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看了看西門金蓮,欲言又止,西門金蓮卻有些奇怪,當即笑道:“張先生如果有什么疑問,不妨直說?”
張晉看了看林炫藍,這才道:“西門小姐,既然如此,就恕在下冒昧的問上一句,西門小姐不是隸屬于某家珠寶公司的吧?那個,您的翡翠飾品,有沒有保證?”
西門金蓮一愣,對于張晉的這個疑問,她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數千萬甚至上億的東西,她又沒有個正規公司可以保障,對方問一聲,也在情理中。
“張先生需要什么樣的保證?”展白問道。
“我聽的說,魔都有著專門的珠寶協會,可以給人鑒定、評估翡翠?”張晉訕訕笑道,“西門小姐,你別介意,這上億萬的東西,我不得不小心點。”
“那好吧!”西門金蓮點點頭道,“我看一下庫存,如果有著張先生要的兩種貨色,在通知先生不遲,不過,張先生最好先把你要的鐲子尺寸、規格給我,如果有貨,我就可以先制作出來。”
“這個可以!”張晉笑道,“圓鐲就好,內部直徑要求是58MM。”
“好吧,有貨我會通知張先生。”西門金蓮道。
送了張晉出去,林炫藍似乎.也有事,約了西門金蓮第二天再見,就匆匆離去,西門金蓮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擁有自己的珠寶公司,否則,就算有著客戶,人家也不能夠放心的購買。
這人是林炫藍介紹的,而林炫藍.怎么說也是林氏珠寶公司的少東家,但別人依然生疑。換成是她,也會考慮購買正規珠寶公司的翡翠首飾,也不會考慮她這樣的私人收藏…
喜歡翡翠的人很多,但真正懂.得翡翠的人,卻并不懂,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摸著翡翠的時候,就知道真假,懷疑花了大價錢買了贗品假貨的,自然就更加要選擇正規珠寶公司了。
收購林氏珠寶公司的任務,確實是刻不容緩。
“金蓮,我們哪里有春帶彩和福祿壽的毛料?”展白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好奇的問道。
“這次揭陽翡翠公盤上買下來的兩塊大的毛料,我.看著外在表現,其中有兩塊,可能都會出雙色或者三色——明天解出來看看吧,若是沒有,回了人家就是,畢竟他的要求高了一點,我們沒有貨色,他也不能說什么。”西門金蓮道。
她是確實知道那兩塊翡翠毛料里面的表現,但.就算是展白,這等事情,她也不敢說出口,一旦引起他人覬覦,她就危險了。
而大凡賭石的.人,一般看表皮也是能夠看出一點端倪的,她猜測里面可能有著福祿壽或者是春帶彩,這并不算稀奇。猜對了,那是賭漲了,猜錯了,就是賭垮了,人之常情。
“小白,你去哪里?”西門金蓮見著展白向地下室走去,問道。
“我還沒有見過玻璃種的福祿壽,我這就下去磨石頭,看看!”展白道。
“你急什么啊?”西門金蓮聞言,也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打開地下室的門,展白安亮了燈,向里面走去,突然,他輕輕的咦了一聲,問道:“金蓮,你要先解這塊毛料嗎?”他的目光,落在那塊方方正正的小毛料上,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塊毛料可是西門金蓮在璞玉加工廠購買來的,而且,西門金蓮寶貝得緊,恨不得晚上要他抱著睡覺的,磨光機就擱在毛料上,很明顯的證實,她曾經想要解石…
“不了,先把那兩塊大的解了。”西門金蓮搖搖頭,看著那塊方方正正的翡翠毛料,這塊邪氣的東西,還是算了吧。
那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解石,結果卻被展白給破壞了。
既然已經被破壞了,她最近又沒有勇氣解石了…尤其是聯想到胡老頭說的那個故事,她就更加沒有勇氣解石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可是——對于石頭里面的東西,她還是有些害怕,算了,等著以后沒事在解石吧。
“哪兩塊?”展白問道。
“這個…還有這個!”西門金蓮指著那塊福祿壽和春帶彩道。
展白搖搖頭,取了磨光機,這兩塊毛料可都不小,一塊有著五六百公斤,一塊更大,有著一噸半,要把這兩塊毛料全部把表皮磨掉,可不是小工程。
“別用那個磨光機,咱們別學那等小家子氣!”西門金蓮笑道。
“啊?”展白不解的看著她,這兩塊毛料可價值不菲,小心點的擦石看看,總沒有壞處。
西門金蓮狡黠的笑道:“用解石機,咱們直接切。”
“這要是切壞了,可咋辦?”展白問道,對于解石他也不懂,但是他卻知道翡翠的價錢,一般都是西門金蓮讓他怎么解,他就怎么解…
“這兩塊夠大的,切壞了也沒什么大事。”西門金蓮笑道,“我們解開來看看,然后如果里面真個有翡翠,我們就像削冬瓜皮一樣,把表皮全部切掉,豈不是干凈利落?”
“你說得對。”展白點頭道,他還真是迂腐了,老想著翡翠的昂貴價值,而忽略了大小,這兩塊毛料這么大,就算一刀切下去,真個切下一些綠來,也沒什么了不起,拋解出來就是。
可是對著那兩塊毛料,展白再次發愣,這兩塊毛料夠大的,就算想要把它推到解石機上固定下來,也絕對不他個人能夠辦到的。
奇怪了,上次他來的時候,西門金蓮地下室內放著更大的翡翠原料,她一個人是怎么解石的?重達二噸的大型毛料,別說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就算是大男人,也絕對搬不動啊?而這等事情,她又不能找別人。
“你發什么楞啊?”西門金蓮從角落上取過小巧的手動解石機,道,“過來幫忙啊。”
“怎么大怎么搬得動啊?”展白苦笑道。
“我們用這個小巧的手動解石機,把表皮削了就成。”西門金蓮笑道,“這法子可是我想出來的,否則,這笨重的毛料,我可如何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