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嘆了口氣:“男人長太過俊美了。也是麻煩!”
“對極對極!”展白對于她的這句話,倒是非常贊成,連連點頭道:“像我這樣的,比較有安全感,對吧?”
“不對!”西門金蓮沒好氣的道。
展白聞言,不僅哈哈一笑,正欲說話,西門金蓮的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她忙著取出手機看了看,卻又是王香芹的手機號碼,不僅愣然,這人都死了,怎么還會打來電話?
展白見著她神色有異,不僅問道:“怎么了?”
“這…王香芹…”西門金蓮苦笑道。
“這應該是警局打來的電話,畢竟,她在臨死之前,給你打過電話,例行調查而已,你接電話就是了!”展白笑道。
西門金蓮點點頭,接通電話,略略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由于她今晚在展家,作證的人實在太多,而且,她還鬧了一場花邊緋聞,眾所周知,警局調查一番,這事情也就這么過去了。
西門金蓮和展白回到藍玫小區,靠在寬大的沙發上,她才算是放松下來——這實在是一個多事之夜,她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展慕華這玩的到底是哪一出?她西門金蓮絕對不夠優秀到可以讓展慕華那樣的男子,為著她不顧一切,否則,當初王名揚也不會棄她如蔽。
想到王名揚,西門金蓮再次想到王香芹,難怪兩人相互都看不順眼,原來還有著如此深的淵源在內,王是大姓,她原本可是想也沒有想過,王香芹和王名揚有著這么一點親屬關系,如今還弄出這么一段風流冤孽來。
“小白,你說這一切,都是誰的錯?難道我錯了嗎?”西門金蓮很是狐疑的問道。
展白一愣,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下來,想了想,這才輕輕的嘆道:“誰也沒有錯。人生本來就是這樣,而有些人,選擇了悲劇,像我的母親,就是如此。”
“你的母親?”西門金蓮愣然,陡然想起,他曾經說過,他的母親是帶著錢嫁入展家的,最后的結果卻落得如此凄慘,從展白在展家的地位,就可以看出來,她的母親在最后是一無所有。
“我的母親是白家的獨女,很是驕傲!”展白目光深沉,低聲開始訴說種種過去,往事,實在是不堪回首,“嫁給我父親后不久,她就知道父親在外面有著別的女人,如果當初的她選擇了通融,也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觀…”
“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容忍丈夫的不忠。”作為女人。西門金蓮倒是理解展白的母親。
“是的!”展白諷刺的輕笑,“事情就是如此悲劇,在我的母親得知父親在外面包養著別的女人的時候,她開始找父親吵架,鬧的家里不得安寧,如果僅僅如此,父親也許都可以不計較。”
西門金蓮點點頭,男人有了外遇,家里的女人想要吵架離婚,那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展白的母親,大概是沒有選擇離婚的,否則,也不會有今日之局面。
“起先的時候,父親對她是百般容忍,總是哄著她,直到后來,她害死了展慕華的母親,而父親也已經漸漸的吞并了白家的產業,于是,就和母親翻臉了。”展白苦笑。
西門金蓮嘆了口氣,這就是展慕華和展白之間的恩怨,這兩人之間,橫亙著的,不光是家產權勢爭斗,更藏著赤裸裸的殺機,如果有機會,展白也一樣不會心慈手軟,同樣會讓展慕華死無葬身之地。不存在誰對誰錯,這是一個死局,不死不休。
“金蓮,我已經輸了,就在你救我的那天晚上,事實上我已經輸光了一切!”展白嘆道,“我原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次踏進展家,但是,世事難料!”
“那你為什么說,你是一個賊?”西門金蓮苦笑道,“你哄我來著?”
“我本來就是一個賊,如果沒有叔公,我也許早就死了,我根本不具備和展慕華爭斗的資格,但是,叔公在死后不久,我也輸光了一切。”展白苦澀的笑,他就是那個敗家子,一無所有的敗家子,如果不是這些年在國外籌集了一些資產,這世上,何處是他容身之地。如果沒有西門金蓮,他早就橫尸街頭…
“那你現在準備怎么辦?”西門金蓮試探性的問出心中的疑惑,回去嗎?繼續這場不死不休的爭斗?
展白笑了笑:“如果你不嫌棄,我準備跟你一輩子!”
西門金蓮一愣,隨即半真半假的罵道:“你想得美!”
展白聞言,心中一澀,他知道她在乎他,但是,她的心結始終都沒有打開,在她心中,林炫藍似乎占據著難以動搖的地位。或者,還有別人。
“天不早了,早些睡覺吧!”西門金蓮輕笑,轉身向樓下走去,不在討論這個復雜的問題,人生——就是如此復雜,她若是事事都想要弄明白,實在太累,不如不想。
林炫藍幾乎是用雷霆萬鈞之勢,收購了林氏珠寶公司眾人手中的余下股份,而后,林氏珠寶公司更名為金蓮珠寶公司,依然是原先的那些翡翠雕刻師傅,把西門金蓮儲存的一些冰種翡翠明料帶去加工,準備趁著翡翠俱樂部三年一度的珠寶展,再次隆重登上珠寶界的舞臺。
林政在王香芹死后,整個人都變了,搬出了林家,一個人在外買了一件房子,從此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那天晚宴過后,西門金蓮原本以為,她讓展慕華在眾人面前大大的丟了一個臉,他絕對會恨死她,但是完全出乎意料,第二天一早,展慕華就主動打電話給她表示歉意,還一再申明,他只是太過喜歡她,想要娶她而已。
西門金蓮只是笑笑,這等鬼話,他還是哄別的女孩子去吧!
自從經歷了初戀的失敗,她完全明白過來,愛情,事實上就是某些有人錢玩出來的風花雪月的游戲,普通人組建的是家庭和相互的責任,為著生面的繁衍而努力著。
只有某些吃飽了撐著難受的有錢人,才會玩奢侈的戀愛游戲。
展慕華跑來找過西門金蓮幾次。要求和金蓮珠寶公司合作鉆石生意,西門金蓮詢問了一下林炫藍以前關于鉆石的采購價錢,展慕華給出的價錢,確實比原本的進價低了兩層,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她自然不會推掉。
只是生意上的諸多事情,她都交給林炫藍處理,林炫藍如今成了金蓮珠寶公司的董事長,她只是控股,一來她不太懂得經營之道,二來也沒有太過的精力去折騰這些事物,三來她并不算是合適交際的人。
林炫藍對于珠寶設計,有著很多獨特的新穎構思,原本林氏珠寶公司都是走一些陳腐套路,沒有人愿意采用他的創意,如今倒好,西門金蓮做了撒手掌柜,秦皓忙于秦家自己的生意,自然也沒空管這邊的閑事,而展白平日里只喜歡跟隨在西門金蓮身邊,做一個合適的保鏢,他倒是可以放手去干了。
而且,西門金蓮對于他的創意,非常贊賞,還說翡翠款式過于陳腐,確實應該推陳出新。
由于盛世翡翠珠寶展即將開幕,為期雖然只有三天,但是要求展出的珠寶,可都是精品,西門金蓮想要趁機打開市場,也算是動了心事。
血翡紅蓮,滿綠老坑玻璃種玉簫,藍翡鐲子,皇翡玉如意,星耀戒面等等,都準備送去展出,但是,西門金蓮對面著蛇王石的時候,卻是遲疑不決。
這塊翡翠,她過后有細細的打磨拋光過,如今,里面的上古奇蛇,看起來更是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這樣的翡翠,一經展出,期間造成的轟動,她是可以想象的,但是,她又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要不要送去展出呢?
最后,她找展白商議了一下,展白卻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算展出也沒事,畢竟這次的盛世翡翠珠寶展是在翡翠俱樂部展出,都是走精品路線的珠寶展,普通人根本買不起昂貴的門票入場參觀,倒不如趁機試試?也許有人可以解開蛇王石的秘密?
西門金蓮聞言,也不僅意動,但還是遲疑不決,對此,展白倒也不好說什么。
另外,展慕華打來電話說,這次參加盛世珠寶展的一些商家,聯合玩了一個大賭石的游戲,問西門金蓮是否有意參與?
西門金蓮倒是差異了,大賭石?難道和老周丟在門口那些翡翠毛料一樣,都是挑剩下了一些翡翠毛料,明碼標價多少錢一塊?給人賭著玩兒的?
最后西門金蓮一問之下,得知性質差不多,但卻絕對不想老周店鋪玩的那么簡單。
這次的大賭石,同樣有著揭陽那邊的毛料商人提供翡翠毛料,或者也可以參加者自己帶翡翠毛料,而后,有著各家懂行的賭石者押上賭注,賭色、賭種皆有——具體的規則,展慕華發了一張傳真給她。
西門金蓮看了看游戲規則,發現重點還是在于賭石,這大概也是吸引商家的一種炒作?當場解出精品翡翠,加上巨額的賭注,這絕對是吸引眼球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