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主任已經被擼了,一個人有點兒郁悶的坐在飯館里喝酒。
眼前擺著花生米和豬頭肉,還有一條清蒸魚。
不過雖然他被擼了,已經不在后勤主任的這個位子上。
可是只要電影學院的副院長是自己家親戚,少不了自己掙錢的地方。
到了這把年紀,他還能發出那點兒錢。
到了他這把年紀,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只要在電影學院這里,就是他的風水寶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喝了幾兩小酒,這點兒酒對于他來說沒什么,他搖搖晃晃的直奔自己的小窩而去。
他早就和前妻離婚了,不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拽的很,動不動裝模作樣。
自視身價很高,從來看不起自己。
兩個人結婚沒幾年就離婚,現在他單身,不是沒想過結婚。
可是這些女人都是沖著他現在的身份來的。
與其結婚,還不如在外面直接找兩個,就比如他現在養的這兩個。
這兩個最大的夢想就是想拍電影。
當然大家是各取所需,誰也不用為難誰。
兩個女人甚至都不用花自己的錢,因為他們要的是名,自己要的是女色。
一個電話打過去,那個女人就乖乖的會在這間屋子里等自己。
雖然大概心里是看不起自己這個禿子,胖子,可是依然得乖乖聽話。
讓他隨心所欲。
這也是他唯一覺得得意的地方,只要他在電影學院里,這地方要什么都沒有。
昏昏沉沉的上樓,樓道里的燈光很暗。
他拿著鑰匙站在防盜門前,燈泡一閃一閃,讓整個樓道顯得有點陰森可怖。
他住的地方雖然不怎么樣,可是以他一個電影學院的后勤科長的地位。
也就只能住在這里,這是單位分給他的房子,他總不能在外人面前顯擺自己手里有多少錢。
那不是誠心給自己找不痛快。
隔著防盜門能聽到里面女人正在低聲地哼著歌兒。
應該是穿著睡衣一邊在往身上擦某一種帶著香味兒的化妝品,一邊在哼著歌兒等自己。
這個叫做馮玉的女人。
只有20歲,長得很漂亮,不過是電影學院里不起眼的一個學生。
電影學院里可不缺每人這樣想出頭的女人。
除了自己想一些法子之外,估計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出頭。
這兩天對自己特別殷勤,就是因為自己的同學就是某導演現在正準備拍一部電影,這個女人想盡法子在自己跟前賣弄,不就是為了進去能演一個角色。
這不是什么事兒,只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那些好的角色自然沒有馮玉的份兒。
可是找一個配角中的配角還是可以的,起碼要比群眾演員好的多。
幾句臺詞,幾個鏡頭,足夠讓馮玉露臉。
今天一定要讓這女人好好的伺候伺候自己,發發心里這些日子憋著火。
你說倒霉不倒霉,那個前妻什么時候死不好死,非要偏偏現在死。
結果害了自己,也被警察調查,你說你死之前干嘛要來電影學院?
老子多少年都沒見過你的面兒。
因為這么一件破事兒,把他擼了下來,真是倒霉的要命。
鑰匙對著鑰匙孔,插了幾次都沒插進去。
突然身后伸過來一雙手,握緊了他的手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
擰開了鎖。
手該死的冰涼。
死胖子回頭剛要說謝謝,看到來人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是你啊!怎么想來巴結巴結我?當初跟你說房子給我的時候,一點兒人話都不懂,現在你懂了,可是晚了。”
身后的男人把鑰匙擰開,防盜門打開,恭恭敬敬的把里面的房門推開。
“請!”
“趕緊滾蛋,房子老子早就不稀罕了,你以為那是我兒子啊。
那是我弟弟的兒子,現在房子我已經不需要…誒,你干什么?”
男人被捂著嘴推進了房門,防盜門重重的關上了,那一扇木頭門也關的緊緊的。
對面的鄰居罵了一嗓子。
“死胖子,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在干什么呀?成天帶著女人回來鬼混。”
“快睡吧,快睡吧!”
半個小時以后。
胖子的酒已經徹底醒了,他被五花大綁,像一捆著一頭肥豬一樣扔在沙發上。
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雖然沒有捆起來,可是早就已經哭的妝都化了,這會兒活像是一個女鬼一樣。
嘴已經被那個男人用膠帶給封了起來。
即使哭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坐在兩個人面前的那個男人頭上戴著那頂工作帽。身上還是那一身工作衣,可是眼神很狠厲,手里拿著一把切菜的刀。
“劉勇,咱們有事兒好商量,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我給你。”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也知道眼前的劉勇看起來可不好惹,當老實人惹急了,那也是要出事兒的。
沒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我要什么?我要錢。”
禿頭胖子主任一聽這話,心松了一口氣,要錢好辦。
只要要錢的,不是要命就行,要錢自己可以給。
“你要多少錢?天亮了我就給你去取,你放心,要多少我都給你,而且我保證不說出去。”
胖子自得的很,不過就是一些小錢就能打發了眼前的這個劉勇,他就知道劉勇干不出什么大事兒。
別看現在看著狠,也就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你敢說出去嗎?你這些錢怎么來的,經得住別人查嗎?我如果不是知道你的錢來路不正,我敢來問你要嗎?”
劉勇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那柄刀。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多少錢,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五十萬!”
禿頭胖子嚇了一跳。
“劉勇啊,劉勇,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個狠人,心這么貪這么黑呀。一張口就要50萬,你知不知道這是50萬啊?你以為是五塊錢呢。”
“啊!”
胖子的手指頭沒了一個。
劉勇眉頭緊皺,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非常無趣。
平日里他對付那兩個女人的時候,那種興奮感,那種愉悅感,再也找不回來。
果然眼前的男人激不起自己的殺戮欲望。
難道是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