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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賜婚

  電影中百分之九十九的超級英雄都有一個毛病,明明全身重傷卻能夠跟對手打到天昏地暗宇宙盡頭時間毀滅,可戰斗結束碰到自己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當時就蔫了!

  凌笑背著一攤爛泥樣的青龍一步步向前走著,臉色越來越青,“你累了可以睡可以暈,但別在我背上流口水!”

  青龍稍稍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暈著,凌笑怒翻白眼聽著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火槍隊解決了?動作很快啊!”凌笑看著一大幫子人道。

  “那些只是先鋒部隊,不足為慮,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邊,不贏才怪!”老鏢頭顯然很興奮,一向低調的他難得囂張一回。

  “青龍怎么了?傷的好重!”喬花上來輕手輕腳的將青龍接了過去。

  “那個女殺手呢!”判官上前問。

  “被我埋了,話說有沒有人擔心下我,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啊!”凌笑咧嘴叫。

  眾人聞言想要關心一下,卻看他一身干凈瀟灑,哪有半點傷勢,一時間不知該怎么關心。凌笑看著大家別扭的表情只得作罷。

  回家的路要比來時輕松許多,尤其是躺在半箱金條上睡覺的感覺,那是相當過癮。青龍看著翹起二郎腿哼著怪異曲調的凌笑有些好笑,“判官給你金條,你還真敢要!不怕別人告你受賄?”

  “我無權無職,受賄這種事跟我有什么關系!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還做錦衣衛嗎?”

  青龍靠在馬車上搖搖頭,“錦衣衛這條路已經走到頭了,這次回去只是見見白虎。等罪名平反后就去鏢局做鏢師。”

  喬花聽到回答溫柔的握緊青龍雙手,凌笑看見輕笑道:“難得你放的下錦衣衛的權利,放心吧,我會跟皇上說你掛了。到時換個名字就可以安心生活了,話說你的本名是什么?”

  青龍嘆氣扮思想者模樣,“多少年了?你不提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本家姓溫,你就叫我溫青吧!”

  凌笑一聳肩,“我還以為是什么霸氣的名字,很普通嘛!我說小青啊!別總唉聲嘆氣搞得那么文藝,你馬上就要在京城鏢局業占有一席之地,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巔峰!高興點,給大爺樂一個!”

  喬花讓凌笑說的雙頰通紅,一顆腦袋快埋到沙子里了!溫青早已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拍拍喬花的手一股甜蜜悄然醞釀。

  一路上凌笑沒有再進入馬車,因為實在受不了溫青和喬花之間的膩歪,倒不是溫青說了什么膩死人的甜言蜜語,他本就不擅長那些。但那微笑握手滿含愛意的眼神就讓凌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最后只得出來和老鏢頭一起騎馬聊天。

  游游逛逛又是數天,終于見到了那雄偉的巨大城墻。“真是震撼啊!轉眼已經幾十年了,可每次看到它都會為之震撼!”老鏢頭望著城墻亂發感慨。

  “是啊!確實很雄偉,你知道這是什么時候建的嗎?”凌笑裝作不在意的問。

  老鏢頭為難的想了想說:“這可是將我難住了,從我記事起它就已經存在了。據我所知這道城墻從前朝就沿用至今,不光是前朝,歷朝歷代都是在這里建都的。可以說,這道城墻的歷史比這座城還要悠久。”

  “哦,這樣啊!”凌笑有些失望。

  “怎么?這很重要?”

  “不,沒這回事。只是在想這墻建的這么高到底是防范什么的?說不定里面埋了巨人之類的。”凌笑撇撇嘴吐糟道。

  老鏢頭沒有接話,很顯然有聽沒有懂。對于這個世界凌笑是充滿了好奇,即使這么多年了也仍然有那么多的未解之謎。

  “呦,小凌子怎么又從外面回來了,什么時候出城的?”根叔在城門處熱情的問。

  隨便與根叔哈拉哈拉,隊伍就分為了兩批。溫青跟著喬花回了鏢局說是晚上再去看白虎,至于凌笑則回了醫館。

  “小凌子,這幾天跑哪去了?你和你師傅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給我玩失蹤?還有那個傻大個笨死了,連大姨媽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從哪找來的人?”剛進門師娘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噴個沒完。

  “等會!問題太多總結一下,答案是大漠、沒有、宮里!”凌笑抬起手打斷道。

  師娘眨眨眼,恍然大悟道:“看來你這小子翅膀硬了,都飛到大漠去了!還有那個傻大個原來是公公!你也太有創意了,讓公公來給你師傅打下手。”

  “師傅一直在強調,創意非常重要!他離開前說什么了嗎?”被夸有創意凌笑很自豪并且下意識的忽略了對白虎公公的稱呼。

  “他讓你回來之后記得去采藥。”

  “是去皇宮嗎?”凌笑想道,將判官給的金條往師娘面前一放轉身出去了。

  “哎呦!這不是凌大人嗎!小的給您見禮了!您快請進,還不為凌大人開門?”城門侍衛長對著其他侍衛喝五喝六。

  凌笑好笑的看著眾侍衛表演,不用說,零零發得勢的消息應該沒人不知道了!各種恭維、各**屁、各種討好,樣式翻新連他這被網絡文化轟炸過的人都瞠目結舌。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這種時候看的最是透徹!

  凌笑沒有傻到呵斥他們而是欣然微笑的接受了他們的馬屁,眾侍衛見凌笑一臉享受的表情反而放下心來。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的眼線,對于皇宮里的新貴他們當然是能了解多少就了解多少,尤其是一個能夠接受奉承賄賂的人讓他們更加安心。

  一路上可謂暢通無阻,隔得老遠就能聽見太監們一層層的傳聲,這還是凌笑第一次上金鑾殿,跟前世去故宮旅游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怎么說呢?就是一種威壓、震懾!以前離得遠沒有發現,現在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而且越近這種感覺就越深。被一座建筑給震懾了,這讓凌笑心中怪異到了極點。保持著這種怪異的感覺凌笑進入了金鑾殿,莫名的震懾也在一瞬間被提升到了頂點。

  體內的光劍像是感受到了挑釁,只是輕輕一顫那種威壓便像是倉惶的兔子溜得無影無蹤。陡然的輕松讓凌笑愣然在了殿前,雙眼驚訝而又無神的望著大殿。

  “愛卿辛苦了,一切可還順利?”皇上的聲音將凌笑驚醒,只是這聲音怎么聽都有一種得意蘊含其中。

  “微臣凌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為穿越者對于這種跪拜大禮很是別扭,跪天跪地跪父母至于皇上還是算了。索性用了武將的單膝跪禮,就當是給皇上獻殷勤跟他搞基了。

  “好了,起來吧,保龍一族可以免跪禮。雖然你只是個候補的,但朕今日開恩賜你特權。”皇上笑道。

  “謝皇上!”凌笑緩緩站起,環視大殿。皇上還是笑呵呵的坐在龍椅上,左邊站著西廠督公,右面則是丞相蔡京。下首依次站著保龍一族的零零恭與零零發。奇怪的是除了這些人竟沒有見到一個侍衛。

  “看來今天有內容啊!”凌笑想道,之后看著零零發幸災樂禍的表情再想想之前自己傻愣愣的樣子,“靠!他一定早就知道這股威壓是怎么回事,竟然不告訴我!”

  “小凌子,你出京多日可有什么收獲?”皇上笑問道。

  “啟稟皇上,微臣千里奔襲至雁門關,終于趕在賈精忠與慶親王交易之前阻止其陰謀。這些是兩人交往的書信以及慶親王那沒有蓋上玉璽的假圣旨。”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和卷軸,這還要感謝判官打掃戰場時沒有順手丟掉。

  賈精忠在被發現有謀反嫌疑的時候皇上便將所有東廠的人監視了起來,而西廠督公魏忠賢則趁機討得皇上歡心,此刻魏忠賢接過書信和圣旨傳遞給皇上。

  皇上看完一臉怒意,“哼!這慶親王如此不知感恩,當初就應該將他處死!”

  “皇上息怒!”眾人勸道。

  “那賈精忠呢?現在何處?”皇上將書信與假圣旨隨手一扔又問道。

  “玄武在交易之時投靠慶親王,將已經失去作用的賈精忠殺死。”

  “那玄武呢?”

  “玄武被原錦衣衛指揮使青龍所殺,也是因為青龍的幫助微臣才能順利完成任務。”凌笑按照計劃好的為青龍平反。

  “恩,青龍一直以來為朕辦事兢兢業業,朕是相信他的,那他現在去哪了?朕要好好賞他。”皇上點頭道。

  凌笑嘆口氣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他為了臣能夠安全撤退獨自抵擋慶親王派來的殺手,等微臣成功阻止慶親王的火槍先鋒隊時已經來不及了。”

  零零發微訝,青龍死了?凌笑這小子沒成功?看他一臉賤賤的樣子不像啊!

  “青龍忠君愛國卻被奸佞所害,實是大明的損失,魏忠賢!”

  “臣在。”

  “追封青龍為一品忠勇伯!錦衣衛指揮使之職由白虎接任!”皇上肅然道。

  “微臣代青龍與白虎謝皇上賞賜。”凌笑大聲道,心里卻想:“凈整這沒用的!你就是封他奧特曼也沒法幫你打怪獸了!”

  “微臣還有一事啟奏。”

  “何事!”皇上今天似乎對凌笑很滿意,臉上總是笑呵呵的。

  “這次微臣在天狼古城能夠順利狙擊火槍隊,還要多虧了一批壯士相助。”

  “哦?何方壯士?”皇上好武對于那些快意江湖又不失愛國之心的俠士最是欣賞。

  “是我京城正義鏢局的鏢師們,常年在外行鏢讓他們對于天狼古城的地形非常熟悉…”凌笑將老鏢頭利用地形引誘火槍隊自相殘殺的橋段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抑揚頓挫劇情起伏跌宕比天橋的說書人還專業。

  一番忽悠讓皇上高興之余頗為感嘆:“我大明若人人都如老鏢頭般深明大義,何愁不興啊!”緊接著道:“好,就像老鏢頭說的,這個江湖太少正義,正義鏢局應該繼續下去。朕賞其黃金百兩御賜牌匾一塊,魏忠賢,筆墨伺候。朕要好好寫寫這‘正義’二字!”

  皇上是出了名的想一出是一出,興致上來跑房頂**都沒人攔得了!看皇上興致正濃眾人也沒說什么,只是望向凌笑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剛才凌笑說書過程中將自己夸的那叫一個有勇有謀,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不管其中有多少水分可結果就擺在那里,這讓大家對他更加重視了。當然,身為凌笑的師傅,零零發也覺臉上有光只是本著他對凌笑的了解,其中有一成是實話就算自己教育有方!

  凌笑沒工夫管眾人怎么想,他只是希望皇上的字不會太難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幫鏢局要來了賞賜,結果要是弄一塊丑不拉幾的匾額那京城的地縫恐怕不夠他鉆啊!

  區區兩個字很快就寫好了,皇上拿起端詳片刻似乎甚是滿意。凌笑探頭望去,不算陰柔也沒有什么陽剛之氣,只能說是中規中矩,應該也沒人敢說不好吧!只是那一瞬間似乎有股金黃色的霧氣閃爍即逝!是眼花了嗎?

  皇上重新做回龍椅,“還有什么事嗎?”

  凌笑撲通一聲跪下,“微臣無能,由于戰事緊急遂托人將玉璽送往鎮西將軍處,不料半路竟被賊人所劫。”

  “哦,這事啊!首惡已現,別人再想利用玉璽也沒辦法了,倒是不必太急。朕已交給八皇叔處理,江湖的事還是交給江湖人處理吧!”皇上揮揮手毫不在意。

  凌笑有點懵,當初皇上聽說趙審言謀反時第一感覺是驚訝,第二感覺是不信對玉璽卻只字不提。當時凌笑就覺得玉璽可能不是太重要,所以他才沒有著急火燎的去追什么四女一男。可再不重要那也是玉璽啊!怎么現在好像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了?該不會是你偷偷用蘿卜刻的吧!

  “沒有其它事了吧?”皇上又問。

  “沒了。”凌笑想想回道,感覺皇上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才是此次的重點。

  皇上點點頭突然收起笑臉無比嚴肅的盯著凌笑,“朕身陷金國是你與阿發深入虎穴,其中風險危機層出不窮又是你們以血肉之軀擋在朕的面前。這一路上朕鑒證了你的謀略勇武,若不是賈精忠謀反事發突然,朕早該賞你!”

  “此乃臣子本分,不敢討賞!”開玩笑,判官給的那箱子黃金還在家里放著呢!紅果果的民脂民膏啊!

  皇上眼中滿是贊賞接著又有點為難,“做的好就該賞,只是怎么賞卻有待商榷。”

  “這有什么難得!真摳!”心中腹誹面不改色。

  皇上繼續說:“你非武將,不能算是軍功,而且聽說你的武學資質有點…也不能賞你個武將職位。”

  “我知道咱資質差,但別說出來啊!”心里郁悶嘴上不說。

  “不算文臣,雖機靈聰敏但也非治國謀略。而且你從沒考過功名連個秀才都不是,倒是沒法賞你個一官半職。”

  “我勒個去啊!跟我談治國謀略!我說改革開放資本主義你不得誅我祖宗十八代啊!呃,反正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你也找不到!”心中鄙視嘴上不說。

  “要說賞你金銀珠寶,又顯俗氣倒好像朕看輕了你!”

  “我不怕看輕,你個摳門的家伙!”心中為金銀珠寶流淚嘴上不說。

  “朕想來想去,似乎保龍一族的名額空了兩個,你明白嗎?”

  “我該明白嗎?”心里費解嘴上…這回必須說了要不被賣了都不知道。

  “皇上,微臣愚鈍。”

  “哦?”皇上一奇看向零零發,“你從沒跟他說過?”

  零零發上前一步道:“微臣緊守機密未曾向任何人說過。”

  皇上深深看了零零發一眼,“難為你了!”就這一句話讓零零發的淚水幾乎要從眼眶中飚出來。其他人有些費解的看著皇上和零零發,可凌笑倒是明白了。

  保龍一族的名額很重要,這凌笑知道但為什么重要卻不甚了了。聽剛才皇上的意思是要凌笑頂上零零喜或是零零財的位置,這無疑是巨大的恩德。至于零零發究竟隱瞞了什么秘密其實并無意義,真正有意義的是為何隱瞞。凌笑可以說是零零發在這世上最信任的兩個人之一,另一個是師娘。即使如此他還是隱瞞了,那么只有一個解釋,不想讓凌笑受到傷害。

  回想過去零零發的地位,如果這時戰死的是他,那么凌笑絕對繼承不了保龍一族的位置。零零發恐怕也深明此理,那還告訴凌笑做什么?徒增失望而已!面對最親近的人卻無法毫無保留的傾訴,哪怕是自己的弟子、妻子!零零發這些年的苦又豈是一句話能夠說清的。

  “保龍一族的繼承人是由上一代親自挑選,如果上一代意外戰死卻沒有在死前指定繼承人,那么就由朕與其余保龍一族成員挑選。你救駕有功,又是零零發的弟子,當是最合適的人選!你想選哪一個?”皇上鄭重的解釋道。

  “微臣哪個都不想選,如果要繼承的話也是我師傅的位置。”凌笑回答的斬釘截鐵。

  皇上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成為保龍一族的好處,要知道這個位置可是…”

  “什么都不重要!”凌笑很直接的打斷皇上,雖然很失禮但是凌笑此刻的氣勢還是讓眾人眼前一亮。

  凌笑知道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難免讓人笑話他魯莽幼稚感情用事,低頭醞釀一下緩緩開口:“這個世界上能夠稱得上**的只有幾種,金錢、權力、美人、長生不老!先說權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擁有多大的權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看看皇上每天為國事操勞就知道權力這東西其實并不是那么美好,至少不適合我!”

  皇上深情的,沒錯,就是深情的看著凌笑,眼中有淚在轉,“愛卿才是真正懂朕的人啊!所有人都只見到了這張龍椅上的風光,卻從沒看到朕因國事繁忙不睡覺的背影!”

  “微臣惶恐!”眾人跪倒一地。

  皇上深吸口氣平緩一下情緒,“平身吧,朕知道眾位愛卿都是一心為國。朕只是偶發感慨而已,小凌子你繼續說。”

  “再說金錢,錢多了只是數字而已,它的意義在于你需要時足夠花就好,而微臣給皇上辦事難道會缺錢嗎?”

  皇上一樂,“確實如此,朕還不至于吝嗇到那個程度。”

  “再說美人,易得無價寶難得有**。微臣渴望的是能夠相偎相依一輩子的賢妻,而不是每天用來泄欲的花瓶!如果皇上一定要賞的話,等微臣找到意中人就請皇上賜婚吧!”凌笑也算是就坡下驢,如果表現太過清高是會招人討厭的。

  “說的好!至于長生不老就不用提了,連朕都做不到更別說什么保龍一族。阿發,你在教育弟子方面果然有一手!”皇上大笑對零零發夸道,之后對凌笑說:“朕在這里便給你一道圣旨,等你有了意中人自己簽上名字就好了。”

  “謝圣上恩典!”這個賞賜有點大,大明的女人可以說任憑凌笑挑了!從此他一上街,有女兒的人家都會退避三舍,以免遭了他的毒手。凌笑可以想象,以后他左手圣旨右手毛筆,誰敢惹他就跟誰的女性親屬談談人生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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