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至七章
這個世界的京城很大，若是光論面積的話足可以跟上一世的首都相比，這還只是城內！如果加上郊區恐怕要媲美中型島國了。在京城邊緣環繞著足有五十米高的巨大城墻就像是十一區移植過來的，斑駁的墻壁布滿傷痕向人們訴說著朝代的更替、歷史的滄桑。
守城士兵將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城門處，城墻上的士兵不是在打哈欠就是聊天打屁，東張西望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沒有認真巡邏的。倒也不怪這些士兵，如此高的城墻有什么敵人能夠翻越！搭云梯都得搭一會吧！就算有個把高手輕功卓絕，單獨幾人也無法形成氣候，畢竟人數對于打仗來說很重要。久而久之，這里倒成了觀光盛地，其它城市的游客只要到達京城就必然會來此處。
站在城墻上極目遠眺，小半個京城的風景都盡收眼底。看著街道處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自然生出一種豪情。雖然不至于像杰克一樣大吼幾聲世界之王，但也足以令文人騷客們詩興大發。
俗話說才子佳人，有了才子自然會有佳人。富商小姐、官府千金甚至于江湖俠女都會到這里觀景賞詩。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城墻儼然成了一道風景線，許多的傳世佳句便誕生于此。據說連皇上都在這里留下過墨寶，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濫竽充數，比如說‘凌笑于某年某日到此一游什么的。’
有了高雅之士自然也會有低俗之人，你們看詩詞我們看美女！那些守城士兵多數便是這種，但也僅限偷窺幾眼或是吹個口哨，真要說動真格的那是從沒有過。在京城這片地方，隨便扔塊板磚都能砸到倆縣令，一個普通的大嬸也許她兒子就是狀元。連保龍一族都能做婦科圣手，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時至黃昏，通常這個時候城墻上早已站滿來看日落的男男女女，但往日的喧囂卻換成了如今的沉寂。城墻上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人們情不自禁為中間的女子讓出空地。無論是士兵還是才子又或者佳人，望著那女子的眼神都充滿驚艷，只是在驚艷中卻包含一絲憐惜！
那女子長相極美，如緞的秀發隨意的披散著，一件黑色的巨大披風將嬌軀完全遮住。她靜靜的看著日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金黃色的日光在她身上灑下一片光輝，微風吹拂發絲，飄蕩的衣角偶爾顯露出冰肌玉膚。一切都是那么美！美得人們好似內心都得到了升華！但這一切都被破壞掉了，被女子座下的輪椅破壞掉了，她竟是個殘疾人！
無數人暗自嘆息，這世間果然不存在完美的人，上天給了她絕世的容顏卻沒有賜予一具健康的軀體。
女子對于周圍眾人的眼神早已見慣不怪，面朝夕陽任微風蕩漾享受這難得的清靜，無驚無喜。只是鳥兒拍動翅膀的聲音在她平靜的心湖投下一枚石子。
一片吸氣聲陡然響徹這方城墻，人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詫異的盯著女子。
她笑了！
笑得如此純凈！笑得如此溫柔！仿佛在眾人的心中拂去一縷塵埃使心靈得到了升華！
輕抬手臂，一只小巧的信鴿緩緩停落在她的手心。這時大家才發現這女子竟然帶著一副黑色的皮手套，雖無法得見玉手但那緊貼皮膚的手套所勾勒出的曲線也同樣讓人們浮想聯翩。
打開信筒抽出信件，微微驚訝，待見得其上詩句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落日雖美但終有盡時，待光芒漸漸暗淡女子緩緩轉身靜靜離去，讓眾人驚奇的是不見女子有任何動作，那輪椅竟然自己行動起來。
世上有個詞語叫做意料之外，許多事情都是這樣，無論你計劃的有多完美總有那么一丟丟的別扭。也許會讓你的計劃前功盡棄，也許會讓你的行動錦上添花。但大多數人都不會喜歡意外，因為那種無法掌握的感覺非常討厭！
凌笑現在感覺非常不爽！就像是紫霞仙子猜到了開始卻猜錯了結局，而凌笑在明知前因后果的前提下猜中了開始與結尾卻惟獨猜不到過程。
自從天外飛仙出現以來有七天了，但劇情就像是卡在了下水道里，怎么都不通還一陣陣的反味讓你惡心。
看著零零發每天偷偷摸摸的去練武，凌笑的心中越來越焦躁。練武并不重要，因為凌笑知道憑零零發的資質，就是葵花寶典給他練也只是白切一次罷了。
他的機緣在于那道閃電！
又是一天午后，用完午餐正要去皇宮練武，只見師娘從對面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怎么了師娘？”
“那個好像鬼一樣的女人又來了！難道她的大姨媽一個月來十次嗎？”師娘疑惑著撇撇嘴。
“為什么這么說？”
“你師傅除了這個還會治別的嗎？”師娘理所當然的說道。
“呃…別擔心，那位大嬸長得非常安全，別人不敢說但師傅肯定不會動搖的。”其實凌笑嚴重懷疑，零零發恐怕連大姨媽也不會治。
“我當然不會擔心這個，我老公很愛我的！只是這三天兩頭往外跑，時間長了總覺得別扭。”
凌笑一愣：“師傅出診了？是那個好像鬼一樣的女人找他出去的？”
“是啊！這幾天他沒什么事本來說好一起逛街的。”師娘搖搖頭略帶不滿的離開了，看來這才是她生氣的原因。
不過他關注的并不是這個，所謂好像鬼一樣的女人其實是保龍一族的情報人員叫做零零幽，一手神出鬼沒的潛行功夫相當了得。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從天外飛仙出現之后他就再沒出現過，這次出現不會是…
長久的等待是有回報的，傍晚時分零零發拎著藥箱一臉郁悶黯淡的回家了。看到他的樣子凌笑雙手猛然攥緊，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問道：“好重的低氣壓！師傅怎么了？”
零零發看了眼凌笑向他揮揮手當先進入房間，緊隨而入關上房門，零零發放下藥箱一臉頹然的做在椅子上。
“怎么了？用不著這么黯然吧！”凌笑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道。
“今天又是保龍一族演武的日子。”零零發默默說道，呆呆的看著茶杯一點喝茶的欲望都沒有。
“也不是第一次演武了，用不著這樣吧！你不是弄了許多小玩意給皇上嗎？”
“是啊，但皇上好武對這些可以說是跨世紀的發明完全沒興趣啊！”零零發感嘆道。
凌笑想想道：“好武之人多數都是追求那種巨大威力所帶來的酣暢淋漓，如果你能將一種強大的武器獻給皇上，相信他一定會對你改觀的。”
“廢話！你都能想到我會不明白？”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零零發完全無視凌笑已經扭曲的臉型兀自說道：“我發明了一種至尊火器，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沾著傷碰著亡！只不過還有些小瑕疵需要改進，可皇上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唉！”
凌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只是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既然自己的資質慘不忍睹為什么不揚長避短做點自己擅長的？
那么，回到一切的原點，自己比這個世界的人強在哪里呢？知識！在前世地球發展了無數年，數不清的科學家拋頭顱灑熱血仍執著不悔也要追尋的真理！既然身體屬性比不了，那就靠裝備彌補吧！
凌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真是個笨蛋啊！如此簡單的事竟然這么長時間才想到，你難道吃屎長大的嗎？虧你還是個文化人！鋼鐵戰衣做不出來，弄把左輪手槍總可以吧！至少也有點自保之力，不至于將所有的希望壓在零零發身上。
見凌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有認真的聽他說話，零零發抽出一本書直接拍在他的臉上。
凌笑捂著發酸的鼻子接住書本，低頭一看竟然是天外飛仙。看著零零發黑黑的臉色訕笑道：“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投其所好。你不是開始練習劍法了嗎？”
說到這里突然感覺氣壓再創新低，零零發就差在臉上寫著“我不爽”了。
“呵呵，呵呵。我突然想起來廚房里還有一碗板藍根要喝。”說完嗖的一聲就跑了。
“記得給我留點！”零零發的喊聲在走廊里回蕩。
回到房間里將那本絕版天外飛仙隨意的扔在床上，迅速的抽出紙筆。怎么說凌笑也是一個大學生，太復雜的槍械不行但構造簡單的左輪手槍應該沒問題。
凌笑在前世也是憤青一枚，算是個偽軍事迷。轉輪、擊錘、扳機、轉輪推桿、擊錘彈簧等，雖然零件不算少但相對都簡單易造，憑著工造局那些工匠們的實力應該問題不大。
這一夜基本就在不停的寫寫畫畫中度過了，第二天興致高昂的凌笑甚至連皇宮也不去了。一大早就踹開了工造局的大門，由于凌笑出示的是保龍一族令牌所以一干工匠當真不敢懈怠，早上送去的圖紙晚上就見到了成品。
凌笑看著滿桌子的零件哭笑不得，原本看工匠們那狂熱的樣子他還充滿期待，誰知等到拼合組裝的時候竟然有這么多的廢品！真正合格的成品手槍最后只有兩把半！
深褐色的槍身，六發裝轉輪，雖然多數零件都是木制但質量絕對能夠保證。據說這種材料還是工匠們給的建議，耐高溫而且超耐磨不易損壞，唯一的缺點是怕水即使涂了專用來防水的涂料都不好使。
正所謂瑕不掩瑜，能夠在技術相對落后的世界見到手槍已經很不容易了，凌笑也就不再要求那么多了。
欣喜的撫摸著自己的作品，耳邊卻傳來師傅與師娘的歡笑聲。仔細一聽卻是兩人在實驗零零發的抽油煙機。其實凌笑還是挺佩服零零發的，別的不說，光是這種苦中作樂的精神就值得一贊。
等等！
這個畫面…不是意味著零零發的崛起之機已經來了！
“老公！那個好像鬼一樣的女人又來了誒！”師娘的聲音還是那么動聽，凌笑噔噔噔幾個箭步就沖到了問診室。
“呃，打擾到你們了嗎？”只見零零幽大張雙腿用嫵媚的眼神瞄著零零發，而零零發欲哭無淚的表情讓凌笑從心底涌起一股同情，但出于禮貌還是問了一下。
零零發沒有管凌笑直接對著零零幽道：“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你扮女人已經夠了！你還學女人說話，想惡心死我嗎？”
“身為保龍一族的情報人員，我應該神不知鬼不覺的隱藏身份，還是小心一點好！”說著又把腳岔開，“大夫~~~我是不是有了？”
“不要再學女人說話了！”
“佛印說…”
“躺低一點！不要讓我看到你的臉！”
“佛印說，有重要任務叫你馬上返回秘密基地。”
“靠，早點說嗎！小凌子跟我回去。”
“哎喲！哎喲！我肚子痛，心肝脾肺腎好像都擠在一起了！不行，我得去拉屎。”凌笑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這么巧？難道你的心肝脾肺腎都一起拉屎嗎！”零零發張大嘴一臉古怪的叫道。
“就是這么巧！人有三急，師傅，拯救世界的重任就交給你了。”說完嗖的一聲閃了。
“開點藥給你吃好嗎！”遠處傳來凌笑跌倒的聲音。
凌笑興奮的無法自已，其實他的野心并不大，跟緊零零發腳步做一個沒人敢欺負的紈绔。如果按照劇情走的話這一點并不難，這也是當初他放棄錦衣衛而拜零零發為師的一個重要原因。這次去金國可以說是有驚無險，而且還能跟皇上混個臉熟，這么一舉數得之事怎么能放棄呢！
等到零零發得勢之后相信會有無數的混球打算拜他為師，不過師傅是個念舊的人，何況對于我這么一個同他共患難的徒弟相比，其它人都是渣！而且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保龍一族其他三人都會犧牲。與零零發的位置相比，那三個空缺更加吸引人，到時候光是爭位的人排隊都會排到金國吧！
看看天色，月亮已經高掛。皇宮大宴，零零發今天恐怕會洗碗洗到很晚吧！閑極無聊又興奮的睡不著，凌笑翹起二郎腿仰躺在床上傻笑。一偏頭看到一本書，卻是之前隨意丟棄的天外飛仙！
“這玩意真就那么難練？電影里似乎挺容易的，一旦功力足夠完全可以無師自通啊！”帶著濃厚的好奇心輕輕翻開書頁。
天地一片空白，眼前的景物像是幻覺一樣不停的扭曲搖晃，所有聲音猶如消失一般，所聽所想只是一片雜音！好似宣泄一種情緒，又像訴說一個真理，更或者開辟一片天地！
凌笑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在翻開書頁的一剎那，一股恐怖的劍意洶涌而出。不要問為什么知道那是劍意，因為凌笑的體內有一個更恐怖的！時隔五年，那道居住在凌笑體內的神秘白光終于蘇醒了！
念沉眉心，那道白光在感受到秘籍上所帶劍意之后竟轟然爆發。好似毀天滅地般的氣息讓劍意像遇到了湯姆的杰瑞，啾的一下縮回了秘籍。再次翻開秘籍，劍意乖巧聽話已不復之前狂暴狀態。在這短短的剎那時間，劍意竟被白光馴服了！要知道，這可是葉孤城的秘籍啊！其上所留劍意應該便是天外飛仙的劍意精華！
再看白光，不知何時改變了形狀，變成一把仿佛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光劍！凌笑想了想，運起少到可憐的內力企圖驅使光劍。似乎光劍被劍意喚醒，竟真的有一絲光芒被凌笑所驅使。雖然這一絲很小，小到連灰塵都不如。
欣喜若狂已經不足以形容凌笑此時的心情，當你真正驅使這絲光芒的時候才明白它是什么。它是一縷凝若實質的劍意！而且是能讓天外飛仙劍意如驚弓之鳥般退避三舍的劍意！
凌笑雖然連三流高手都算不上，但不代表理論知識的缺乏。劍意是劍客們夢寐以求的至寶，對愛劍之人來說就是給他一座城都不換！同級高手有沒有劍意完全就是云泥之別。打個比方，一張紙如果蘊含一絲劍意，哪怕這劍意非常低級那也能輕易斬斷鋼鐵。
劍意的領悟非常困難，若是全靠自悟那就像猜中了哪一年國足奪得世界杯一樣難！所以絕大部分人都是找到一個蘊含劍意的參照物來慢慢感悟。
感悟劍意也并不容易，因為劍意并不是溫訓的寵物，每次感悟都會對精神造成巨大的壓力，一個承受不住嶄新的植物人也就誕生了。
凌笑這下可撿到寶了，輕易就獲得了兩件蘊含劍意的至寶。雖然光劍太過高端，凌笑連屁都沒感覺出來。但不是還有天外飛仙嘛！最可貴的是天外飛仙的劍意無比馴服，完全不用擔心會傷到自己。
嘿嘿！嘿嘿！
凌笑禁不住又是一陣傻樂，早就奇怪，天外飛仙怎么可能只是單純的劍法。原來其中蘊含著劍意，這才是最完美的傳承！零零發因為完全不懂劍所以感覺不到劍意，凌笑也不懂但因為光劍的存在卻發現了劍意，也因此不至于讓寶物矇塵。
人的腦袋是很活絡的，一旦見到了變強的希望就會想東想西。尤其是凌笑這種穿越黨，前世各種稀奇古怪的小說可沒少看。見到劍意就想到內功，想到內功就記起了通脈。這是凌笑永遠的疼，憑他內力的強度基本不存在打通經脈的可能。但這不是有了劍意嘛，內力一旦附著上劍意就會威力暴增，通經疏脈不是夢啊！
天外飛仙還沒練咱不去說它，這不是還有光劍劍意嘛！興致勃勃的凌笑再次毫不珍惜的將秘籍扔到一邊，若是葉孤城看到肯定會將他砍了。閉目打坐，用內力包裹那一丟丟的光劍劍意，向著穴道一捅！
“呀？通了！”
凌笑將眼球瞪得溜圓滿臉驚訝，之前好似鋼鐵城墻般堅固的穴道在裹挾著劍意的內力面前連一張紙都不如！若不是他夠敏感甚至都發現不到內力有損耗！
呼吸漸漸急促，激動的心情怎么也壓制不下去。今天當真是我幸運日，不光得到了蘊含劍意的至寶還找到了變強捷徑！借著這股興奮勁再接再厲，一個個穴道在內力的沖擊下紛紛破開。
每一個穴道被破開都讓整條經脈跟著顫動，每一條經脈的暢通都讓全身跟著顫栗。凌笑一路高歌猛進，奇經八脈，任督二脈。一條條一道道，就像是著了魔般雙眼通紅，不將體內所有的阻礙全部貫穿決不罷休！
好吧！凌笑得逞了！對于武者來說歷盡磨難揮灑無數汗水才能打通的全身經脈，在歷經三分二十七秒之后被順利打通！
“哎呀！這么快可怎么辦啊！要不要告訴師傅，要不要告訴青龍，要不要開個新聞發布會？這種優越感竟然如此強烈，以后如果感覺不到可怎么辦啊？”
處在極度自戀中的凌笑并沒有發現房間中的氣流發生了一絲變化，全身貫通的經脈與天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一股氣流從他的百匯穴涌入，初始緩慢但隨著涌入的氣流越來越多速度也越來越快。
還在傻樂的凌笑突然感覺到一陣鼓脹，當然不是胃而是全身經脈。這時才發現氣流竟已經將經脈完全充滿了，原本稀少的內力也被氣流轉化成了真氣。
擁有真氣意味著已經成為了先天強者！但凌笑卻沒有高興反而眉頭緊皺，因為氣流仍然在注入，經脈卻已經受不住了。
這個世界上原本都不存在所謂捷徑，凡是速成的方法都有副作用。打通經脈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隨著每一個穴道的貫通，經脈也在同時被強化。這需要長時間的溫養，在經脈拓寬與堅韌之后才能承受住天地靈氣的灌輸。
這是用武學的理念去解釋先天境界，如果用科學理論來解釋的話就是壓強不同。經脈夠寬夠硬才能容納更多的氣體，否則外部氣壓大于體內氣壓就會出現這種天地靈氣不斷灌入的現象。
凌笑的經脈打通太快完全沒有絲毫拓寬，時間一長，承受不起真氣的狂增就會爆體而亡！
一片死亡的陰影將他徹底籠罩，耳中轟鳴甚至還能聽到經脈漸漸撕裂的聲音。真氣亂竄讓凌笑的身體左凸一下右脹一塊，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大胖子！
“怎么辦？這下子樂極生悲了，眼看著就要熬出頭卻夭折在自己手上了！這算不算自殺？不知我死后保龍一族的位置又便宜了哪個畜牲！”凌笑心內一片沮喪。
這時候撲棱撲棱的翅膀扇動聲傳來，小信鴿停在了凌笑的窗前。已經扭曲的胖臉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本想將信鴿抓過來卻發現這細小的動作也如此困難。
凌笑懊惱的坐回床沿，“我就不信這個邪！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前世凌笑老大也就是他的同學一直堅信一個道理，大道五十天演四九，尚留一線生機！所以那老大才會總是找法律的漏洞，行走在政府容忍極限的邊緣，倒也讓他混的風生水起。
受老大的影響，凌笑也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他總是能在困境中逆襲。“想想，快想想！到底有什么辦法？增加經脈寬度韌性！來不及，也沒有靈藥。改變外部壓強？靠，有那本事我也不用抱零零發的大腿了！那么治本的方法不行就只能治標了。將天地靈氣的入口堵住？就算有辦法，體內的真氣也快炸了！堵不如疏！看來要找一個宣泄途徑。”
剛要抬手將真氣打出去，突然又想：“打出去也沒用啊！天地靈氣一直在不斷灌注呢！這無解啊！我…好像也不是無解！”
凌笑要做的很簡單，首先深呼吸。要知道許多人做事的時候都要先深呼吸，這樣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緊張。當然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沒時間緊張，他只是讓自己能夠充滿力氣。做一個即使正常狀態下也做不出來的動作。
高舉雙手，左腿前伸成弓步，右腿在后形成一個有些詭異的弧度。整個動作顯得平常普通，可全身形成的弧度卻呈現一種完美，對，就是完美！在動作完成的一瞬間，幾乎膨脹成球的身體竟然回縮了一大圈。
“哦！耶！…啊！…啊！”
很激情！很銷魂！凌笑也不想這么叫，但就是忍不住。骨骼、肌肉、經脈，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咯吱作響。體內原本狂竄的真氣竟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融入了這些器官，強化它們、進化它們。凌笑有一種明悟，隨著這種感覺開始了下一個動作。
將手臂與雙腿收回，身體側彎，一手放在腰上，另一只手伸平下壓。相信我，這絕對不是第八套廣播體操，因為廣播體操的動作絕沒有這么完美！
“哦！哦！…耶斯！”
還是那叫人臉紅的**，接著體型恢復了正常。不，比之前還要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凌笑喘息一陣開始了下一個動作，只是剛剛開始便感覺渾身發酸一陣不自在。強挺著這種感覺繼續下去，可緊接著就是惡心欲嘔，運行到一半的動作無論如何也進行不下去。
無奈的嘆口氣收回手腳坐回床沿，“這到底是什么絕世神功？竟然以先天境界為起點，而且動作還只能做出兩個半！”
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直珍藏的牛角，細細撫摸上面的圖紋。不錯，剛才的兩個半動作就是源自于此。九九八十一個動作，每九個為一組，剛才所練的只是第一組中的頭三個動作，結果還沒練成！
雖然僅僅只做成了兩個動作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經脈幾乎是在瞬間被凝煉穩固，身體緊實充滿力量。但凌笑并不滿意，因為真氣狂暴的隱患是解決了但經脈寬度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也就是說，凌笑現在成為了一個真氣還沒三流高手多的先天高手！
撲棱撲棱！信鴿又在強調它的存在。一個箭步來到信鴿面前，速度快的連鴿子都嚇一跳。拿下信筒，“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看來他的心情平復下來了，只是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斗詩。”凌笑搖搖頭，仍然在詩句的下面直接寫道：“哥有急事，要出遠門，快則一月，慢則半年，若是有緣，咱們夢中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