼畫符一時三刻,可不是容易模仿的,當即招呼過展慕華和徐逸然,讓兩人用手機拍下信箋背面的鬼畫符作證——并且請律師在旁邊公證。
這是云韻的地盤,她不得不防著,更何況,剛才故人入我秦皓還說了,云家再商議如何坑她,雖然她不在乎輸掉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是,也不想被坑得莫名其妙,丟了面子里子不算,還被人看笑話。
律師看著西‘門’金蓮的表現,頓時臉‘色’就有些不自然,當然,他只看到了信箋背面的鬼畫符,正面的內容,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到。
西‘門’金蓮已經折起信箋,放在早就備好的信封內,密封,再封口按上手印。
“好了,好了,今夜的賭石游戲就要結束了,最后五分鐘,還沒有參與的朋友,起緊哦!”云鶴欽拿著話筒,大聲道。
要參與的自然是早就參與了,不參與的也不想再動了,接下來就是今夜的重頭戲——解石!
很快,一臺解石機被運了過來,負責今夜解石的,是明輝珠寶公司的資深翡翠雕刻錢大師,有著數十年的解石、加工翡翠的經驗。
解石自然是從一塊翡翠‘毛’料開始,一塊翡翠‘毛’料被固定在解石機上,畫好線后,一刀下去,準確無誤。
等著砂輪停止轉動的時候,錢師傅伸手解開薄薄的翡翠‘毛’料切面,里面,孔雀藍已經隱約可見。
眾人見狀,都忍不住驚呼起來,展慕華低聲道:“這顏‘色’倒是不錢,但可惜不是純正的藍‘色’或者綠‘色’!”
“孔雀藍也‘挺’漂亮的!”西‘門’金蓮笑道。
“這算什么種?”徐逸然突然‘插’口問道。
“看表現,應該是冰種勝上一籌,但不夠玻璃種!”西‘門’金蓮解釋道,:“你們兩個,猜得準不準啊?”
徐逸然如同是泄氣的皮球,而展慕華也搖頭咂嘴,西‘門’金蓮聞言一笑,搖頭不說話,錢師傅不虧是解石的老手,速度夠快,很快就把一塊翡翠‘毛’料全部解剖出來,開始解剖二塊。
但西‘門’金蓮看著他動手解石的那個切面,心中嘆了口氣,這可是那有著密密麻麻裂紋的一面啊!那些裂紋很細微,只有發絲粗細,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就不存在。
二號翡翠‘毛’料被固定在解石機上,刀片琮著沙沙聲,切了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