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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懸紅練!嗯,真是個帶感的好名字。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其實我跟帝鬼很熟的!大家完全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
凌笑咧著大嘴打著哈哈,不過這在張三豐與佛印聽起來很奇怪的試探并沒有讓天懸紅練產生任何變化。依然一副盯著死人的表情,不,更確切的說是無視。凌笑三人在他眼中根本就與螻蟻相差仿佛,完全不當一回事。
凌笑見此心中又是一沉,劇情展開的又不對了,水之軍勢天懸紅練!這明顯是布袋戲的節奏啊,只是老子都將帝鬼說出來了,這丫的好歹給點反應啊!這樣一副完全不熟的做派算怎么回事?
“呃,這位,話說你是姓天懸嗎?”凌笑突然發現自己的文化水平很渣,前世學的語文知識大概都還給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了,竟然忘記華夏姓氏之中究竟存不存在天懸這個姓氏。
天懸紅練對于凌笑這很明顯的套近乎置之不理,眼珠一轉盯緊天空浮沉的數顆念珠,湛藍色的浪紋刀猛然揮出一片殘影,凌厲的斬擊與血水混合成一道血紅的刀光向念珠劈去。
“不好,保護念珠!”
佛印心驚大叫,缽盂嗖的一聲攔在刀光之前,當一聲巨響,清脆的金屬回聲在血穴之中不停回蕩。缽盂受此一擊佛光微微輕顫,但其本身靈寶的資質讓它堅固的結構并未受半點損傷。
刀光散碎。天懸紅練有些眉頭微挑,揮手一招,血海瘋狂翻騰。一道水瀑從血海之中拔地而起。狂暴的沖擊力瞬間擊打在缽盂之上,將其彈飛,只是不待他再做動作,卻見佛印大喝一聲接連手決掐動,在空中翻滾的缽盂陡然停止,一道璀璨的佛光從其中轟然罩下。
上下浮沉的念珠在接觸佛光的一瞬間就像是包裹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外衣,任憑血海如何沖擊都無法撼動分毫。
天懸紅練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望著缽盂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只是身為一個仙神級的高手眼力還是不錯的。當然很輕易的看出了缽盂靈寶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無法將其毀掉,那么理所當然的將目標放在了佛印身上。
面對天懸紅練望過來的目光,凌笑一怔大叫小心,只是剎那間對方已經來到了佛印的身邊。浪紋刀直接斬向他的脖頸。那凌厲的刀光尚未及體已經讓佛印感覺一陣皮膚刺痛。
“別沖動,年輕人,咱們有話好說!”
啪,浪紋刀距離佛印的脖頸僅剩幾公分卻再也未能斬下去,但即使如此,凜冽的刀風還是讓佛印脖頸處開出了一道細口,鮮紅的血流緩緩滑進他的僧袍之中。
張三豐死死抓住天懸紅練的手腕,嘴上雖然說得平和,但臉色卻有些漲紅。顯然阻止這一刀也并不輕松。
佛印大驚捂著脖子就是一陣慘叫接著張牙舞爪的退回到了凌笑身后。“啊!啊!啊!我還活著嗎?”
凌笑的嘴角抽了抽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丟人的玩意,你這輩子就靠閃避活著吧!”
此時張三豐已經與天懸紅練戰上了。在凌笑的記憶中,擅使刀者攻勢有如雷霆萬鈞,一往無前。而張三豐的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面對用刀者雖說不上天生相克但也足夠相持一段時間了。
誰知這一看兩人的戰斗則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天懸紅練的刀法圓潤如意恍若潺潺流水,任你如何牽引都似源源不絕無有中斷。而張三豐的太極勁力雖然玄妙但面對這同樣外柔內剛的刀勢卻也無法做到借力反擊。唯有在卸力一道上加大投入。
但天懸紅練的刀速明顯要遠遠超過張三豐的卸力速度,隨著時間的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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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張三豐的太極氣勁之外匯聚了一大片刺眼的刀光。若凌笑所料不差,等到刀光匯聚到一個臨界點時便可一舉突破張三豐的防御將其砍死!
張三豐自然也看出了天懸紅練的意圖,一向擅長持久戰的他頭一次被敵人拖入了僵持之中,心中不禁一陣苦笑,還是托大了,早知這樣不如帶把劍,至少不用靠一雙肉掌防御不敢硬接他的刀砍了!
雖然心中郁悶但張三豐并沒有擔心,因為場上可不止他一個人,凌笑的眼力也是不弱,看出天懸紅練的企圖之后第一時間蹦了過去。人在空中,雙腿踢出一片殘影,無數斬擊凌空飛射好似暴雨一般將天懸紅練與張三豐一起籠罩了進去。
天懸紅練見到這種不分敵我的范圍性攻擊只得翻轉手腕,將積蓄已久的刀光發射出去,當然,他的目標依然是張三豐。能夠被稱為先鋒,自然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他并不認為一個連宗師圓滿都不是的人能夠對他造成什么重大傷害,所以第一時間選擇重創張三豐。
只是刀光剛剛發射出去卻陡然一驚,卻見那耀眼的刀光在擊中張三豐之前首先撞上了凌笑的斬擊,那些原本射向張三豐好像不分敵我的斬擊竟然準確的出現在了刀光之前,經過這么一消耗,原本能夠讓張三豐重傷的攻擊輕易被其卸到了一邊!
揮手將射向自己的斬擊擊散,天懸紅練很是慎重的盯著凌笑,看他胸有成竹默默裝逼的樣子,心中不禁嘀咕,難道一起都是算計嗎?
凌笑當然不會解釋,反正自己的準頭大家都知道。揮手示意張三豐靠邊,自己則半蹲在地上從堅硬的石地上摳出了一根石條。天懸紅練詫異的望著凌笑用雙手抹了抹,生生將石條捏成了一把粗糙簡陋的石劍。
天懸紅練還沒吱聲,佛印先哭了,“大哥,都什么時候了。你裝完逼至少拿出一個有效可行的方案來啊!一把石劍是搞什么鬼?這什么七先鋒可是仙神級高手,你就靠這個?”
“切!土鱉,知道什么叫入鄉隨俗嗎?對付血海里出來的人當然要用血穴里的東西了!”凌笑撇撇嘴鄙視道。
“我頭一次聽說入鄉隨俗是這么個意思啊!”
佛印被凌笑說的一陣欲哭無淚。不過這一鬧,天懸紅練給三人帶來的壓力無形中淡了許多。當然,對于凌笑來說此刻滿心的興奮根本談不上什么壓力。伸出手指自認為很是銷魂的向天懸紅練勾了勾,而且用的還是中指!
要不說這個世界其實很小,也許不同的國家物種之間會因為語言的不同而產生隔閡,但某些通用的手勢絕對能夠拉近人與任何物種之間的距離。
凌笑不知道血海對面的世界有沒有對這手勢做過深入的研究,反正天懸紅練看懂了。一對深邃的黑瞳剎那間變的血紅一片。腳下猛跺揮刀便斬。身后一道血瀑隨著他的動作轟的一聲沖起十幾丈高,對著凌笑狠狠拍了下來。山崩海嘯般的氣勢可以想見他有多不爽。
佛印與張三豐面色大變。身體不由向后飛退同時內心腹誹,你沒事激怒他干嘛!
凌笑見到這無與倫比的威勢卻僅僅一笑,手中石劍輕輕向上撩起,明明很慢的動作卻詭異的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軌跡。不見真氣不見斬擊,只是石劍的簡單撩起。再直接再單純的一次攻擊不過了!但正是這簡略到極致的一劍,令天懸紅練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瘋狂后退!
呼!好似一縷清風拂過,天懸紅練的刀光應聲破碎。噗!一聲悶響如中敗革,滔天巨浪像是被突然抽空了骨架,從半空坍塌下來。
“你做了什么!”三人齊吼。
凌笑一個激靈表情怪異的看著三人,“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么默契!”
張三豐與佛印對視一眼望向天懸紅練,他們兩個表示驚訝也就罷了,但你是個仙神級高手唉!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卻見天懸紅練滿臉的驚恐。咽喉不自覺的鼓動,仿佛看見了年度最恐怖的特效鬼片。指著凌笑叫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吾王的劍意!”
“唉?你是因為這個才驚訝的嗎?”凌笑聞言一怔,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石劍。他剛剛使用的可是從前世就帶過來的水晶劍意,雖然之后經過一系列的機緣又找到了一塊碎片,但這玩意怎么看也不應該跟異界有關系吧,否則那破劍鞘為什么不將自己帶到血海那一面的世界?
“哼!什么你王的劍意,殺道之中歧路千萬,亙古存在。難道還能說所有領悟殺道的都是你那什么王的徒子徒孫?”凌笑撇了撇嘴冷哼道。
天懸紅練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血來。“你不說沒關系,我會讓你說的!哼。憑你一個連宗師圓滿都沒到的螻蟻。就算給了你機緣,你又能領悟到什么程度呢!”
凌笑一聽嘴角扯起絲絲壞笑,“你可以上來試試!”
天懸紅練聞言大怒,這明顯就是在虛張聲勢,老子整整壓你兩個境界,難道會被你給嚇住?二話不說提刀就上,刀光翻轉間血浪狂涌,一刀直下卻仿佛攜帶著整個血海之力跟著沸騰。
張三豐與佛印很識趣的再向后退了幾步,而凌笑卻淡定自若的挖苦道:“明明是個耍大刀的,干嗎把招式弄得這么大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玄修高手。”
血浪奔騰攜著轟隆隆的如雷音效,刀光耀眼在這血光遍布的地方愣是開辟出了一片純白。而迎接這片純白的卻僅僅是一柄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石劍。
叮!劍尖與刀刃在下一秒相撞,一絲火星在交擊處迸射而出,無形的氣浪讓血穴都跟著顫抖起來,天懸紅練身后那滔天的血浪在剎那間失去控制頹然落下。
凌笑手腕輕轉將浪紋刀撥開隨手刺去,仿佛能夠刺穿一切的劍刃襲來,天懸紅練不敢將自己的任何部位放置在它的面前。所能做的只是控制腳下血浪將自己向后推開,嗖,一道細不可聞的劍意從臉頰劃過,帶起一絲殷紅的液體徑直射進血穴石壁之中。緊接著竟有一絲光亮從外面投射而入。這一劍。竟是刺穿了血穴!
兩人沒有再動,不是凌笑不想快速結束戰斗,是天懸紅練沒給他機會打。只見他立在血海中心緊盯凌笑不動。渾身上下肌肉緊繃,一副隨時跑路的樣子。
見到這種情況凌笑哭笑不得道:“原來你的血也是紅色的呢!只是可惜,有著紅色的血卻沒有應有的血氣!只是對了一劍你就怕了,你的那什么王就是這么教你的?”
然后,天懸紅練沒屌他。
佛印見狀看了看仍然被血柱頂住無法下落的念珠,問道:“剛剛怎么回事?凌笑做了什么?”
張三豐一臉鄭重的答道:“凌笑之前那一劍有什么玄機貧道我是真沒看懂,但我知道那一劍將天懸紅練掌握的天道劈碎了!”
“劈碎了?什么意思?”
“天懸紅練之所以能夠隨意的控制血海。是跟他本身所掌握的天道有關,既然叫水之軍勢自然是從血海之中領悟的天道。可凌笑那一劍將這天道劈碎之后。天懸紅練當然也失去了對血海的控制,所以你才會看到血浪的潰滅。”張三豐感嘆道。
“這么兇殘?天懸紅練不是仙神級的高手嗎?難道凌笑的劍意已經超越了仙神級!豈不是比我師傅還屌?”佛印滿臉的不信,當初江湖上人人都叫他擎天一劍,但佛印絕不相信他一劍真的能夠撐起一片天。倒是擎天一柱金槍不倒有可能。
“比法海猛倒是不一定,但至少咱們兩個今天不用死了!”張三豐微笑打趣道。
佛印一頓哭道:“那現在怎么辦?那貨站在血海之中不動,我根本就沒辦法封印血穴啊!”
張三豐聞言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膀,凌笑眉頭一皺,“你不過來那我過去好了。”說罷飛身跳入血海向天懸紅練沖去。
天懸紅練雙目微凝冷笑叫道:“還不出來幫忙!”
砰砰!爆響連連,兩道水柱沖天而起,縱橫交錯的寒光將凌笑全身上下統統封鎖,只要合攏便能讓他碎尸萬段!
凌笑雙眼精光暴射,手中石劍瘋狂旋轉。尚未合攏的寒光剎那間被斬了個七零八落。只是這短暫的停頓迎來的是更加狂猛的進攻,卻見一片陰影突然間籠罩頭頂。突如其來的風壓令凌笑胸口陣陣氣悶,抬頭望去只見一根沙包那么粗的狼牙棒照著他的腦袋就錘了下來。
“我靠!”凌笑嘴角一抽舉劍硬架。砰!沉悶的撞擊聲聽的眾人牙齒發酸,凌笑只覺一股沛然大力壓的雙手陣陣發麻,身形不由自主的向血海落去。而天懸紅練則滿臉期待的看著凌笑,只要進入了血海那可就是他的地盤了!
好在凌笑本就是練體強者,比力量的話就算是仙神級也絕不會輕易認輸!雙腿向下一陣狂蹬,巨吼一聲竟是頂著狼牙棒重新沖上了天空!
而這時。凌笑才看清了面前的敵人,一身藍金相間的華麗長袍。紅褐色的亂發飛揚在腦后,臉色肅寧線條剛毅。無論是手中巨大的狼牙棒還是穿著長相無不告訴眾人,這是個硬漢!
顯然這硬漢此刻也被凌笑驚著了,一個人類、一個還不是宗師圓滿的人類,竟然在力量上跟他打了個平分秋色!這要是回去會被別人笑話死的。
不過凌笑可沒工夫管他怎么想,劍刃一豎順著狼牙棒砍向硬漢雙手。硬漢見此手腕翻轉,那造型夸張的狼牙棒在他手中竟輕若無物,被他輕易的揮舞出一片殘影。
只是凌笑含怒出手哪管他殘影不殘影,對著殘影之后的硬漢就是毫不講理的一記刺擊!
“快閃開!”天懸紅練驚叫一聲飛身將硬漢推開,卻見劍意所過又是一道燦爛的陽光從血穴石壁之上射了進來。
凌笑得勢不饒人正要追擊,漫天寒光再次封鎖了他的周身,“還來!”劍刃倒轉,一招刺向虛空,叮,摧殘的火花帶著一溜鮮血在空中飄散。一道黑影噗通一聲從虛空之中跌落,凌笑跟著就要上去補刀,誰知這黑影尚未落地便一個翻滾站起,幾個閃爍間就站到了天懸紅練的身邊。
金紅相間的長發在腦后束了個高髻,一身的黑袍鑲有金絲,眼神陰厲嘴唇刻薄一看就不像個好人。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這丫的背后長了一對蝙蝠翅膀,或者說惡魔羽翼更恰當些。此刻正捂著受傷的手臂狠狠盯著凌笑,而他的雙手上安裝著一對漆黑的利爪!
“丫丫個呸的!三個仙神級的高手也學會蹲草叢了,你們還要臉不要?來著通名!”凌笑甩了甩有些麻癢的雙手,高聲罵道。
三人對視一眼面色凝重,硬漢正色道:“修羅七先鋒、山之軍勢、七重巒!”緊接著那個長翅膀的冷哼道:“修羅七先鋒、空之軍勢、歿神翼!”
凌笑一怔,低頭望望腳下的血海,爹就靠了!這是捅了馬蜂窩嗎?一個接一個過來,話說七先鋒不會都埋伏在血海里等著gank吧!
凌笑胡思亂想,三個先鋒也沒動,佛印卻是有些麻木的問道:“啥時候凌笑牛逼到能夠壓著三個仙神級高手追砍了?”
張三豐想了想,“這世上總是有些離奇的事情發生,有時候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